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罗》以其在音乐演奏、合唱团和主演的演唱方面的超高难度,历来被称作“歌剧第一难”。尤其是主角奥赛罗,不仅需要有辉煌的英雄式的高音,还要有十分消耗体力的强戏剧性的表演,家喻户晓的歌王帕瓦罗蒂都未曾尝试过全剧的舞台演出。也许正因为它的高难度,《奥赛罗》在世界歌剧舞台的上演频率远不及威尔第的其他作品,在国内更是少见。
“魔鬼导演”亲自上阵示范
本次挑起大梁的,是美国著名男高音弗兰克·博雷塔和“中国三大男高音”之一魏松,两人将共同出演奥赛罗一角。
魏松坦言,这个角色的唱段的确是又多又难:“音域从HighC一直到D,演唱难度非常大。奥赛罗在戏里的心理变化也非常大,他的妒忌、发疯,被挑拨的发狂、崩溃,直至最后杀人和杀人后的悔恨,声音和形体要同时塑造,非常难把握。”
也许正因为该剧的高难度和经典性,被戏称为“《奥赛罗》卫道士”的导演强卡洛也是对每句唱词、每个动作、每个情绪的表达都抠得极细,不时上前为演员示戏。当讲到激动处时,强卡洛声情并茂,一面口中念着台词,一面示范奥赛罗如何捂着胸口跌倒在地,真是和威尔第当年的劲头“有的一拼”。
扮演奥赛罗的美国男高音弗兰克·博雷塔则笑称,排练前一定要喝杯咖啡,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导演的“魔鬼式排练”。
“他为了荣耀而生,而我为了爱情而生”
正如女主角苔丝黛蒙娜在全剧最后一幕的咏叹调《杨柳之歌》中凄婉地唱到的那样,“他为了荣耀而生,而我为了爱情而生”,如果说不可一世的奥赛罗将军是为荣耀和战场而生,那么善良温柔的苔丝黛蒙娜则是因爱情赴死。
在排练探班中,中国组扮演奥赛罗的魏松和扮演苔丝黛蒙娜的女高音拉娜·科斯携手演唱了“爱的二重唱”,而在第三幕中,被嫉妒心夺走理智的奥赛罗(弗兰克·博雷塔饰)在众人面前侮辱苔丝黛蒙娜(张立萍饰),将奥赛罗的狂暴和苔丝黛蒙娜的无辜表现得淋漓尽致,合唱部分的加入更是烘托出了不安的气氛。
《奥赛罗》讲述的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悲剧,“它所剖析的是一个深层次的人性问题。”强卡洛说到,“剧中每一个人物都有强烈生动的爱、恨、抱负、权力、欲望。”这与莎翁原作中“人性戏剧”的传统惊人的一致。
“把剧中那些从未见过的场景搬上戏剧舞台”
该剧的另一亮点,则不得不提绝妙的舞美设计。
导演强卡洛透露,剧中不乏真实的大规模植物布景。“舞台布置不仅尝试忠于戏剧原文,忠于戏剧情节展开的特定背景,重现当时的威尼斯所特有的风俗和场景,还将尝试将戏剧-电影语言纯粹化,通过精确的数学计算,把剧中那些从未见过的场景搬上戏剧舞台,使舞台效果美轮美奂。”
威廉姆·奥兰迪也表示“故事发生的地点就是波提切利名画《维纳斯的诞生》中所描绘的塞浦路斯海岸,因此在舞台上海的元素将贯穿始终。”为了真实重现剧中场景,第二幕中镂空铁门后出现的花园可不是投影,而是由大量的仿真花草组成的。
本次《奥赛罗》的服装设计也很特别,导演强卡洛说,这是专门“从欧洲歌剧院借来的精美样衣,力图真实重现文艺复兴时的原貌”。该剧的服装设计者、来自西班牙的海苏斯·路易兹也在现场分享了设计理念,并展示了服饰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