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媒体转型实践研究

    传统媒体在互联网转型、供给侧改革、体制机制、资本市场、多元化产业、政策扶持等方面的转型实践都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整体来说，转型尤其是互联网转型的效果并不显著。

    传统媒体     特殊管理股     供给侧改革

    自2008年以来，传统媒体意识到互联网对自身的冲击越来越大，先行者开始逐步进行转型，尝试了多种方式，主要体现在生产“爆款”新闻产品，新闻网站、“两微一端”、中央厨房建设，资本市场、政策扶持、体制机制改革等方面。

    互联网媒体转型取得了一定进展

    优秀传统媒体积极制定和推进互联网转型战略

    能力强、素质高的优秀传统媒体认识到向互联网转型的极端重要性，以互联网为方向，以技术和内容为驱动，采取移动优先策略，积极制定和有效推动互联网转型战略，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浙报集团以“三圈环流”打造“互联网枢纽集团”。一是通过收购边锋和浩方来获取约3亿互联网注册用户；二是自2014年以来，浙报传媒打造了“三圈环流”的数字媒体产品矩阵，即核心圈、紧密圈和协同圈；三是斥资两亿元自主研发了“媒立方”系统，包括智能传播平台和大数据资源平台，可满足媒体融合发展所必需的从信息发现、一站式生产、全媒体发布到智能化分析、精准化服务等多重需求，现在已经正式投入使用；四是提前卡位布局大数据产业：在传统媒体公司中率先建立起数据库业务部；全面实施了大数据产业投资战略，组成了包括浙江大数据交易中心、“富春云”互联网数据中心项目、大数据创客中心以及大数据基金的产业方阵。

    上海报业集团确立了“三步走”互联网转型战略。第一步，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和竞争力的报业集团；第二步，率先实现向新型主流媒体转型，打造新型主流媒体集团；第三步，成为互联网时代的文化传媒产业集团。①制定了落实“三步走”战略的“二三四”路线图，其中“二”是指澎湃、界面两大现象级项目；“三”是指解放日报、文汇报和新民晚报三大报；“四”是指围绕新语言空间、新商业模式、新技术、新渠道的四个新项目：在新语言空间方面，由澎湃新闻团队打造英文新媒体项目——Sixth Tone（第六声）；在新商业模式方面，打造了连接投资者与投研服务人士的社区——摩尔金融；在新技术应用方面，联合人民网推出以“90后”新生代为目标群体的“头条”类新媒体产品——唔哩；在新渠道拓展方面，新闻晨报团队立足本地和实用，推出“周到”客户端。

    上海广播电视台的“一个平台、三个产品”的互联网转型战略。一个平台是指BesTV互联网视频平台，目前已有覆盖全渠道的8000多万用户；三个产品分别是看看新闻、阿基米德和第一财经，其中“看看新闻Knews”主打互联网视频新闻品牌,“阿基米德”主打互联网音频社区,“第一财经”主打互联网财经应用②。

    出现了一批传播量过亿的爆款新闻产品

    自2016年以来，传统媒体借助微信、微博、今日头条等新型互联网传播平台，重视和加强自身策划能力，与技术方、平台方通力合作，打造出了一些点击量过亿的爆款新闻作品，现代传播能力得到一定程度的展现。例如，人民日报客户端2017年7月29日推出的“穿越时光，这是我保家卫国的样子”，瞬间引爆互联网，点击量超过10亿次。

    PC网站建设纵向比有成效、横向比差距悬殊

    传统媒体创办的PC网站取得了较大进步。一是已经成功上市的有凤凰卫视旗下的凤凰新媒体、人民日报社旗下的人民网、新华社旗下的新华网、湖南卫视旗下的芒果TV等；二是在新三板上挂牌的PC网站有东方网、济南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舜网科技、湖北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荆楚网、江西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大江传媒、辽宁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北国传媒、天津广电集团旗下的北方新媒、南京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龙虎网等等。此外，还有其他实力很强的央视网、大众网、浙江在线、千龙网、华龙网等。

    传统媒体创办的PC网站和市场化网络媒体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百度、腾讯、网易、搜狐、新浪、今日头条等市场化互联网公司，无论是规模、用户、净利润还是影响力等方面都遥遥领先于传统媒体的PC网站。

