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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手机媒体青少年粉丝族群亚文化探究

孟晓晴 王雪静 《 中国报业 》(

    [摘要]随着新媒体时代的到来,青少年粉丝亚文化获得了全新的发展平台。本文主要从受众角度出发,阐述青少年粉丝族群基于手机媒体的需求满足动机,并以亨利?詹金斯的亚文化研究观点阐释基于手机媒体的青少年粉丝族群的亚文化表征。

    [关键词]手机媒体  青少年   粉丝族群   亚文化      [中图分类号] G206.2      [文献标识码] A

    青

    少年是一个充满幻想、个性张扬、不满足于现状的群体,手机媒体为青少年粉丝族群提供了一个隐蔽且广阔的虚拟空间,在此青少年能够以一个或多个全新的身份投入到粉丝文化中,创造新的语言和符号体系,创造专属于青少年自己的粉丝族群亚文化。

    手机粉丝族群概况

    学者桑德沃斯在《迷研究》中将粉丝定义为“固定地、有规律地、情绪性地投入一个流行故事或文本内容”的人。粉丝的产生、粉丝族群的构成,以及粉丝的追星行为与族群心理,形成了一种特定的“粉丝”文化,有着自己的文化体系。由新浪财经、新浪战略合作部、北京大学市场与媒介研究中心联合发布的《2015年90后媒介使用习惯研究报告》显示,90后平均每天使用手机时间长达3.8小时,其中三成超过5小时。青年粉丝族群利用手机观看偶像视频、听偶像音乐、转发评论偶像的微博等,他们通过手机网络聚集起来,组织各种偶像后援团,把处于散沙状态的一个个“着迷的孤独者”,凝聚成了一个有共同口号的网络群体。

    手机粉丝族群的需求满足动机

    正如美国学者道格拉斯所说:“人类进入新的千年以后,技术的发展使媒体更加令人目眩神迷。媒体在日常生活中也发挥着更加持久的作用。”手机这种新媒体的发展促进了粉丝族群的发展壮大。在手机网络营造的虚拟世界中,粉丝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与他们喜爱的偶像相遇,虽然不能和偶像面对面交流,但虚拟的网络空间为他们创造了与偶像邂逅的“拟态环境”,借此,粉丝能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以为自己真的与朝思暮想的偶像在一起。

    1.精神寄托与自我构建

    伯明翰学派认为青年群体多指 13-20 岁的年轻人,由于他们正处在跨入成人阶段的成长期,在成长的过程中必然会受到一些问题的困扰,比如家长管教严格、学习任务繁重、人际关系紧张等,常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因而他们开始要求逃离成人的束缚,由此出现了对父母长辈的疏离进入“心理断乳期”,他们开始尝试在其他人群中寻找父母的“替代品”,即寻找一个精神支柱来依赖。

    这种精神寄托产生的行为表现为偶像崇拜。手机网络的广泛应用,为青少年群体提供了一个完全私人的虚拟空间,网络上完美的偶像理所当然地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青少年粉丝族群通过网络等各种媒体不断获得偶像的信息,从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和支持。偶像的高颜值、高人气成为理想自我形象的投射而存在,而偶像的某些小缺点,也会令粉丝认为他是活生生的人类,从而和自己拉近距离。

    2.从众心理与晕轮效应

    青年群体由于知识、经验都比较欠缺,很容易产生从众心理。当他们刷微博的时候,如果他们发现某一明星的微博点赞转发数惊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很有可能会去寻找这位明星的信息,以期深入了解这位明星。而手机媒体的方便快捷使他们有各种渠道获得信息,加上明星的媒体呈现近乎完美,因此,这些人就很有可能开始成为明星的粉丝。新粉丝不断加入,这种带动式的状态往往很难控制,常常能够增大这种心理的影响范围。

    由于晕轮效应,粉丝们总会把偶像的某个“孤立的优点”扩大化成“全面的优点”。比如某演员可能演技十分精湛,但是经过晕轮效应和媒体所构建的拟态环境的误导之后,粉丝会觉得这个演员的其他方面也很优秀,由此产生了偶像崇拜。

    3.解决认同危机

    美国心理学家埃里克森认为,青少年亚文化的产生是由于青春期聚集了早年尚未解决和整合的“认同危机”。简言之,就是人对自我身份的确认,包括自我认同、集体认同、社会认同、文化认同、性别认同等。粉丝族群的产生,便是他们追求身份认同的文化表达。

