【摘要】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已成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关键一环。当前，我国基础教育已实现了全面普及，构建了“五育并举”的育人体系，但在高质量发展方面仍面临诸多挑战，如学生学业负担较重、教育焦虑难以消解等问题依然存在，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尚需完善，因材施教、人人出彩的教育结构亟待优化等。因此，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已成为当前教育改革的重要任务。不仅要明确改革的方向和目标，还要准确把握改革的重点和难点，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守正创新，坚持依法改革，以系统观念推进各项改革措施协调发展，实现整体效益最大化。
【关键词】基础教育 综合改革 人才 教育强国
【中图分类号】G521 【文献标识码】A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从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基础性、战略性支撑的高度出发，对深化教育综合改革作出了全面系统的部署。基础教育体量规模庞大，学段最为跨越，体系格局相对稳定，且处于人才成长的关键时期，是教育体系的根基和教育强国建设的重点。因此，应不断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增强基础教育领域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
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的基本方向
明确进一步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的方向，其重点在于推动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以满足社会对优质均衡教育的迫切需求，以及对因材施教培养各类人才的热切期望。《决定》提出了统筹推进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保障机制四个方面的综合改革，为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确定了框架和方向。
第一，改革育人方式，以回应“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是教育的根本问题，也是建设教育强国的核心课题。”育人方式的综合改革，旨在回应教育的根本问题，并服务于教育强国建设。这要求对教育理念和实践进行全面而系统的改革，从而构建适应新时代要求的育人新格局。一是转变育人理念，明确“培养什么人”的目标。教育理念是以育人指导思想为基础，对课程体系、课堂模式、评价体系等进行系统设置，是构建新时代育人体系的理论基础。二是改革实践方式，回应“怎样培养人”的问题。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六个下功夫”为指引，科学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另一方面是构建“家校社”协同育人的新格局，以适应新时代的教育需求。基础教育作为“培养人”的起始阶段和关键阶段，坚守政治属性是首要的。我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保持政治属性与教育规律的内在一致性，是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应坚持的基本原则之一。
第二，改革办学模式，实现从“量”的势能到“质”的动能转化。《2023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截至2023年，我国学前教育在园幼儿达4092.98万，义务教育阶段在校生达1.61亿，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提升至95.7%，高中阶段毛入学率达91.8%。我国已经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教育体系，教育普及水平实现历史性跨越。然而，随着“量”的问题总体解决，“质”的问题变得突出。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和多样化、个性化教育的需求更加强烈。因此，基础教育应实现从“量”的势能向“质”的动能的转化。而这关键在于办学模式的改革，要针对基础教育各学段的难点和痛点问题，打破传统单一、僵化的框架模式，构建多元化、个性化的教育体系，以满足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的期盼和对高质量人才培养的需求。例如，在新增人口下行的背景下，探索普惠性幼儿园优质供给和高质量托育服务；在城镇化进程中，推进城乡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在全面普及高中阶段教育过程中，深入开展高中学校类型化建设，以实现高中阶段教育结构的协调与优化等等。
第三，改革管理体制，将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自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颁布以来，我国基础教育管理体制逐步形成了“地方负责、分级管理、以县为主”的格局。当前，随着教育规模体量的快速扩大和质量标准的不断提升，新的情况和新的挑战也随之出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面对新的形势和任务，必须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继续完善各方面制度机制，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不断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为深化教育管理体制改革指明了方向，即朝着将教育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教育治理效能的目标前进，为资源高效配置和主体活力激发提供秩序逻辑和效率保障。同时，任何层级、类型和名目的教育治理都应将人的成长和发展置于首位，尊重教育常识，遵循教育规律，基于教育专业的理性精神和专业追求作出科学判断和决策。在教育改革进入深水区，以及功利和内卷现象尚未根本杜绝的当下，弘扬教育家精神正当其时，对于引领教育回归本原、遵循规律、破解人才培养痛点难点问题意义重大。