    两微一端官方号成效不小

    目前，在移动互联网主流媒体平台方面，已经形成了腾讯微信、新浪微博、今日头条客户端三大互联网平台为主导的局面。传统媒体为了更好地传播自身的内容，纷纷开通了官方微博、官方微信公号和官方头条号，很多传统媒体在一家平台上甚至开通了几十个官方账号，像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南方报业传媒集团、上海报业集团、湖南广电传媒集团等在某一家平台上的官方账号都有上百个。传统媒体通过在三大平台的分发和传播，内容得到了更广范围内的传播。

    新闻客户端取得较大进展

    新闻客户端数量多、有了一定的下载量。形成了“东澎湃，南并读，西封面，北无界，中九派”的格局。截至2017年上半年，人民日报客户端的总下载量为2.08亿，新华社的总下载量为1.75亿，澎湃新闻的总下载量为4791万。

    新闻客户端整体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一是下载量低，影响力小。与微信、新浪微博和今日头条动辄数以亿计的下载量和用户量相比，新闻客户端的下载量和用户数都较低；二是商业模式和盈利模式不清晰，收入较低。绝大多数的新闻客户端没有找到可行的商业模式和盈利模式，整体仍处于大量资金投入期。

    各级政府给予多种扶持

    在传统媒体收入大幅度下滑的背景下，各级党委和政府为了保障传统媒体更好地做好舆论引导工作，在财政补贴、政策红利等方面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各级财政对传统媒体进行了补贴

    在中央级媒体方面，自2014年8月18日中央提出媒体融合之后，中央财政给予了更多的财政拨款，此外中宣部、中央文资办的各项专项资金也给予了更多支持。其中，人民日报社、新华社和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在中央级媒体中获得了最多的财政支持。

    在区域媒体方面，上海市、广东省、重庆市、四川省、河北省等地给予财政补贴。一是从2012年上海报业开始改革时，上海市委、市政府每年给予解放日报和文汇报5000万元。二是从2013年开始，广东省委、省政府每年拿出1.5亿元现金，其中给予南方日报7000万元、羊城晚报5000万元，广东电视台3000万元，连给3年；2016年开始，财政补贴增加到每年两亿元，其中给予南方日报1亿元，羊城晚报6000万元，广东电视台4000万元。三是2015年广州市市委、市政府支持广州日报社3.5亿元。2016年12月14日晚，粤传媒发布公告称，其全资子公司广州日报报业经营有限公司于当日收到《广州市财政局关于下达支持党报媒体发展资金的通知》：安排3.5亿元人民币支持党报媒体发展资金，用于广州日报的印刷、发行支出③。四是从2016年开始，深圳市委、市政府每年各给深圳报业集团和深圳广播电视台1亿元现金，用于支持新媒体发展，连给6年。五是重庆市委、市政府每年给予重庆日报社财政拨款1亿元。六是珠海市委、市政府每年给珠海特区报社3000万元资金支持。七是河北省出台相关政策，要求各级财政资助各级媒体，当然重点是支持当地的党报党刊。

    财政出资购买党报等。一是吉林省、内蒙古自治区等由省级财政直接出资购买省级党报再免费分发给相关人员，而不是由报社自己负责党报发行工作；二是重庆市由重庆市财政局出资购买10万份重庆日报免费发给相关人员；三是上海市委、市政府由上海市财政局出资购买10万份上海观察的电子版，再免费分发给相关人员。

    给予各类优惠政策

    在税收方面，各级政府对转企改制之后的文化企业采取减免所得税的措施，时间到今年12月31日。

    重庆市委、市政府对重庆日报报业集团的营业税、增值税、所得税等所有税收采取先征后返的方式进行全部返还。

    山东等地对传媒单位的划拨地以转增注册资本金的方式转变为商业用地，这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传媒单位的资本实力。

