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战线》概况
日 报周 报杂 志 人民网

“头条背后的故事”之十五:

舞好“指挥棒”

● 刘 杰 《 新闻战线 》(

    摘要:记者通过新闻眼、新闻耳和新闻脑,侦察、倾听,分析、研判,通过科学考评,推进经济社会和谐发展,自然而然地令人想到了乐团指挥,想到那件奇特的权杖,这才有了“指挥棒”的妙喻,并以此为主线,调动起整个新闻采访和写作,强化报道的奇特效果。

    关键词:新闻报道     指挥棒     敏感神经     节奏控制

    2011年9月20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是《安徽高扬科学考评指挥棒》,用这样一个抢眼的题目,是因为记者想到了交响乐团指挥手中那个晶亮可爱的小棒棒——聚光灯下舞动起乐海波涛的“神器”——一个早期被西方称为“节奏棒”的权杖。

    在一次爱乐乐团演奏音乐会上,因为时间久远,已记不清楚乐团团长的名字,当时她走上台来,优雅地向听众致意,循循善诱地给大家讲解交响乐的奥秘,讲解交响乐乐理和欣赏知识,给听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她善意地提醒大家,交响乐演奏与其他演出不同,听众不要过分地表达自己的热情,要待每一曲结束时再鼓动满意而热情的掌声。那一次,她手中的指挥棒不断产生着跳动的神经,既引领着乐团奏响一曲又一曲迷人乐章,又向观众传递着赏识的美感。

    那一次,她还说,指挥棒最早是神父在修女讴歌时所使用的,主要起到对音乐节奏的强调,同时又被赋予了浓烈的宗教色彩,后来渐渐成了乐团大多数指挥的必备。指挥大师通过它,把对节拍的律动清晰地传达出来,把众多的音响调动起来,把所有的乐器组织起来,形成震撼人心的旋律。指挥棒的规格有多种多样,质地也是各有不同。不过,指挥棒自身的好坏并不能决定它下面流出的音乐一定如何如何,但乐团通过勤学苦练组成的演奏,一定会在指挥棒的旋风中大放异彩。

    后来,我看到艾青写给世界著名指挥家的诗篇——《小泽征尔》,诗人赞美指挥家是“音乐阵地的将军”——“把所有的乐器/组织起来/组织千军万马/向着统一的目标行进……”“你的耳朵在侦察/你的眼睛在倾听/你的指挥棒跳动着你的神经。”小泽征尔是位极富造诣的世界级指挥大师,他对节奏、速度、力度及和声都有着强烈的感受性和控制能力,能够使音乐通过他的指挥和处理,自然而富有个性地表现出来,那精巧的指挥棒在他的手指上翻飞跳动,一次次精美绝伦的演奏,会给人留下难以忘怀的艺术享受。在采写安徽指挥协调全省一盘棋、实现经济社会的又好又快发展时,感觉到安徽决策层在思索用什么样的导向引领,才能够顺利催生出新的发展模式上,也如同乐团指挥大师一样,在侦察,在倾听,在思索,在分析,要“组织千军万马/向着统一的目标行进……”安徽最终确定以分类考核方式,最大限度地发挥各地优势,走各具特色的区域发展之路。记者在采写此篇新闻报道时,同样细心把握着安徽决策层的意图和行动,通过新闻眼、新闻耳和新闻脑,侦察、倾听,分析、研判,由安徽通过科学考评,推进经济社会和谐发展,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乐团指挥,想到那件奇特的权杖,这才有了标题中“指挥棒”的妙喻,并以此为主线,调动起整个新闻采访和写作,强化报道的奇特效果。

    引领协调雄浑旋律,调度音韵和声之厚度

    交响乐因为乐器众多,声音繁复而音域浑厚,如果只求一个调门而忽略了宽阔的和谐律调,只会单调无味,令人生厌。经济社会发展也有着同样道理,如果不加以引领,一味强调统一标准驱使,就会产生看似统一实则无序的乱象,最后出现非常严重的“供给侧结构性”矛盾。观众接受不了乐团的噪音,人们也不能承受经济社会生硬无序的发展。

    为什么会想到需要引领协调发展问题呢?因为,安徽经济社会发展并不平衡,从地理上来说就有着明显的不同,就像我们在有些报道中介绍的那样,每年夏季,抗旱与抗洪往往在安徽不同地区同时上演。被长江、淮河水系分成皖北、皖中、皖南三大板块的江淮大地,气候差异明显,地形地貌变化巨大,南北东西各有各的特征,经济社会文化也因此有着鲜明区分,地区间发展更是明显不同。北边的粗放,南方的秀丽,东边的开放,西部的贫困,都给各地带来了各不相同的内质和外象,过去那种“一把尺子量到底”的考评机制,早已让决策层看到了不够科学的弊端。