    新媒体时代,手机已经成为青年粉丝实现认同的重要载体。他们会充分利用手机上的图片、文字、音频、视频等媒体形式,转发榜单来炫耀偶像的成绩;在微博上,他们与其他粉丝互动,表明自己的偶像身份;还有近年来兴起的各种粉丝社区APP,通过虚拟的粉丝社区,粉丝们可以浏览关于偶像的新闻、影像、踪迹、资料库,通过朋友圈文字+图片+语音相互沟通交流,随时随地记录偶像的一举一动,发表自己的状态。青少年粉丝族群就是在这样不断参与的过程中获得身份认同。

    手机粉丝族群的亚文化表征

    1.文化的盗猎者

    1992年,亨利?詹金斯在《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一书中借用德塞都的“盗猎者”概念,认为粉丝是通俗文化的盗猎者,把粉丝的文化实践看成一个文化盗猎的过程,即盗猎其他文化材料来创造自己的粉丝族群文化。新媒体时代,粉丝可以通过多种渠道获得更加丰富的文本,然后依照自己的诠释去盗猎原文本的意义,以文字、图片、声音、视频等多种形式,对文本进行篡改、重组、拼贴,使其形成专属于粉丝族群的新的叙事链。

    (1)解读与挪用。正如费斯克对于粉丝的定义:粉丝是过度的读者。粉丝们无论在哪个平台上,都会对明星的行为、生活或者是与明星相关的事情进行讨论评价。对于文化挪用,最常见的就是粉丝以偶像的图片写真作为手机电脑桌面,以偶像的歌曲作为来电铃声甚至是闹钟铃声。还有的粉丝将偶像的歌曲歌词或者是偶像说过的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或者个性签名。以这种行为为代表的文化盗猎在一定程度上缩短了粉丝与明星之间的距离,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粉丝对明星的好感。

    (2)文化拼贴。“拼贴”一词来源于英国的伯明翰学派,意即“在一套完整的符号系统里,把物体重新进行排序和语境更新,以此来产生新的意义”。粉丝以拼贴的方式对媒介文本积极重构并转化为族群的社会情境,以此表达对偶像的喜爱。

    迪克?赫伯狄格认为,青少年亚文化对主流文化的抵抗并非采用激烈、极端的方式,而是温和的、调侃的,充满娱乐色彩的“协商”。例如周杰伦的《牛仔很忙》被粉丝改变成《大学生很忙》,歌词不断地重复着“不要挂科”,表达了大学生忙碌、沉重的校园生活。粉丝的文化拼贴具有展示自我、颠覆传统、反讽社会等特点,是青少年亚文化族群抵抗主流文化的工具,他们通过拼贴后的符号来建构粉丝族群的专属世界。

    2.虚拟社区的游牧民

    詹金斯借用法国文化理论家德塞都的“游牧民”概念,认为粉丝不仅是盗猎者,还是“游牧民”,他们不断挪用新的文本,制造新的意义。可以说,粉丝族群作为“游牧民”具有流动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粉丝对于文本的解读与挪用具有不确定性和流动性。正如霍尔?杰弗逊在《仪式的抵抗》所记录的,青年群体不仅仅通过和特定音乐文本的关系创造另类文化,还依靠从主流文化中挪用一些更广泛的物品,并在不同的语境中为那些物品赋予新的意义。第二,只有极少数的粉丝会一直只忠于一个文本或一个偶像,绝大多数的粉丝会游走于多个文本和多个偶像间,不断挪用新的文本,制造新的意义。

    3.参与文化的诠释者

    亨利?詹金斯在《文本盗猎者》中首次提出了“参与文化”的概念。媒介技术的快速发展,使普通人也能参与到媒介内容的制造、挪用、转换和再传播的过程中,媒介消费者通过积极参与媒介内容进而成为了媒介生产者。   

    在粉丝族群中,“打榜”成为粉丝阐释参与文化最明显的方式。粉丝为了帮助偶像提高作品的热度而进行打榜,为偶像的作品点赞、推荐或转发,为偶像的标签不断增加热度,最终使偶像的作品登上排行榜领先位置。约翰?费斯克在《理解大众文化》中将粉丝定义为“过度的读者”,他们对文本的投入是主动的、狂热的、参与式的。基于手机媒体的粉丝族群疯狂地诠释着参与文化,手机媒体的及时性、移动性、碎片化更是给粉丝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正是参与文化,为青少年参与粉丝文化营造了一种自然、灵活的互动沟通氛围,也强化了粉丝个人的力量,即参与的力量。青少年粉丝族群热爱创造、善于表达,他们正积极参与到粉丝文化的实践中,成为参与文化浪潮中的主力军。

    (作者单位:南京邮电大学传媒与艺术学院)

    参考文献

    [1]郭雅莹.新媒体语境下的粉丝文化研究[D].重庆:西南政法大学,2013,5.

    [2]申凡,钟云.网络粉丝群体心理研究[J].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1).

    责编/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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