    云南等地把优质旅游资源交给传媒单位进行运营。江苏省徐州市、广东省江门市把当地的公关服务设施，如会展中心等，交给当地的传统媒体运营。

    在数据资源上给予大力支持。浙江省在浙报集团的大数据产业上给予了较多的支持。

    党报党刊充分利用政策优势采取“一升一降”的方式创新经营

    首先，党报党刊的发行属于行政指令性发行范畴，尤其是在党费足额收取之后，购买党报的财力大幅度提升，各级党报党刊纷纷通过提高发行价格的方式来实现发行大规模盈利。我国报纸的发行价格与国外发达国家尤其是日本相比普遍较低，发行出现严重“倒挂”现象，这就导致其盈利模式存在过于依赖广告的问题，而党报党刊利用政策优势提高发行价格就能摆脱发行“倒挂”的窘境。例如，如果某地地市级党报的发行量为20万份，发行价格为每年200元/份，发行费率为50%，则其发行纯收入为两千万元，而如果发行价格提高到每年400元/份，发行费率降到30%，则其发行纯收入将为5600万元，而这增加的3600万元基本上是净利润。目前，无论是中央级的光明日报，还是省级的南方日报等，纷纷采取提价增质的措施来创新经营，当然地市级报社更是纷纷提价。值得一提的是，河北省的地市级党报提价后的平均价格为525元/年，其中廊坊日报社的发行价为560元/年。

    其次，减少无效版面。报纸要实现盈利，一定要保证30%以上的广告占版率，但是由于各级党报在上一轮的“厚报”运动中纷纷增加版面，在广告投放下降的情况下，已经难以保障基本的广告占版率。为了更好地节流，各级党报纷纷通过减少无效版面的方式来节省投入。

    体制改革取得一定进展

    进行增量股权激励探索

    传统媒体缺乏科学的激励约束机制，重精神激励而轻物质激励，尤其是缺乏股权、期权等长期激励，导致长期激励不足、行为短期化。目前，在国家鼓励国有企业骨干持股的大背景下，国有传媒上市公司在增量股权激励制度方面开始了新探索。2016年，国有传媒类上市公司龙头股的东方明珠新媒体发布了股权激励计划。根据公告，东方明珠本计划拟向激励对象授予的限制性股票占公司股本总额的0.69%，主要激励对象包括公司高管、核心管理人员、核心业务骨干和核心技术骨干，授予价格为12.79元。

    特殊管理股开始试点

    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对按规定转制后的重要国有传媒企业探索实行特殊管理股制度；2014年2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二次会议审议通过的《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实施方案》把在传媒企业实行特殊管理股制度试点列为2014年工作要点；2015年8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提出推进公司制股份制改革，允许将部分国有资本转化为优先股，在少数特定领域探索建立国家特殊管理股制度；2017年8月，人民网发布公告称拟参股北京铁血科技公司，表明特殊管理股开始了试点。

    成立新媒体集团

    新媒体发展需要新的体制机制，各地纷纷成立新媒体集团来推动体制机制变革。2014年7月1日，安徽新媒体集团挂牌成立，是经安徽省委批准，由安徽省委宣传部主管、安徽省网宣办业务指导、安徽日报报业集团出资并主办的国有大型文化企业，旗下拥有“一网一报一端两微”四大媒体④。此后，河南大象融媒体集团、黑龙江新媒体集团、山东省互联网传媒集团、北京新媒体集团、南方财经全媒体集团、湖南红网新媒体集团、河北长城新媒体集团等纷纷成立，这种新媒体集团的成立虽然仍是行政主导的，但是有利于打破行业化分割，形成一定的合力。

    引进战略投资者

    传统媒体的互联网转型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单纯依靠自身的资金难以支撑，而引进战略投资者是一种较好的办法。一是澎湃新闻引进上海久事投资管理公司等上海6家国有企业。澎湃新闻网运营主体——上海东方报业有限公司引进6家国有独资或全资企业战略入股，增资总额为6.1亿元，估值为34.27亿元。增资完成后，上海报业集团对东方报业公司的持股比例由100%变更为82.2%⑤；二是北京新媒体集团旗下的北京时间引入奇虎360，其中奇虎360持股60%，且董事长由奇虎360派出。

    积极通过区域化大整合等方式推进供给侧改革

    所谓供给侧改革，是指从供给、生产端入手，通过劳动力、土地、资本和创新等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来达到调整和优化经济结构，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的目的。对应到传媒业，供给侧改革则是根据用户的需求变化，淘汰落后产能，创新媒体形式。简言之，其核心是关停并转传统媒体等落后产能，向互联网彻底转型来实现新生。