    如何指挥协调全省一盘棋,实现经济社会的又好又快发展?也就是说如何把一台交响乐演奏得更具有和谐美,更富有感染力,必须要让指挥棒上“跳动”着指挥的协调“神经”。交响乐演奏靠的是指挥手中的指挥棒,地方和谐发展靠的是科学考评办法,用好考评就是用好“指挥棒”。乐团指挥要指挥好,必须对乐团和总谱了然于胸,然后再“把所有的乐器组织起来”。安徽省委省政府也考虑到地区差异性,开始着手研究新的指挥调度办法。他们调研发现:安徽可以用作建设用地开发的土地7万多平方公里,已开发1.62万平方公里,开发强度11.57%,远高于日本,与德国相当,但单位土地面积的产出远低于他们,欠发达的局面没有根本改变。

    全面调研如同指挥阅读音乐“总谱”,发展现状和深入研判让指挥家心中逐渐有“谱”。安徽决策者于是清醒地指出:不能盲目无序开发,要有保有压,因地制宜,分类考核,最大限度发挥各地优势,走各具特色的区域发展之路。决策层清楚,这“分类考核”就是指挥棒上最敏感的“神经”。考核可看出地方政绩,政绩又决定着升迁任用,采取什么样的考核体系,就决定调度着地方上的发展取向。

    “没有科学的考核体系,就难以实现真正的科学发展。”安徽决策层决定全面实施省辖市政绩考核新体系,调动各种音律形成宽阔宏大的“和声”。根据全省区域发展总体战略与国家主题功能区规划定位,结合全省区域发展基础、条件及各地资源禀赋差异,将全省各市分为4类市进行考核。其指标体系由经济发展、发展方式转变、资源和环境保护、民生改善和社会建设4大类构成,细化为35个具体指标,分别设置不同权重,最终加权汇总,计算综合分值,发挥对区域发展的导向作用。

    不过,在对各市目标管理考核中,一些共同的刚性要求绝不放松,比如节能、环境保护、企业离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按时足额发放、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安全生产、重大食品药品安全事故等7项指标未完成责任目标,或发生重大事故等,实行“一票否决”。这就表明,以共享促协调,是安徽科学考评体系的温暖底色,如同交响乐中短笛、长笛、单簧管和圆号、定音鼓、打击乐器以及众多音色相似的乐器不可缺少一样,“指挥棒”会让每位乐团成员都有共享旋律的美妙感受。

    突出强化乐团主旋律,彰显演奏力度和速度

    交响乐演奏以乐声浑厚见长,而又要求凸显出各个曲调特征,凸显出鲜明主基调,在指挥棒刺激点化下,不断推出高强主音调打动人、感染人。安徽高扬考核指挥棒,同样竭力刺激发展着力点,凸显考核指标不同特点,不再高喊以GDP论英雄,而重在强调发展质量,强调产业升级,突出差异化考核。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安徽在此次调整考核指标体系中,变化最大的是体现经济发展速度的指标。地区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两大指标权重明显降低。2010年,全省各市统一指标体系中,100分的总分中,GDP增幅、财政收入两项分值均为14分。而在2011年的四类体系中,四类城市的GDP权重仅为3分,二、三类城市为8分,一类城市为6分;财政收入指标降为4分;固定资产投资也由原来的6分降为2分。权重的变化体现了发展由注重速度全面转向注重质量,突出强调区域分工、生态文明建设、结构调整、经济转型和民生改善与社会建设。

    就像交响乐指挥的节奏棒指向了某一个方向,那个区域的乐响必然要强起来,或者弱下去,指挥会让演奏者明白,不能一成不变生硬乏味地跟风演奏了。记者采写中,也是同样注意对这些指标翔实分析,清晰周全地罗列上去,以期表明安徽做法的可行性和鲜明性。头条通讯中写道,安徽把皖南山区作为长三角的生态保障,皖西大别山区作为中原地区的生态屏障来保护,把巢湖作为淮河流域生态平衡、水资源的调蓄场所来规划建设,建设“江淮粮仓”,等等,几大板块非常明确。更为可喜的是,说到做到,大别山区的霍山、金寨等县,皖南山区的石台县都被规划为限制开发区;弱化对黄山市经济发展的考核,不考核工业化率指标,重点考核资源环境类指标,兼顾结构调整,提高服务业增加值和旅游业发展、单位GDP能耗降低、主要污染物减排等指标权重。

    在“指挥棒”的引领下,安徽各地纷纷加大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新兴产业的培育和发展力度,大力发展服务业和现代农业;各市对县区的考核也都相应做了科学调整。合肥战略新兴产业投资比重上升近70%;马鞍山将铁基新材料作为战略性产业培育;铜陵编织起具有循环经济特征的产业集群;芜湖则强化了对各县区差异化考核,重点加大投资强度和集约化节约用地考核。

