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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草原,我的母亲

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委老干部局 孔庆英 《 人民周刊 》(

    生在草原,长在草原,没有任何字眼比“草原”二字更让我感到温馨而亲切,我把草原揽在怀里,今生今世舍不得撒手。

    草原的美是天地间的大美,一种自然纯净的美,一种恬静、安详、不带一丝尘杂的美。清晨,绿色草地温润而鲜嫩,草尖上挂着晶莹露珠,草原深处有几匹骏马披着晨曦安静地吃草,羊群像一大把珍珠,从牧村那边慢慢流向草地;午后,草原艳阳当空,天蓝得醉怡心神,草绿得滋润肺腑,几朵白云飘过,明明暗暗的云影在地面流动,葱茏的草地上有各色野花点缀其间,翩翩彩蝶和嘤嘤黄蜂在花间嬉戏忙碌;傍晚,草原晚霞映照,金色光线如梦如幻,远处毡房炊烟袅袅,那是一幅流金溢彩的油画;入夜之后,草原月色溶溶,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草香花香味,时有夜马鼻翼轻噏,有小昆虫轻轻鸣叫。静谧的草原之夜,敖包那边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高亢悠远的蒙古长调在诉说着对草原的眷恋。

    草原无私无怨,淳朴善良的草原人懂得舍“小家”顾“大家”的道理。1957年,当时的内蒙古乌兰察布盟和锡林郭勒盟,把所辖四子王旗和苏尼特右旗1066平方公里的牧场无偿划给部队建设训练场,现今成为全军最大的合同战术训练基地。1999年11月21日,“神舟一号”飞船首次降落四子王旗阿木古郎牧场,从此,中国人民的飞天梦与这片草原结下不解之缘。阿木古郎,蒙古语意为“平安”,这片2160平方公里的草原,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就被选定为回收航天飞船的主着陆场,航天部队陆续勘察并进场建设,爱国、奉献的情怀早已深深植根牧民心中。从“神一”到“神十一”回家,地方政府调集大量人力物力,不惜代价配合部队做好保障,返回舱降落前,人畜要提前撤离,数百辆专用车、保障车需要碾压草场,需要剪断网围栏通行,牧民们没说半个“不”字,没提过任何补偿要求。返回舱即将离开草原那刻,当地政府后勤保障人员、公安干警、医疗救护人员和牧民群众,在“神舟路”两侧排成十几里的长队,目送“神舟”运离着陆场。铁骑踏痕,“神舟”作证,草原人民为国防建设付出的牺牲、为祖国航天事业作出的巨大贡献永载共和国史册。

    草原更是亲和的、宽厚的、包容的,走进草原就如走进母亲怀抱。有远方客人到访,热情好客的草原人总会站在毡包门口笑脸相迎,会给你端上热腾腾的奶茶,敬一碗醇香的美酒。明朝中期到民国初年近四百年的时间里,塞外草原接纳了成千上万“走西口”饥民,接纳了我的祖辈父辈。二十世纪那三年最困难的时期,江浙一带饥民把嗷嗷待哺、骨瘦嶙峋的婴幼儿遗弃上海,各福利院一时爆满无力接纳,整个上海存粮殆尽、食品稀缺,三千多孤儿在周恩来总理和乌兰夫同志的关怀和安排下,被送到内蒙古大草原,再被分送到各旗各个牧点动员牧民家庭收养。这些孤儿,被牧民称为“国家的孩子”。乌兰察布四子王旗脑木更苏木十九岁的都贵玛姑娘收养了二十八个孤儿。草原母亲博大的爱,让孩子们在艰难的岁月中全部活了下来,长大成人,都贵玛额吉把一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困难中的国家,献给了上海孤儿。

    大美无边,大爱无言,这就是辽阔美丽的草原,这就是胸襟博大的草原,这就是我深深依恋的母亲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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