    上海报业市场实现整合

    2004年5月，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整合该市的广电集团和报业集团组建了牡丹江传媒集团；2005年1月26日，广东省佛山市整合了报业、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资源组建成佛山传媒集团。这两家传媒集团组建的目的是为了整合当地传媒资源来形成合力、提升效率。而近年来，随着传统媒体的快速衰落，传统媒体通过整合来推进供给侧改革，在集约化发展的基础上，更好地推进向互联网的转型。上海整合其报业资源打造的澎湃新闻取得了一定成就。

    首先，通过整合成为最大型报刊集团。2013年10月28日，解放报业集团与文新报业集团合并后的上海报业集团正式挂牌，总资产规模达到208.71亿元，净资产为76.26亿元⑥，如果其旗下的不动产采取完全市场化的估值方法，其总资产和净资产则会更高。

    其次，积极推进供给侧改革。上海报业集团成立之后，通过关停并转来淘汰落后传媒产能，把节省下的资金用来支持互联网转型。2014年1月1日，新闻晚报休刊；2014年8月1日，房地产时报休刊；2017年1月1日，东方早报停刊，全体人员转入澎湃新闻。

    最后，澎湃新闻成为传统媒体互联网转型的标杆。澎湃新闻由原东方早报2013年开始筹备，2014年7月22日正式上线，在中国率先实现从传统媒体整体转型为新媒体。截至2017年年底，澎湃新闻APP下载量达1.01亿，日活跃用户近860万；2016年实现收入过亿元。

    澎湃新闻的主要做法如下：一是发展的根基是做好新闻，在加强采编队伍建设的同时，不断探索用新技术、新思路来创新新闻生产方式，推出更多更好的原创新闻产品；二是充分运用互联网技术、引进互联网背景团队，不断优化产品、提升用户体验、增强用户黏性，依托原创新闻客户端独特优势，提升品牌，推动澎湃新闻向平台级产品进化；三是依托新技术、新传播手段做好运营工作，通过广告、版权等多途径、多渠道创收，实现收入及利润目标。澎湃新闻的主要经验如下：一是上海市委、市政府、上海报业集团全方位的支持；二是抓住了新媒体融合发展的红利期；三是核心领导团队是有战斗力的团队；四是建立了一整套适合新媒体发展的生产方式和运营管理体制。

    重庆日报报业集团合并旗下三张都市报

    2017年9月，重庆日报报业集团推出供给侧改革大动作，将把其旗下的重庆晚报、重庆晨报、重庆商报三家都市类子报进行合并，首期先合并经营后勤业务，年底前合并采编业务。这也是继上海报业集团之后的供给侧改革最新动作，由于力度更大、范围更广，比上海报业集团的改革更为彻底。

    探索多元化资本运作道路

    传统媒体的转型需要以充足的资金支持为基础，这就需要充分利用好资本市场，通过经营性资产的证券化，来为传统媒体的转型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上市

    除了北青传媒、财讯传媒集团和现代传播集团在香港上市之外，我国的传统媒体主要在国内资本市场上市，上市的方式主要有IPO上市、借壳上市和三板转主板三种。IPO上市的主要有江苏有线、读者传媒和南方出版传媒等；借壳上市的主要有浙报传媒、华媒控股、城市传媒等；三板转主板的主要有粤传媒等。

    挂牌新三板

    新三板目前已经成为传统媒体企业关注的重点，在主板和创业板不能上市的传统媒体企业，纷纷选择在新三板挂牌，其中比较知名的有东方网、湖北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荆楚网和特别观察、天津广电集团旗下的北方网、江西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大江传媒、辽宁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北国传媒、济南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舜网传媒、南京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龙虎网、中信集团旗下的中信出版社等等。

    引进战略投资者

    传统媒体企业目前采取的多是一股独大或一股独占的股权结构，一方面导致其难以形成科学合理的公司治理机制，另一方面导致其资产难以形成合理溢价。而引入战略投资者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上述难题，还能为传统媒体的转型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