第四，改革保障机制，提升人民群众对基础教育的满意度。建设教育强国，最终目的是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保障机制是连接资源供给与需求的核心纽带，对提升教育供给的公平性、有效性和针对性至关重要。面对人口结构变化、城镇化进程加速以及人民群众对教育日益多元化的需求，深化基础教育保障机制改革势在必行。具体而言，改革应涵盖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适应人口结构变化带来的教育资源供求关系变化。建立与人口变化相协调的基本公共教育服务供给机制，构建兼具动态性与前瞻性的教育供给保障机制。这包括开展托育服务，优化学前教育机构布局；同时，研判小规模学校的设置，合理规划人口流出区域的学校布局，既要防止资源供给不足，又要避免资源闲置和过度供给造成的浪费。二是建立与城镇化进程相适配的基础教育保障机制。缓解城乡二元结构继发产生的不均衡发展问题，构建兼具公平性和效率性的保障机制。在此过程中，可以探索逐步扩大免费教育范围等。三是建立与广大人民群众需求相一致的教育资源供给机制。满足人民群众更高层次的教育需求应从注重供给数量转向强调供给质量，构建兼具多样性和选择性的教育资源供给机制。
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的重点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基础教育改革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创造了14亿多人口大国基础教育跨越式发展的奇迹。基础教育阶段各级各类教育已实现全面普及，学前三年毛入园率、义务教育和高中阶段教育毛入学率均达到历史最高水平。我国构建了“五育并举”的育人体系，坚持德育为先，注重智育转型，突出体育素养，提升审美教育，加强劳动教育。我国基础教育积累了大量宝贵经验，为世界教育发展贡献了重要力量。然而不可否认，我国基础教育依然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基础教育阶段学生学业负担较重，教育焦虑难以消解。基础教育要实现高质量发展，需重点关注体系问题、结构问题、秩序问题、能力问题四个方面。
一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尚待完善。立德树人关系党的事业后继有人，关系国家前途命运。健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当前，基础教育在落实立德树人，健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方面仍有差距。一是理念偏颇。全面培养的现代教育体系要求教育者超越知识传授，转向对学生综合素质全面培养，旨在培养具有文化底蕴、具备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然而，现实中教育的工具属性与价值属性难以平衡，常被简化为知识传授与功利目标，忽视了教育在促进个体全面发展和提升人格精神方面的功能。二是实践割裂。德智体美劳“五育”本应共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但在考试升学导向下，基础教育容易出现“疏于德、偏于智、弱于体、少于美、缺于劳”等内生性问题，致使教育偏离全面发展的目标，削弱了教育体系对个体综合素质与素养的有效培养。三是评价异化。由于缺乏对不同类型人才科学有效的遴选和评判机制，难以全面科学地评估德智体美劳全面育人的实施成效，导致教育资源的配置和获得仍以学业竞争为主导。由此，构建既能反映学生综合素质，又能激励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评价体系，成为健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教育体系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是因材施教、人人出彩的教育结构尚待健全。高中是基础教育人才培养的关键环节和完成阶段，其向上贯通高等教育，向下衔接义务教育，横向联结劳动力市场和社会生活，兼具为升学和就业做准备、为终身学习和美好生活做准备等多重使命。2023年，我国高中阶段毛入学率达到91.8%，进入全面普及时代。在高中阶段，我国教育体系首次出现两种类型教育（即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分轨或分流。当前，普通高中学校分层加剧，唯分数、唯升学的现象仍然存在；中等职业学校吸引力不足，迫切需要转型发展、切实提升育人质量。高中职普分流政策实施近四十年，两种类型教育出现了发展不协调，与国家、社会和人民需求期待不相适应的问题。尤其是近年来，“普职比”备受关注，普通高中同质化现象较为严重，职业教育遭遇“污名化”，两种类型教育不相融通、相互隔离。高中阶段教育供给侧与每个孩子的天赋潜能、个体禀赋的多样性匹配度不高，成为牵制教育系统生态的难点和痛点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快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和城乡一体化，优化区域教育资源配置，强化学前教育、特殊教育普惠发展，坚持高中阶段学校多样化发展，完善覆盖全学段学生资助体系”。高中教育改革已经成为决定基础教育高质量乃至影响教育体系构建的瓶颈问题。要打通人人成才的渠道，就要在优化结构方面下功夫，拿出真招实招破解基础教育阶段职普之间不融通、不协调的问题。如此，才能实现人人成才、人尽其才，为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提供坚实的人才支撑。
