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西百色市区到乐业县,一路北行,到凌云县要经过174座桥梁、40条隧道。逻西隧道、百达隧道、马庄隧道……最长的隧道长达3公里,每个隧道代表着桂北的一座山。
这里是全国集中特困区,贫困如大山围困,如重石压心。根据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统一安排,中广核自2002年起定点帮扶广西百色凌云、乐业两县,派出挂职干部相继奔赴百色深度贫困前线,开展脱贫攻坚。
凌云县和乐业县属典型的滇桂黔石漠化片区,土地不论“亩”,甚至不论“分”,两块石头之间一抔土,可能就是一块田,世世代代见缝“插秧”,有效耕地面积严重不足。
挂职凌云县委常委、副县长的陈洋介绍,截至目前,中广核累计投入无偿扶贫基金近3亿元,在全国开展扶贫工作。而在广西百色,中广核通过大量调研,专门制定出台对口帮扶三年协作计划——产业造血“换穷业”,智志双扶“拔穷根”,易地搬迁和后续扶持“挪穷窝”,带领群众齐奔小康。
在凌云县,桑叶取代玉米,成为特色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中广核先后投入帮扶资金2400多万元,帮助种植桑园6550亩,建设大蚕房1.6万平米,带动6000多人脱贫。同时,还为10个村集体注入固定资产,每年能有超过16万元的集体经济收入,带动全产业链超300万元/年,现有的8.1万亩桑园,鲜茧收入达到2.1亿元。
耕地面积同样匮乏的乐业县,在猕猴桃产业园中找到了“致富经”。
2017年,中广核投入2345万元新建了2345亩猕猴桃产业园,按人均0.5亩的标准折股为贫困户分红。同时,其研发的电子束辐照可延长农产品保鲜时间,经试验,猕猴桃保鲜期由40天延长至100天。
“之前在外打零工,挣的钱不够路费,这个月还没过完,就开始担心下个月的生活。现在我和妻子都在家门口的产业园工作,有固定收入还有分红,老人孩子都能得到照顾,产业园对我们帮助太大了。”说起中广核建设的猕猴桃产业园,农户黄景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三年多来,中广核“一张蓝图绘到底”的决心化为一连串数字,见证了“广西第一穷”的凌云县泗城镇后龙村,以及同属深度贫困的浩坤村发生的巨变。其中,后龙村共脱贫297户1544人,贫困发生率由83.9%降至16.92%;浩坤村全部脱贫,贫困发生率由52.04%降至2.37%。
靠山吃山唱山歌,在中广核帮扶下,百色生态型农业的路子越走越宽,每个脱贫致富的桂北村庄都有了独特的标识:浪伏小镇,百年白毫有机茶;后龙村,大果琵琶;浩坤村,旅游扶贫……
挂职乐业县委常委、副县长的曹文飞,还当起了网红县长。“我的快手账号粉丝已经13万了,定期直播乐业的刺梨汁、沃柑、小台芒等农产品,让乐业优质农产品走出了大山。即使未来工作岗位有调动,我也会将网络直播坚持下去。”
产业扶贫重塑了贫困地区的造血功能,但要形成良性循环,扶智加扶志必不可少。2017 年起,“中广核-广西百色凌云县特少民族白鹭班”在凌云县开设起来。“白鹭班”覆盖学校包括凌云县中学、凌云县第二中学,其中约60%的学生来自后龙村。
凌云县第二中学副校长说,以前后龙村的孩子们勉强读到初一就辍学了,自从有了“白鹭班”,在中广核资助下,全部能完成义务教育,而且不少人考上大学,“飞”出了大山。目前,凌云县在校“白鹭班”10 个班级总有 512 名学生,部分学生每人每年可获得1300元的补贴。
“控辍保学,一个都不能落下”,陈洋介绍白鹭班时,总会提到这句话。2019年,白鹭班100名学生参加高考,专科上线率100%,本科上线率77%,一本上线率11%,创办“白鹭班”的初衷如愿实现。
除了凌云县,四川凉山普格县、云南楚雄牟定县也相继开设了“白鹭班”,乐业县的“白鹭班”也在筹划中。除了开设“白鹭班”,中广核还关照到留守儿童。去年5月,中广核办公系统共计2350名员工自发自愿,帮扶已有十余年的凌云县览金小学实施“彩虹计划”,围绕62名留守儿童,从学业成长、身心健康、社会与家庭等方面开展“定向滴灌”式的关爱,将希望的种子种进了每个孩子心里,一条飞出大山的“出山路”已伸向远方……
(作者供职于中国能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