    目前，除了少数传媒类上市公司在股份公司层面引入社会资本之外，大部分传统媒体企业多是在下属子公司引入战略投资者。例如，大众报业集团旗下的半岛都市报通过两次股份制改造，先后引进战略投资4个多亿。在下属子公司层面引入战略投资者一方面涉及的业务层次低、业务范围小，另一方面引入的资金量少，难以有效解决转型资金问题。因此，亟须进一步创新在集团层面引入战略投资者。

    组建基金

    组建基金能够更好地发挥传统媒体的品牌优势，更好地利用社会资源，目前传统媒体组建基金采取了如下四种方式：自己组建基金公司、和现有基金管理公司合资组建基金公司、委托现有基金公司进行管理、成为基金的LP。

    组建投资公司直接进行投资

    当前，很多传统媒体组建了自己的投资公司，华闻传媒、浙报传媒、东方明珠新媒体、华媒控股等上市公司进行了大量的投资且运作良好。

    多元产业拓展成效大

    传统媒体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品牌影响力来大力发展多元产业，以多元产业反哺互联网转型。河南日报报业集团的多元化产业发展取得了不错的成绩，2015年，全年实现收入20.5亿元，保持了连续稳步增长，其中多元产业实现收入13.5亿元，同比增长32%，占总收入的比重超过60%⑦。

    网络游戏产业

    网络游戏市场规模较大、拥有较高的增长率和净利润率，浙报传媒、博瑞传播等上市公司积极进入该行业。

    浙报传媒以31.9亿元收购边锋和浩方两家游戏公司，这两家游戏公司2015年底已经顺利完成利润承诺，销售收入占浙报传媒总收入的比例已经超过30%，净利润占比超过40%，并且给浙报传媒带来了巨量的用户群。

    博瑞传播2012年以10.3亿元，溢价7倍的价格收购网络游戏公司漫游谷70%的股权，并于2015年收购剩余30%的股权。由于博瑞传播收购的游戏研发业务且规模小，效果明显不如浙报传媒。

    泛传媒产业

    泛传媒产业发展是指传统媒体跨越之前的行业限制进入其他行业。一是在当地政府的主导下，整合当地的媒体资源。成都、佛山和牡丹江等地在当地政府的主导和支持下，把当地的广电、报刊资源整合成传媒集团。二是通过投资进入其他行业。2011年，大众日报报业集团借山东有线电视网络整合的契机，以净值购买了10亿原始股，成为重要股东。三是承包其他行业的业务。如南方都市报代理广东电视台的相关广告业务。

    泛娱乐产业

    浙报传媒基于边锋和浩方，积极打造数字娱乐产业链。一是竞技化，举办全国“三棋”业余棋王的挑战赛；二是媒体化，构建以游戏为核心的综合文化服务平台，推出新闻专区和新闻弹窗，为都市报新闻网的引流；三是社区化，做线上线下的互动娱乐社区。

    此外，华闻传媒、浙报传媒都积极在影视和网络阅读方面布局。浙报传媒2014年4月出资1亿元投资国内一线电视剧制作机构——天津唐人影视有限公司，目前已经退出；在2015年4月出资9600万元受让国内排名前十的移动阅读平台爱阅读（北京）科技有限公司70%的股权，切入移动阅读领域，进一步完善数字娱乐产业链。

    积极拓展文化产业园

    在文化产业园发展方面，羊城晚报报业集团探索出了一条有效的路径。近两年，羊城晚报报业集团采取了“以传媒树品牌、以园区聚要素、以产业促融合”的转型发展战略，打造新兴的文化创意产业平台，已构建了“羊城晚报+羊城创意产业园”的“双品牌+双平台”，并以羊城创意产业园为主园区，实施“一园多区”战略，至今已拥有4个园区。其中羊城创意产业园主园区是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基地，聚集了全球最大的数字音乐公司酷狗音乐、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网络直播企业欢聚时代（YY）、互联网电台荔枝FM、滚石国际等网络科技、创意设计、音乐文化传播龙头企业等；羊城同创汇是羊城创意产业园的东风东园区，与腾讯合作建设的新型移动互联网孵化器和创业综合体已初见成效；在增城广州东园区占地6万平方米，将打造成车联网和物联网基地；星海艺术产业园则成为羊城创意产业园的南沙园区。

