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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9年02月13日 星期三

古城的乡愁

——评长篇小说《安居古城(修订本)》

杨 耘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9年02月13日   第 07 版)

  一部《安居古城》两度出版,并非平常意义的“第二次印刷”,而是作者李明忠进行自我否定,将作品“第二部”和“尾声”推倒重来。新版本更趋成熟和精湛。

  作品叙事宏大,主副线结合用心谋篇。从抗战年代到新中国建立,直至改革开放,如此广阔而丰富多彩的生活图景次第推出。作品主人公,一位是因抗战内迁的军校教官吕旃蒙,一位是川东小镇的大家闺秀周如惠,在铜梁安居这座安宁的古城,命运让他们演绎了惊心动魄的爱情传奇。作者精密设置了主线:以周如惠的人生履历带出各色人等,揭示出各阶层的人们迥然不同的人生况味。副线则是吕旃蒙主动请缨、坚定出征、参与惨烈的抗日战役直至壮烈牺牲。作者用心谋篇,以交叉式结构的方式使主副线浑然一体,而达到让战争场景与和平生活对比强烈、引人遐思的效果。精细刻画人生百态的写法,文本内容真实性和传奇性的结合,使这部作品展示出打动人心的精神力量和文学魅力。

  这部乡村叙事的小说,纵横描写古城的生活,乡土气、市井气、地域性扑面而来,寓乡村叙事于风物民俗展示之中,完美阐释了古城文化基因与古城儿女文化性格的相得益彰。

  小说的叙事中,古城里每条街道和每个铺面都隐藏着自己的秘密,摇钱树院子花木的每一个根茎每一片树叶中都藏匿着年轮的精灵,每个古城人的生老病死都有厚重生活的痕迹和人生智慧的闪现。凝结着历史传承的古城天空和土地,它们所提供的养料被作家贪婪地吸取了,他才会对风物习俗乃至地域特色如痴如醉,而痴醉之间便有作品中站立起来的古城儿女。一个多元的、深奥的、活色生香的安居古城,成为古城儿女成长的摇篮,成为人物性格生发和精神升华的家园。反之,古城儿女则以各自的精彩或落魄,丰满了古城文化的景观,最终让古城文化像铜梁龙一样展翅飞翔。

  安居古城中所凝结的传统文化,俚语、野史、传说、习惯风俗等等,显示出这方土地上生命的自然面貌和道德的自觉守护。一场抗日战争、一场“文革”、一场改革开放,让这片土地的每个断层都较量着相向和相对的力量。报恩与负义、忠贞与背叛的人物与故事比比皆是,这片土地必然产生大忠大奸之人物,大忠如许崇高,大奸如周至尹。必然产生坚韧如泥土、与命运抗争之人,如周如惠。作品还写活了一批张力十足的普通人,如夏旭金、贺德媛、夏吹吹等等,他们演绎的生死情爱与家国恩仇亦惊心动魄,有的煞有介事,有的苦苦求索,或令人爱恨交加,或令人掩卷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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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杨 鸥 邮箱:wenxueguancha@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