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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源:一个你不知道的影帝

那个时候我演了各类角色,不演就没有工作。

本刊记者 杜敏 《 京华周刊 》(

    演员王千源,演了17年电视剧的小人物,第一回演电影《钢的琴》,第一回去参加了电影节,第一回拿了个世界9大A类电影节的影帝。

    提起演员王千源,难有观众对上号。但一说杨亚洲电视剧《浪漫的事》中的嗑巴三女婿,《空镜子》里那个一说话就翘起兰花指的洁癖男,大家都会拍拍大腿:哦,是他呀!

    此前,张艺谋凭借87年影片《老井》获得此电影节影帝,再便是老一代艺术家朱旭、牛振华分别以《变脸》、《背靠背、脸对脸》得过此奖。

    不为中国观众所知的东京国际电影节,有着“西方戛纳,东方东京”的声誉,马龙·白兰度曾凭借《干燥的白色季节》于1989年夺得东方最佳男主角。

    2010年,中国演员罕见地包圆了东京国际电影节,范冰冰凭《观音山》得了影后,王千源凭《钢的琴》得了影帝。

    影后和影帝回国后,待遇悬殊:范冰冰高调亮相,庆功宴上泪洗“花瓶”标签,媒体版面给足面子。

    王千源成了无人问津的“冷落帝”。

    就在今年6月的上海国际电影节上,《钢的琴》夺得多项大奖,王千源摘得金爵奖最佳男主角时,“在领奖台下观众的反应里,知道了那个奖的份量”。

    从来看着金马奖、金像奖热闹非凡,拿个金马奖甚是不易,偏偏他拿了个A类国际电影节影帝。

    他也很清楚,此影帝,非彼影帝。

    说起冷遇,王千源很满足,“历数我在中戏的师兄、师弟,像李亚鹏、陈建斌,还有刘烨、梅婷,他们很红吧?都没有获得国际影帝,我还不满足?”

    真正“口碑上来了,采访量上来了”是在拿了上影节的传媒奖最佳男演员之后,才得到大家的认可。

    “我现在是片约不断,还有许多外国导演找我合作。”比起奖杯,实际的进展让他更有踏实感。

    “有一天女儿拿着奖杯玩儿,太阳光打在上面,五光十色的光彩从水晶的棱面散开,她觉得好玩。我也想,成人那么拼命地去争取一个奖,但在孩子的世界里,这些只有好玩与不好玩的区别。有奖杯我下一部作品就一定比上一部更好吗?”

    王千源有他久远的龙套史。

    中戏读大二时王千源开始接戏,演路人甲、农民、法官、小偷,“能拿三四十块的片酬都已经很幸运了,演的都是男十九号,男二十号。”

    王千源说起辛酸往事格外乐呵,还高兴地跟记者指出《宋氏姐妹》里他“饰演”的后脑勺,“张曼玉从飞机上下来,底下一队人马等着接机,两个当官的在前面,给脸部镜头,另一帮人,只能给后脑勺,我就是那些个后脑勺里的一个。”

    从中戏毕业后,王千源被分到了北京人艺演儿童剧,给孩子们演天上的太阳、星星,还演过大树、狼、风哥哥。

    “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会觉得为什么都是我演配角?但是不演就没有工作,所以在那个时期我演了各类角色,再说也没有好角色来找你啊。”

    王千源认为正是那种不温不火的形象,大家才对他没有印象,也没有定位,不管演军人、商人、小偷都可以。

    王千源不接受媒体给他大器晚成的定论,“像希区柯克、小津安二郎啊,包括演员德尼罗,只是就事论事,电影是不是真的好,表演如何?没什么好崇拜的,创作就是创作。”

    谈起饰演小人物的心得,演《钢的琴》里的陈桂林时,王千源专门混迹于市井菜场,过他过的生活,王千源这些年来演好角色的“秘诀”,也是沿用至今的宝贵经验:“只要有条件,就提前去体验生活。”

    王千源从小生长在演艺家庭,父母都是辽宁人艺的著名演员。父亲王早来还在《钢的琴》中客串了汪工一角。

    从小在辽宁人艺大院儿,王千源经常在后台玩儿,“他们吃饭的时候谈的就是表演,在排练场,都围成一堆儿,一人抱个茶缸,拿那个胶片盒子当烟灰缸。他们到农村去,谈的也都是这个角色要怎么改”。

    “他们为一个角色可以钻研很久,感觉这些年从他们身上并没学到什么,对我影响最大的,其实是感受到一种大的情怀,就是有一股信念,那种坚持的东西。那个时候只有演员,没有所谓明星的概念。”

    王千源的观念倒很朴实,“演戏得影帝,不算牛;观众全认识我,也不算牛。等我演到60岁,只要我坚持《钢的琴》的精神,坚持创作,坚持表演,就对得起自己和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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