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的五对关系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顺应和把握时代发展大势，着眼巩固宣传思想文化阵地、壮大主流思想舆论，高度重视媒体融合发展，作出了一系列重大决策和战略部署。2019年1月2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人民日报社就全媒体时代和媒体融合发展举行第十二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学习时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建设全媒体成为我们面临的一项紧迫课题。总书记的重要讲话从全媒体时代的挑战和机遇、媒体融合发展的趋势和规律等方面，将媒体融合的作用提高到新的高度，对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提出更高要求。

    近些年，以人民日报社为代表的主流媒体回应时代挑战，媒体融合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也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必须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1·25”重要讲话精神，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处理好量变与质变、“主业”与“副业”、内容与渠道、价值与算法、管住与用好等五对关系。

    处理好量变与质变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1·25”重要讲话中指出：“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不是取代关系，而是迭代关系；不是谁主谁次，而是此长彼长；不是谁强谁弱，而是优势互补。”几年来，传统媒体从单一传播方式，逐渐发展成具有多种不同载体的传播矩阵。微博、微信、客户端、电子屏等新媒体形式呈裂变式增加，成为传统媒体推动媒体融合发展的主要做法。

    但融合过程中，有些传统媒体满足于目前已有成绩，只强调追求新鲜的传播方式，上线客户端、开设微博微信、入驻直播平台，和新媒体进行简单嫁接，在媒体发展各环节内部单纯地做加法、做增量，“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造成与传统媒体的割裂状态，形成各自为政、甚至相互掣肘的尴尬局面，与媒体融合发展的初衷相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动媒体深度融合，必须要坚持一体化发展方向，加快从相加阶段迈向相融阶段，催化融合质变，放大一体效能，打造一批具有强大影响力、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从总书记的讲话中可以看到，下好媒体融合这盘棋，绝对不能止步于融合量变。

    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处理好量变与质变的关系，以量变激发质变。催化融合质变，意味着媒体融合向更高水平和更高阶段发展。从系统论的角度看，任何系统向高一层级进化都需要由量变激发质变。量变是质变的前提，但质变才是促进系统升级、更好发挥效能的决定一环。必须认识到，推动融合发展是媒体不可回避的一场自我革命，需要巨大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心。一方面，要站在党的宣传工作大局角度，从根本上突破思维方式的禁锢，摆脱个人利益、圈子利益，摒弃自满情绪，推动融合发展产生实质变化。

    另一方面，抓好融合发展从量变到质变过程中的关键节点，不能慢一拍，更不能等一拍，要着力激发融合过程中的化学反应，形成内容创新的兴奋剂、技术革新的催化剂、平台整合的黏合剂、组织管理的润滑剂，加快促进媒体融合从量变到质变。

    处理好“主业”与“副业”的关系 

    在“1·25”重要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在哪儿，宣传思想工作的重点就在哪儿，网络空间已经成为人们生产生活的新空间，那就也应该成为我们党凝聚共识的新空间。”

    但在融合发展过程中，有人还是错误地将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做了“主业”与“副业”之分，认为传统媒体是不可撼动的中心，网络是媒体发展过程中的“副业”。采访力量、统筹调配、导向把关的重心仍以传统渠道为主，轻视网络的发展现实。有人将传统媒体和不同网络传播形式的业务发展概括成“1+N”模式，暴露了因循守旧、固化刻板的思维逻辑，阻碍了媒体融合不断深化的脚步。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统筹处理好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关系。总书记的重要指示告诉我们，“主业”与“副业”的说法是媒体融合时代的伪命题。传统媒体与网络通过不同渠道、不同形式到达用户，都是为了相同的传播目的、取得好的传播效果，不能用“主业”与“副业”的区别将两者割裂，甚至对立起来。

    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处理好“主业”与“副业”的关系，以“主业”统合“副业”。必须清醒认识到，传统媒体、网络媒体都是“主业”，融合发展没有“副业”，两者必须协调一致发展。一方面，传统媒体必须要增强互联网思维，顺应互联网发展大势，勇于创新、勇于变革，与时俱进地掌握、熟悉网络发展规律，充分利用网络传播快、影响大、覆盖广、社会动员能力强的特点，在重大问题、特殊问题、敏感问题上发挥先导作用。

    另一方面，要将传统媒体优势与网络优势相结合，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成为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充分发挥传统媒体内容优势，将高水平评论、理论文章传播到网络中；充分发挥传统媒体把关优势，将严格统一的标准贯彻到网络中；充分发挥传统媒体导向优势，将主流价值构建到网络中。

    处理好内容与渠道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1·25”重要讲话中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坚持导向为魂、移动为先、内容为王、创新为要，取得了积极成效。总书记对媒体融合的肯定，可以说明，从H5、短视频、长图等融媒产品，到微博、微信、客户端等传播平台，几年来，传统媒体在内容创新、渠道搭建方面做了很多成功尝试。