三是规范与活力兼容的治理秩序问题。基础教育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关键在于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核心是制度建设和体制机制创新，目标是在治理规范与活力激发之间达到平衡。指向教育强国建设的基础教育治理，一方面要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优化条块层级的基础教育行政体制；另一方面要遵循教育规律，释放学校教学育人的内在活力，关注人的成长规律和教育自身的规律，注重教育制度设计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长效性。要凝聚共识、找准突破口，在党和政府、社会、学校、民众的互动中不断建构权威与秩序，优化规则与制度，平衡活力与弹性。基础教育的属性和定位决定了其治理具有独特性和复杂性，尤其在与政府、企业等其他行业或领域治理的比较中更为凸显。与企业随时面临影响其生死存亡的绩效竞争不同，教育治理的成效更为长期、也更为隐性；与政府部门层级分明不同，教育治理的业务优先常常会超越单纯的行政层级。因此，推进治理体系的系统、集成与体制机制的变革、创新，是提升教育治理效能的关键。面向建成教育强国的时代重任，基础教育治理优化需要统筹国家力量和区域贡献，聚焦关键问题，兼顾从“以县为主”向“市县结合”提级，发挥“地方负责”与“省级统筹”“国家动员”的总体优势。要在放权中激发内生动力与活力，在统筹中彰显制度优势和治理效能，实现既“放得活”又“管得住”的治理新格局。
四是自觉践行教育家精神的育人能力尚待提高。教育资源最大的不均衡是优质教师资源的不均衡。教师队伍的建设有其自身规律，要“坚持教育者先受教育”。要打造一批新时代高水平教师队伍，缩小城乡、区域、校际之间的教育差距，推动基础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就要求教师队伍在数量上满足教育发展的需求，在质量上实现跨越式提升。同时，人工智能、数字化的发展要求基础教育的育人方式、办学模式随之变化。教育强国对高素质专业化教师队伍提出了更高要求，这也使得高水平教师队伍建设成为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的重点问题。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迫切需要各地各校以“强国优师”为新的政策理念，将教育家精神作为自觉行动追求。要创新体制机制，构建提高教师政治地位、社会地位、职业地位的制度体系，让教师享有崇高社会声望，成为最受社会尊重的职业之一。应以省为主、国家统筹，将加强待遇保障、提高津贴标准、落实补助政策、推进薪酬改革作为提高教师“三个地位”的关键举措。应以师范院校为主体，“双一流”大学共同参与，研制提升中小学教师学历水平和准入标准的行动方案。应以学校为关键层级，以校长为关键人群，将弘扬教育家精神落实到育人日常实践中。要创新教师评价制度，创生激发释放教师专业成长的内生活力和自驱动力的有效经验。让教师真正享有崇高社会威望，成为最受社会尊重的职业之一，是建设教育强国的重要内容。
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的关键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从形成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看，我国社会主义实践的前半程已经走过了，前半程我们的主要历史任务是建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并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革，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后半程，我们的主要历史任务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为人民幸福安康、为社会和谐稳定、为国家长治久安提供一整套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的制度体系。这项工程极为宏大，零敲碎打调整不行，碎片化修补也不行，必须是全面的系统的改革和改进，是各领域改革和改进的联动和集成，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上形成总体效应、取得总体效果。”因此，围绕深化改革的基本方向，破解重点问题的掣肘，需要有正确的改革方向、明确的改革目标、准确的难点定位、科学的改革依据。
一是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确保改革方向正确。党的领导是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保证，在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中尤为关键。基础教育阶段的综合改革需通过顶层设计，协同推进资源配置、教师队伍建设、评价体系建立健全等；同时，鉴于基础教育综合改革成果具有滞后性和累积性，需要具备战略定力与历史担当，通过制定长期规划保持政策连续性，强化资源保障与社会动员以实现系统性突破。基础教育事关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是人民群众感知度较高的“身边事”“关切题”。当前全面深化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决策者和管理者需敢于打破固有利益格局，统筹资源配置与治理创新，建立公平普惠的保障体系，推动基础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只有把党的领导贯穿改革各方面全过程，才能动员整合各方力量，实现攻坚克难的综合改革目标。
二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确保改革目标明确。围绕党的中心任务谋划和推进改革，是改革取得成功的重要经验。《决定》指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人民有所呼、改革有所应，做到改革为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这为基础教育综合改革提出了明确目标。首先，回应“改革什么”的问题，即“人民有所呼”的问题。对于基础教育阶段而言，体现在推进“双减”、提升办学质量、推进普职融通等。其次，回应“改革为了什么”的问题，即目标问题。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的目的是为了让不同禀赋、不同发展兴趣的学生能够进行有效学习、多样化成才，让每个孩子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最后，回应“怎么改革”的问题，即方法问题。教育改革需全社会达成共识，协同发力。深化教育改革具有多维性和复杂性，只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才能解决真问题、最迫切的问题，并确保行动目标、改革目标和最终目标的正确统一。
