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华文作品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24年03月30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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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郎歌唱(散文诗)

叶 耳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24年03月30日   第 07 版)

  乌蒙山

  高原。风吹草动,我见到了遍野的牛羊和荞麦花。

  远远近近的炊烟升腾着山最亲切的往事。马背上的女人是形态各异的少妇,身穿色彩精巧、工艺精湛的民族服饰,在石头上敲出悦耳的音符,像一只刚出嫁的小鸟,依人美人。

  背篓上的水珠,是孩子纯净的脸,照亮我旅途的心。

  乌蒙山。一个人最远的纯朴。我要以三种不同的方言凝视你,直到你成熟、好看。乌蒙山下是夜郎的小城和乡村。在乌蒙山的另一边,是彩色的云南。彩云之南啊一定是个谜。

  夜郎的乌蒙,稻尖的汗味弄疼郁葱的韭菜花。淳朴映射的香泽湖,浸泡善良的一生。充沛的雨水心怀憧憬,在青枝绿叶间飘舞着木质一样的声音,像好听的山歌。丰满的果子打乱了我的视觉。

  石林

  像韭菜一样好看的石林,就在韭菜坪。风雨雕刻的石林,艺术精妙的石林,你是夜郎神话的水,在我的心上流动。

  其实,在石林,树不再是树,是另一种想象,石头不再是石头,是另一种温柔。在我看来,长出传说的石头,一定将享受着孤独。在云雾一样长的夜晚,草莓红了又红,绿了又绿,熟了又熟。石头不再是石头,是一个人的心灵。斟满思念的汁,不小心滴在你的唇上。情不自禁的绿色,我真想动情地爱你。

  你知道阿诗玛吗?如果你去过石林,那你一定没有来过石林的夜郎。如果阿诗玛也经过此地,她为何要跑到云南去会见她的阿郎?夜郎最大的石林,夜郎石林,在高原的皮肤上闪着神奇的梦幻。

  我抚摸每一块石头,犹如抚摸每一种生命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