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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6年11月10日 星期四

杂技创新的江苏样本

叶建军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6年11月10日   第 06 版)

  《小桥·流水·人家》剧照

  徜徉在湖光潋滟的江南水乡,流连于烟雨空蒙的黛瓦粉墙,聆听丝竹管弦的余音绕梁,咀嚼诗词歌赋的意味深长,品味千古爱恋的凄美情愫,共鸣小桥流水的人生理想。令观众意外的是,所有这些感受,竟能从一台杂技上体验。近日,由江苏省杂技团创排的诗词歌赋杂技剧场《小桥·流水·人家》在建湖连演3天。透过渺渺纱幕,一段跌宕曲折、不离不弃的江南爱情故事,在惊险高难的杂技技巧下徐徐呈现。

  

  一个杂技与诗赋描绘的梦里水乡

  《小桥·流水·人家》讲述采莲女小乔和运河船工刘水的爱情故事,蕴含着诸多的中国特色、地域元素。全剧分为《夏》《秋》《冬》《春》四折,有机融入了汉乐府《江南》、白居易《忆江南》、刘禹锡《竹枝词》、苏轼《望江南》等诗词歌赋的意境,以及杆技、空竹、绸吊、软钢丝等高难惊险的杂技技巧,把江南文化元素和建湖杂技艺术发挥到极致。

  据江苏省杂技团团长吴其凯介绍,为了呈现江南的诗意和水性,舞台用静态的纱、动态的纱、薄的纱、厚的纱、硬的纱、层层叠叠的纱,营造了烟雨江南的朦胧美,用烟花三月的红、莲叶田田的绿、金秋硕果的黄、微雪轻霜的蓝,渲染了四季变换的斑斓美。“若有若无的朦胧美,不设不施的真实美,有限无限的超越美,我觉得应该是《小桥·流水·人家》所呈现的江南意境。”中国杂技家协会主席边发吉表示。

  一次技艺文化向内容文化的突破

  秀技巧,追求惊险奇是以往杂技剧的固有模式。《小桥·流水·人家》将传统与现代融合、东方与西方结合、音舞与戏剧综合、创新与时尚汇合,赋予单纯杂技技巧以性格、情感、灵魂与生命力,开创了中国首部诗词歌赋杂技剧场的先河。

  “‘杂技剧场’这个概念,源自于皮娜·鲍什的‘舞蹈剧场’,即强调演员不再单纯地作为舞台角色去叙事,而是把他们的情感、情绪解放出来,参与剧场的表达。”《小桥·流水·人家》编剧曹路生说。

  “杂技语言相对来说短于叙事,更不擅长抒情,以往一些杂技剧的技巧,更像是被标签化地贴到故事上。”该剧总导演何晓彬表示,《小桥·流水·人家》创作的初衷和目的,是为了改变人们对传统杂技的传统印象。该剧在杂技艺术的本体之上,融入诗词歌赋的文学性、故事人物的戏剧性、舞美各元素及音乐舞蹈的综合性,创造出一种可看可听可感可惊、处处引人入胜又时时令人惊叹的新型杂技舞台表演样式。

  为了实现“突破”,杂技剧场《小桥·流水·人家》自2015年底建组后,就着手打磨杂技“遣词造句”的功能——根据剧情叙事、特定情境的需要,提炼出特有的杂技语汇。“像刘水在行船中遭遇风浪,我们运用了软钢丝技巧;表现刘水与小乔的分离、相思和相会之时,又用了杆技。”何晓彬解释着如何“用杂技本体来推动剧情发展,赋予单纯的杂技动作以情感、诗词歌赋等文化元素”。

  用杂技艺术讲中国故事的样本

  《小桥·流水·人家》既是杂技艺术的大胆创新,更是一部用杂技艺术讲好中国故事的样本。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毛时安在观赏该剧后表示:“作品叙事非常清晰,剧中小乔与刘水从懵懂的爱情到别离、思念,到历经风险后重新见面的欣喜若狂,故事脉络非常完整清晰。该剧选用的诗词歌赋的文化符号以及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爱情故事,凸显了南派杂技轻、柔、灵的特点,整部作品动作很轻盈,线条很流畅,演出很灵动,风格很柔和。” 作为中国南派杂技的代表,建湖杂技与河北吴桥、山东聊城一起,被誉为中国杂技的发源地。2008年,“建湖杂技”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名录。“保护与市场脱节,是当前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的窘境。非遗不能躺在书本里,拷在光盘里,搁在展厅里,而是要想方设法走向市场,赢得观众,向全世界说好中国故事。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湖杂技在这方面做出了成功的探索。”江苏省文化厅副厅长吴晓林说。

  从建湖县杂技团到盐城市杂技团,再到省杂技团,半个多世纪以来,江苏省杂技团不断创新,探索着杂技艺术空间的发展。边发吉感慨地说:“文化走出来,需要从技艺文化向内容文化转变。《小桥·流水·人家》可谓一次很好的创新突破。”

  在何晓彬看来,《小桥·流水·人家》是一个全新的艺术样式,它以舞剧的思维,用杂技这种世界通用的艺术语言向世界讲好带有浓郁江南特色的中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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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郑 娜 邮箱:zhengnahwb@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