三是坚持守正创新，确保引领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式现代化的探索就是一个在继承中发展、在守正中创新的历史过程。”“守正才能不迷失方向、不犯颠覆性错误，创新才能把握时代、引领时代。”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需在守正中寻求创新，实现守正与创新的统一。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不仅是对既有基础教育体系的优化和调整，更是教育系统的深刻变革，旨在通过系统重构与优化，实现教育理念、内容、方法、管理等多维度的系统革新。“守正”意味着坚守教育发展规律，包括守住方向、守住原则以及立场，守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发展的“本”和“源”、“根”和“魂”。“创新”是在守正基础上的创新，是要准确把握时代大势，勇立人类发展前沿，聆听人民心声，回应现实需要，大胆闯、大胆试，冲破思想观念的束缚，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打开基础教育事业新天地。只有守正，才能确保改革不偏离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实现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立足前沿、引领时代发展。
四是坚持依法改革，确保行稳致远。要在法治轨道上深化改革，依法改革是改革成功的关键路径之一。依法改革与依法治教相辅相成，依法改革是依法治教的体现，依法改革促进依法治教。法律作为一种制度保障机制，通过明确权责关系和程序规范，能够化解改革过程中的潜在利益冲突和社会矛盾，确保改革措施实施落地。依法改革不仅为改革提供明确的法律依据和制度框架，还确保了改革措施的科学性、合理性和合法性。在法律框架下，学生、家长和教师的参与权得到充分保障，能够有效避免改革的盲目性和随意性，为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保驾护航。
五是坚持系统观念，确保改革协同增效。唯物辩证法认为，事物是普遍联系的，事物及事物各要素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整个世界是相互联系的整体，也是相互作用的系统。从唯物辩证法的视角审视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需坚持系统观念。基础教育的系统性和整体性决定了破解长期掣肘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难题，需从系统视角出发，发现改革的整体问题、核心问题和关键问题。只有坚持系统观念，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和协同性，方能既解决眼前问题，又着眼长远，破解教育深层次矛盾，形成协同增效的改革局面，推动各项改革措施协调发展，实现整体效益最大化。
综上所述，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需从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保障机制方面入手，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守正创新，坚持依法改革。在此基础上，尤为重要的是树立系统观念，把握基础教育改革的整体性、协同性，以全局视角审视和解决教育改革中的深层次矛盾。唯有如此，方能确保各项改革措施相互促进、协同增效。面向未来，应继续深化基础教育综合改革，不断探索适应时代发展需求的教育模式和治理体系，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贡献力量。
（作者为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讲师、教育部中学校长培训中心主任助理邓睿对本文亦有重要贡献）
【参考文献】
①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22年10月26日。
②《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加快建设教育强国 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有力支撑》，《人民日报》，2023年5月30日。
③《习近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 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人民日报》，2018年9月11日。
④《2023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官网，2024年10月24日。
⑤《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的说明》，中国政府网，2024年8月15日。
⑥习近平：《切实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求是》，2014年第1期。
⑦郅庭瑾：《教育强国进程中基础教育规范治理的多重逻辑》，《人民教育》，2024年第18期。
⑧吴安春、姜朝晖、金紫薇等：《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学习研究之十》，《教育研究》，2022年第10期。
⑨郅庭瑾：《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关键在于治理秩序与活力》，《上海教育科研》，2022年第8期。
⑩郅庭瑾：《教育家观察：教育治理的秩序与逻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23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