    为了突出“指挥棒”的功能,指挥大师往往还会加上一些肢体动作,比如小泽征尔就以躯体“大动作”出名,那种音乐敏感“神经”不光体现在奇妙的指挥棒上,还会体现在他近乎疯狂的包括头发在内的整体动作,全身都在张扬着威武雄壮的交响乐指挥魔力。在报道中,我们也受到世界级大师“大动作”指挥力度的启发,在构架通讯结构布局上,专门开列出一个章节,以“不以GDP论英雄”为小标题,突出安徽高扬科学考核指挥棒的鲜明主旨,把“指挥棒”的妙用发挥到极致,同时也说明,不以GDP论英雄,也不是不要GDP,而是要高质量、高效益、创新型新兴产业,把经济发展主旋律和新闻报道主旋律科学和谐地凸显出来。

    强调节奏控制力,突出音乐感受性

    如同卓越的指挥家,在伟大的交响乐曲中要通过坚实有力、指向到位、引领明确的节拍以及柔和温情的指挥技巧,给每一位乐手都传递着那种对乐曲总谱的优美感知。指挥家对总谱的总体把握,是指挥成功的基础。安徽的科学考核“指挥棒”,也是建立在对各市地域、气候、文化、地区间发展阶段不同基础上的。既要协调发展,又要区分不同;既要柔和,又要刚硬,对那种触动人心的温柔同样也要尽情体现。安徽科学考核指挥棒达到了如此功用。记者在新闻报道中,也十分注意描述和谐发展的成分,标明错位竞争生动格局,起到了韵律控制,突出了乐章总谱的共享底色。

    在如何加快发展和转型发展上,安徽的考评“指挥棒”也显示出内在神奇功能,巧妙地给乐团各部分传递出明显信号:“不发展最不科学,要发展必须科学”。也就是说,保护就要“护到位”,开发更要“讲效益”。安徽各地既读懂了新科学考核体系的“总谱”——“讲效益”的主旋律,也读懂了其中最为柔美的“护到位”的生态内质。

    于是,一个个区域发展战略先后在安徽酝酿出台。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上升为国家战略;设立合肥芜湖蚌埠自主创新综合改革试验区;打造合肥经济圈;高起点规划皖南国际旅游示范区;出台政策文件加快沿淮和皖北地区、大别山革命老区又好又快发展。六安市正确解读省委省政府科学考核“总谱”,对上述安徽几大区域战略“大动作”再认识,他们发现以上几大曲调都可巧妙借用,扑面而来五大机遇被呼唤为“五福临门”,在此基础上提出全面提升优质农产品、钢铁及其制品等主导产业。

    在世界自然文化遗产和世界地质公园几块牌子同时拥有的黄山风景区所在的黄山市,市委主要领导接受采访时说:我们清醒地认识到,黄山的保护是第一位的,新的考核体系对黄山不考核GDP,就是要引导我们下工夫守护好“世界宝贝”——人类自然风景资源。黄山市为此启动了总投资400多亿元新安江水源保护项目,还有绿色质量提升运动,又投资60亿元实行“百村千幢”古民居保护工程。

    对黄山不再考核工业化指标,就像不让大提琴手去做细腻绵绵的过门韵律,而突出其鲜明厚重的长曲调,真正表现出交响乐最摄人魂魄的乐章。在这里,新安江水资源保护和民居文化挖掘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重要,新安江成了天堂杭州水源保护地,皖浙两省达成的水源补偿机制,后来也成了人民日报的重要报道题材;而“百村千幢”徽州古民居保护行动,更成了记者报道的重点,那一幢又一幢徽州古民居,不用再担心被拆除贩卖,流落他乡,而要与青山绿水长久相依相伴,达到风景人文共生共存,更让世界为之倾倒。

    岂止黄山,还有佛教圣地池州九华山,坚定守住生态底线,在山区腹地大力发展旅游业和特色生态农业,不是以工业如何如何为荣耀,而是以绿色如何如何论功绩。那里的升金湖被整个儿保护起来,沿湖周围几十公里不准开发房地产,市里以人大立法形式下了“保护令”,真正要看得见山,看得见水,留得住乡愁和佛缘。他们的理念是,既然省里考核我们不以速度为主,我们就要为子孙后代着想,上项目就上新兴产业,环境污染小,经济效益高,把电子信息产业作为首选,打造一流集成电路产业集聚区,内有高新产业,外有生态美景,让九华山品牌真正成为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协调、高效、和谐主基调提出以后,安徽省委省政府的指挥棒就给各地释放了鲜明信号,于是盲目发展的少了,注重发展质量的多了,特别是加强文化涵养方面,安徽更是走在了全国前面。时任安徽省省长的王三运曾经发表了一番高瞻远瞩的言论,说是要给文化建设留一份空间,让一片绿地,像支持工业、农业一样支持文化产业发展,像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一样加强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像加大经济发展力度一样加大文化产业发展力度,像培育工业大企业大集团一样培育文化企业集团做大做强,像改善经济发展环境一样改善文化发展环境。我将他的高论推上党中央机关报的“声音”,引起高层高度关注,中央领导就在当日报纸上作出批示,充分肯定安徽对文化产业的认知和重视,并推广全国学习。

