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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大落的音乐人生

孙磊 《 人民文摘 》(

    近几年,“94新生代”的代表人物毛宁、杨钰莹相继复出,但成绩惨淡。

    尽管缺乏曝光率,但凭借先前的人气,“94新生代”目前仍然是二、三线城市演出商的最爱,因此也并不差钱。

    旺季时有些歌手一个月演出好几场,凭着当年那几首老歌,足足吃了十几年老本。

    有演出商透露,像林依轮的价位大概10万-12万,在同辈歌手中相对较高。毛宁的价位在6万-10万,而陈明的出场费也在7万-10万左右。

    大型晚会已是新一代明星们的天下,也只有当中央电视台做“歌声飘过三十年”的怀旧选题时,方才想起这些昔日常客。

    光阴如梭,人事无常,还有谁在听他们的低吟浅唱?

    谁还记得当年的辉煌,当年的耳熟能详?

    “我是歌手”,唱出了人们心中的无比惆怅。

    一曲成名

    1990年,21岁的拖拉机厂女工陈明只身南下深圳,开始了自己的“南漂”生涯。

    陈明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那时的广东是全国流行音乐的“圣地”。

    毛宁的《涛声依旧》火遍大江南北,杨钰莹唱着《我不想说》就成为了中国唱片销量最高的歌手……

    对于年轻的陈明来说,到处都充满着一夜成名的机会。

    刚到深圳的时候,陈明只能在酒吧驻唱,有时一晚骑着单车跑好几个场子,那时她最喜欢模仿梅艳芳。

    两年后,陈明终于等来机会,她签约中唱广州公司,同年出版了首张个人专辑《寂寞让我如此美丽》,一曲成名。

    作为歌手,陈明无疑是幸运的,她赶上了中国内地原创流行音乐的黄金时代,并亲眼见证了内地流行音乐中心广州的鼎盛时期。

    当时的内地乐坛,“广东签约歌手群”可以称得上是相当独特的一道风景,李春波、陈琳、林依轮、甘萍、高林生等一大批歌手迅速走红,《小芳》《爱情鸟》《牵挂你的人是我》等热门歌曲传遍全国。

    而内地流行音乐的另一个中心地——北京也与广州遥相呼应。

    苏越把毛阿敏、李玲玉、田震、那英等一批歌星重新包装,制作人、经纪人的概念也由此问世,歌手从此成为了商品。

    1993年,年轻的沙宝亮刚开始和现代人乐队合作创作、演唱,他还在苦苦等待机会。

    谁知,那一曲《暗香》已是十年之后。

    到了90年代中期,央视的“中国音乐电视”的诞生,更促进了内地原创歌曲的蓬勃发展。孙悦的《祝你平安》,高枫的《大中国》,都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

    1994年,在南京音乐台举办的台庆活动上,这批歌手和作品集体亮相在名为“光荣与梦想”的大型演唱会上,史称“94新生代”。

    此时,陈明已是家喻户晓的“南国天后”,和那英并称“北那英、南陈明”,内地流行音乐进入鼎盛时期。

    辉煌九四

    1994年注定是要载入中国流行音乐史册的,这是中国流行音乐的大地震、大丰收年。

    “这一年发片的歌手,想不红都难。无数的资金洪水般涌入流行乐坛,把这个刚刚兴起的行业恶捧成一轮红日。”当年的推手,著名音乐策划人黄燎原这样形容“辉煌94”。词作家、导演甲丁则表示,“在这么短的时间段里,30多个歌手能够同时占领市场,这在世界流行音乐史上可以说是个奇迹。”在著名乐评人江小鱼眼中,“94新生代”是中国流行音乐界具有光荣和梦想的一代。“他们这批人在中国唱片业包装之前就出现了,都是从底层奋斗出来的,几乎每个人都在酒吧唱过。那时,乐坛还不像现在这么浮躁,没有炒作、没有娱乐新闻。你要想成功,第一个条件就是要唱得好。”

    1995-1999年,如日中天的“94新生代”投入到滚滚的“走穴”大军中。“每次的演出阵容,一看就那几个人,我、陈琳、朱桦、高林生、陈明、毛宁,就我们那拨人全国到处走。”当年凭借《阿莲》一曲红透半边天的戴军在多年后曾回忆那段“走穴”生涯。不过当年的走穴生涯要比现在商演市场混乱和恐怖得多,歌手收不到劳务费的事情时有发生。“说你下了飞机就给你结账,但有些情况是你下了飞机,你还要坐车,走七八个小时的山路,到了下面一个小城市,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情况,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资深演出行销专家牛佳伟对于演出市场的混乱深有体会。“80年代走穴的时候,大家用的还是现场乐队伴奏,歌手上台是要跟乐队老师排练的,上台后也讲究现场氛围。”而到了90年代,由于卡拉OK的流行,音乐庸俗化了,“开始有很多假唱的行为,这让人觉得流行音乐是低档的。”

    不规范的商演对流行音乐的损害很快显现出来,内地流行乐坛开始从顶峰滑落。大批歌手相继与制作人和公司发生矛盾而解约,疯狂的盗版使得唱片公司的业绩呈现“大跳水”,一切都显得混乱不堪。

    集体沦陷

    1997年,陈明的音乐事业到达巅峰,那一年,她独自摘得“中国原创歌曲十大金曲”总评榜的桂冠和两项金曲奖。

    随后,陈明结婚,转型为贤妻良母。同年,杨钰莹也宣布淡出歌坛。而其他的“94新生代”歌手也都后继无力,一曲成名后就再无新作。如烟花般绚烂,却在最美时消逝,这正是“94新生代”的真实写照。在短短的一两年时间中,他们几乎是群体性地远离了主流乐坛。他们中的许多人转做幕后,仍然从事与音乐有关的行业,有的则彻底改行经商,有成功也有失败。

    进入新世纪后,“94新生代”歌手们又迎来一次爆发,只是这次,人们关注的却不是他们的音乐。

    2000年,毛宁的“遇刺事件”把一件本来可以不被人知道的私事变得街知巷闻;“玉女”杨钰莹则成了厦门远华案中人们津津乐道的花边。

    2002年,34岁的高枫因肺病亡故,却背负着种种不堪入耳的“恶名”与猜疑。

    2004年,陈汝佳心脏病猝死,外传也脱离不了吸毒的干系。

    而曾经长发飘飘的潘劲东竟变成一个打人的暴徒,在服刑一年后黯然退出歌坛。

    谢东与戴娆,曾是乐坛令人艳羡的一对璧人,最后却劳燕分飞。

    一心转投电影圈的谢东又因为吸毒和传奇身世屡登八卦媒体。

    还有红豆、景岗山、含笑、满文军、臧天朔等等,仿佛在一夜成名之后乱了方寸,再次进入大众视线不是因为作品,而是因为“丑闻”。

    “94新生代”大起大落的人生亦如音乐一样,被渲染了一层传奇而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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