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北仙桃市沔街中段,新建了一个“陈友谅纪念馆”。不久前的一天,我来到这里,听讲解,看实物,历史的风云在眼前展开……
陈友谅是元末农民起义领袖,出生在沔阳(今仙桃市)。元朝的腐败,引起人民的不满,陈友谅率众起义,先是攻下沔阳城,接着又取汉阳、克襄阳、战池州,一路东进……也许是出生湖区的缘故,陈友谅对水军很重视,大造战船,使之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水军。1360年,陈友谅建都江州(今九江市),国号大汉,自称为大汉王。此后,他一方面继续进行反元战争,一方面把军事重点放在与邻境朱元璋的战争上。鄱阳湖一战,历时40余天,陈友谅在指挥战斗时,不幸身中流矢而亡,魂断鄱阳湖。
关于陈友谅的传说很多,比如他有三口神奇的行军锅,他常常骑白马出征,他降生时有“三奇”,他从小习武,臂力过人……
在纪念馆里看到,陈友谅建都旧遗址处古柏参天,环境十分幽静,青石台阶伸向密林幽静处。
对陈友谅,历来褒贬不一,有人把他说成是“反贼”、“流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明代谷应泰在《明史纪事本末》一书中说,元人失驭,群雄蜂发,逐鹿之夫,所在都有,独陈友谅以骁鸷之势,奄有荆楚,控扼上流,地险而兵强,才剽而势盛……梁启超说,项羽、李密、陈友谅,时代不同,事业大致相同……这种失败的英雄可供我们凭吊的地方很多。吴晗说,陈友谅虽然失败了,但他毕竟是反对元朝蒙汉地主阶级统治的英雄人物,在历史上起过作用。1927年,罗章龙到陈友谅故居参观后,写下了这样的诗句:洪水滔天雪浪高,江郊山屋困人豪。渔村篝火齐明夜,月里风嚎战沔桥。
人们以各种方式纪念他,通过戏剧、诗词、评书等描述他。陈友谅墓至今还保留在武昌蛇山头,作为文物予以保护。
纪念馆工作人员告诉我,建纪念馆就是为了还原一个真实的陈友谅。是的,千秋功过,历史自有评说。陈友谅是农民起义领袖,是民族英雄,人民不会忘记他。
在我参观的过程中,不时有人来这里参观,他们怀着对大汉王陈友谅的崇敬之情,认真看,仔细听,心中涌动着一股火样之情。
离开“陈友谅纪念馆”时,已过闭馆时间,我由工作人员通道步出馆外。我停下脚步,注视眼前陈友谅率众起义、逐鹿江南的石刻浮雕,看着这个清静之地,走走停停,在暮色降临中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