    可想而知,指挥家的“指挥棒”如此鲜明有力,那乐团该会奏响多么恢宏有力的高强音。如今,党中央提出五大发展新理念,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经过科学调整的节拍,把“十三五”乃至更长时期的发展思路、发展方向、发展着力点进一步明确,理论界分析认为,五大发展新理念就是“指挥棒”,管全局,管根本,管长远,如同指挥大师,把众多的声音再次调动起来,把所有的乐器重新组织起来,为着共同的指向,奏响引领世界的交响曲。

    由此不难看出,安徽的“指挥棒”恰好合拍了党中央的“指挥棒”。安徽决策层领导对发展有着较强指挥才能,对经济社会走向有着科学预判能力,敢于将先进的管理经验用于实践中,充分彰显了“有什么样的导向引领,就会诞生什么样的发展模式”的考核体系新理念。对此,记者也有着自己的能动思考和理性判断,在安徽考核新体系运行一段时间后,及时进行捕捉报道,像安徽考核体系走在全国前面一样,人民日报也是作了最早报道,对全国科学发展起到很好的引领指导作用。不难看出,记者的研判和着安徽新的发展“指挥棒”,合奏出新思路宣传上的优美韵律。

    艾青赞美小泽征尔:“你的指挥棒跳动着你的神经。”安徽的“指挥棒”一样跳动着他们的神经。记者的报道也同样跳动着自己的神经。在此头条报道结尾处,记者为安徽“指挥棒”的成功挥动,不由自主地来了段小泽征尔一样的“大动作”议论:“创新、发展;保护、转型!有什么样的考评,什么样的导向引领,就会诞生什么样的发展模式。在安徽,从淮北到江南,从皖东到皖西,无论是山区森林还是平原粮仓,无论是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建设,还是自主创新试验区的摸索,在新的‘指挥棒’下,到处奏响科学发展的最强音。” 自此点明,安徽指挥棒的神经就是科学考评,通讯作品的神经就是恰当点出了神经所在,让新闻报道如同交响乐一样推上了高潮。编辑部巧借通讯篇末议论,把“有什么样的导向引领,就会诞生什么样的发展模式”放到通讯肩题,又把“新‘指挥棒’”稍加改动,用到了主标题上,如同交响乐演奏,起到回环往复,自然提升,形成报道的最强音,展现出整篇报道最为活跃的“神经”。

    我们为此曾经进行过认真分析研究,总结了此次安徽报道的成功经验,最大成功就在于与新闻事实同步运行的预见性,与地方创造性工作相匹配的采写可操作性,与基层实际最切实体验的亲身体验。世界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发展变化中,不会一成不变重复进行。谁有眼光,谁就会挥动指挥棒,调整发展节拍着力点,以得心应手的指挥功底,引领发展新走向,创造如虎添翼新成就。时刻关注新闻走向的记者,同样要读懂乐曲旋律,及早发现音乐之美,跟着指挥大师的旋律,把新闻报道搞得鲜活灵动,不同凡响。发现的眼力是记者的基本功,和着律动的节拍以求恰到好处,同时再上升到“指挥棒”的高度,那更考验着记者的新闻想象力、敏感性和研判功底。

    高级指挥大师心中有着著名乐曲的全部旋律,对节拍的把握更是“总谱”在胸,融入了血液里。大师级指挥对整个乐队的指挥具有自己独到的预见,有着自己富有个性的操作手法以及极具影响的创新内涵。很难想象,一个不成熟的指挥能够把名曲演奏好;也很难想象,没有经验积淀的新闻工作者,会把有价值的新闻挖掘出深意和新意来。记者是时代发展的瞭望者,是大潮涌动的观察者,对于大方向的掌握一定要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而这种见解是生活的积淀,更是理论素养的提升,只有看准发展走向,又识得科学指挥的意图,才能把握新闻宣传的“指挥棒”功能,做好真正有价值的新闻。

    (作者系安徽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特聘教授、人民日报高级记者)

    责任编辑:祝晓虎

舞好“指挥棒”
融合时代图片的生产与传播
融媒时代地方党报应对挑战“五要”
一次融媒体矩阵的协同作战演练
回应舆论热点 唱响主流声音
全媒体时代报纸体育新闻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