    文化地产板块

    目前，不少传媒集团已经介入该领域，做得比较好的有大众报业集团、江苏凤凰出版传媒集团等。

    大众报业拥有可用于酒店经营和出租出售的楼宇面积超过20万平方米，经营年收入超过1亿元；拥有的已开发和可开发土地超过2500亩，其中在烟台蓬莱的教育产业园区占地面积1000多亩；大众报业文化创意产业园一期工程已经开始销售回款；青岛唐岛湾明清建筑园区一期2.5万平方米主体工程已经完工。

    江苏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旗下的凤凰股份是一家从事文化地产开发的上市公司，开发了苏州、南通、盐城等凤凰文化广场。

    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先后投资建设了大河国际饭店、大河公馆酒店、大河商务酒店和大河锦悦酒店，年收入近两亿元⑧。

    会展产业

    在会展服务领域，齐鲁晚报旗下的会展公司收入在6000万元以上，每年举办文博会、茶博会、北方书画博览交易会、国际教育展等各种展会20多场。杭州日报社的会展收入超过3000万元。都市快报也成功举办了艺博会等展会。

    教育产业

    河南日报报业集团、杭州日报报业集团、成都传媒集团在教育产业都有布局。

    2009年，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出资3.9亿元与河南大学共建并控股河南大学民生学院，目前学院占地500余亩，在校生人数15000余人，本科专业45个，年收入超过两亿元，每年办学结余6000多万元⑨。

    2016年，杭州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上市公司华媒控股以5.22亿元收购职业培训教育机构——中教未来60%的股权，目前中教未来已经成为华媒控股的重要业务组成部分。

    舆情服务业

    舆情服务已经成为传统媒体经营转型的一个重要方向。相关数据显示，2015年，人民网的舆情收入超过1.5亿元。此外，南方舆情作为南方报业传媒集团融合发展的重点示范项目之一，已经初步建立了产品协同生产机制、市场代理机制、技术战略合作机制以及营运虚实并行机制。目前，南方舆情已与100多个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达成合作关系，在全省21个地级以上市均落地了舆情项目，初步搭建了一张覆盖全省的舆情处置网络，2015年收入达到5000万元。

    艺术品产业

    根据国外的实践，当一国的人均GDP超过8000美元时，该国的艺术品市场会出现爆发式增长。都市快报的艺术品事业经过几年的发展，基本实现收支平衡，未来前景可期。此外，成都商报、半岛都市报在此领域都有不错的发展。

    电商业务

    钱江晚报媒体电商的主网站钱报有礼，下设9个场馆，基本上是对标“本来生活”做一些生活用品和食品的电商网。此外，还有房产中介、投资理财、健康产品和旅游抢票等电商业务。

    温州都市报电商平台“温都猫”2014年5月20日上线。短短半年时间，就完成1200多万元的营业额；2015年营业额超过4000万元（线上线下各占约50%）。

    此外，云南日报报业集团等还在旅游产业进行了拓展。

    本文是作者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新媒体环境下传统媒体的转型战略研究》的最终成果（项目批准号：13AXW006）。

    （作者系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社会和文化教研部高级经济师）

    责任编辑：郭潇颖

    注释：

    ①范以锦、辜晓进：《中国传媒风云（2015～2016）》，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2017年版，第10页。

    ②王建军：《融合转型，我们的危机感是最强烈的》，

    http://www.sohu.com/a/113945638_465245. 2016-09-08/2017-09-29.

    ③中新社：《粤传媒曝前三季度亏损，获3.5亿元财政补

    http://www.chinanews.com/cj/2016/12-15/8095367.shtml,2016-12-15/2017-09-24.

    ④中安在线：《安徽新媒体集团今日挂牌成立》，

    http://ah.anhuinews.com/system/2014/06/27/006471553.shtml,2014-06-27/2017-09-24.

    ⑤媒记：《东早确认停刊，澎湃引进6.1亿国有战略投资》，

    http://finance.qq.com/a/20161228/026518.htm,2016-12-28/2017-09-24.

    ⑥人民网：《上海报业集团挂牌成立，形成“一集团三报社”架构》，

    http://media.people.com.cn/n/2013/1029/c40606-23356290.html,2013-10-29/2017-09-25.

    ⑦⑧⑨薛德星：《坚持产业多元，应对报业经济新常态——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多元发展的探索与思考》，《中国记者》2016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