    但关于传统媒体到底应该坚持内容为王还是渠道为王，一直有不同看法。如今，渠道为王的内涵，由渠道排他性优势转变为大力扩张新渠道。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和快速发展，传统媒体在新媒体渠道拓展上略显滞后，一度面临着无法实现优质内容有效传播、用户大量流失的窘境。有人提出：“内容为王让位于渠道为王，已经成为媒体发展中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这种观点认为传统媒体的燃眉之急是投入全部精力建设多样化、移动化的传播渠道。可以看出，这种论调曲解了内容与渠道的主次关系。

    总书记反复强调，内容永远是根本，融合发展必须坚持内容为王，以内容优势赢得发展优势。也就是说，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内容建设具有不可撼动的核心地位。近年来，全媒体不断发展，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但优质融媒产品、高端精品内容还属于稀缺资源。

    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处理好内容与渠道的关系，以渠道承载内容。全媒体时代的到来，对传统媒体坚持内容为王提出更高要求。一方面，坚持内容创新。对媒体来说，内容创新、形式创新、手段创新都很重要，但内容创新是根本。通过对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技术的熟练运用，构建充满创意创新的内容生态，生产出更加符合时代需要的好作品。

    另一方面，借助移动传播。总书记指出：“移动互联网已经成为信息传播主渠道。”传统媒体要坚持移动优先策略，善于将强大的内容生产能力应用到移动传播中。利用移动媒体传播广泛、时效性强的特点，打造、再造优质内容产品，进一步提高传统媒体强大内容创造力的效用。

    处理好价值与算法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1·25”重要讲话中指出，要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根据总书记的指示要求，人民日报社推出主流算法推荐系统，提出要用主流价值纾解“算法焦虑”和“流量焦虑”，以更多更好的正能量、主旋律内容供给，构建健康活跃的新媒体内容生态。

    但仍有一些商业媒体，一味迎合低俗化、娱乐化需求，利用算法推荐博眼球、赚流量。算法技术代替了传统媒体中的把关人角色，为个人定制了专属过滤器，营造出一座座信息孤岛。有学者指出，算法推荐将用户置于随时被监控的“圆形监狱”，造成价值观分化、共识破裂，最终将会消解整个社会的凝聚力，破坏国家繁荣稳定发展的大局。

    总书记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强调指出：“我们要本着对社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依法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

    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处理好价值与算法的关系，以价值驾驭算法。主流媒体要承担算法推荐的引导责任。一方面，构建主流价值引领的推荐系统，大力弘扬主流价值观，加强有意义、有价值信息的推送和传播，挤破错误思潮、低俗思想形成的“过滤泡沫”，扩大主流价值观的覆盖面和影响力，壮大主流思想舆论。

    另一方面，要不断提升人们的媒介素养，让人们了解算法推荐背后的规则，认清一些商业媒体的一己私利和别有用心，树立正确的信息价值观，提高甄别优质信息的能力，走出算法推荐的“个性化圈套”。

    处理好管住与用好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1·25”重要讲话中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正能量是总要求，管得住是硬道理，用得好是真本事。总书记进一步指出，要管好用好商业化、社会化的互联网平台，让主流媒体借助移动传播，牢牢占据舆论引导、思想引领、文化传承、服务人民的传播制高点。

    新媒体逐渐成为舆论传播的重要平台，深刻地改变了舆论生态和媒体格局，但我们对其管理和引导还存在缺失。有人说，当下中国存在“两个舆论场”，一个是以主流媒体为主的传统媒体舆论场，一个是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新媒体舆论场。还有人认为，自媒体空前发展，党管媒体已经没有意义。这些观念是非常危险和错误的，可能会导致社会话语割裂和舆论失控等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在“1·25”重要讲话中指出，主流媒体守土有责，更要守土尽责，及时提供更多真实客观、观点鲜明的信息内容，牢牢掌握舆论场主动权和主导权。主流媒体要敢于引导、善于疏导，原则问题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一点都不能含糊。同时，总书记强调，要使全媒体传播在法治轨道上运行，对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实行一个标准、一体管理。

    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处理好管住与用好的关系，以管住引导用好。管好用好互联网，是新形势下掌控新闻舆论阵地的关键。一方面，要建立健全完善的法律制度，对网络社会的管理要更加科学、规范，逐渐形成严格的自律、他律体系，避免过度自由和无约束道德导致网络失控。

    另一方面，主流媒体必须强调引导作用，借助新兴技术和网络平台，传播主旋律、弘扬正能量，为新媒体提供信息内容和价值标准，用正确传播理念和权威信息来源主导网络空间的舆论构成。

    全媒体时代，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时不我待，必须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的重要讲话精神，把媒体融合发展作为紧迫的事业抓紧抓好，做到真融合、强引导、管得住、用得好，牢牢掌握新闻舆论工作的战略主动，不断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

    （作者单位：人民日报社研究部）

    责任编辑：冷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