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市给久负盛名的蒙古族那达慕增添了一个新名词——“诗歌那达慕”。正如鄂尔多斯市文联副主席吴永光所说:“鄂尔多斯人对诗歌的热爱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在庆祝内蒙古自治区成立70周年之际,第二届鄂尔多斯诗歌那达慕启动,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何建明代表中国诗歌学会向鄂尔多斯政府授予“中国诗歌之城”牌匾。
鄂尔多斯是著名的“河套文化”“青铜文化”的发源地之一,也是蒙古族传统文化、风俗和礼仪保存较为完整的地区之一。近年来,鄂尔多斯市为了让诗意“入城、入户、入心”,将诗意融入生活,丰富和繁荣市民的文化内涵,全力打造中国诗歌之城。市里建有百年新诗陈列馆,成立了各种类型的诗社,出版了《马兰花》诗刊和《百年新诗精选》,举办了广有影响的“诗歌那达慕”、百年新诗文献展及诗歌进社区、进校园、进军营、进企业等活动,充分发挥诗歌文化的力量,向世界展示一个具有文化底蕴的诗意之城、希望之城和品质之城。
第二届鄂尔多斯诗歌那达慕上,来自全国各地的诗人、诗评家参加了诗歌论坛,论坛以“全球文化语境下的地域性诗歌写作”为主题,分析、研讨、梳理中国当代新诗在全球文化语境下的写作特征、困境和出路等现实状况和各种可能性,为中国当代地域性诗歌写作厘清方向。诗人阿信在偏远的甘南藏区地区写诗30多年。他说,写诗是一种生活,诗歌融入了我的个人生活。他感到,草原上的一草一木、牛羊这些自然存在的东西与人似乎有一种呼应。草原上一个人、一座寺庙、一朵花都透着神秘原初的味道,自己的写作心怀庄严和敬畏,通过汉语传达甘南的所见所闻,不做修饰。
在诗人雷平阳看来,历史上李白、杜甫、王维诗中写的都是自己生活的那片土地,诗人都在现场。诗歌的地域性是常识,应该让这种常识回到诗歌写作。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写自己生活的云南,云南提供了诗歌的生活基础和感情基础。他写乌蒙山,写的是自己想象中的乌蒙山,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乌蒙山,写作中对它进行了重新组装,另外建造一个乌蒙山,这样的写作一直支持着他。他写的是诗歌中的现实,其中有他的美学倾向和对诗歌的态度,诗人创造的美应该对整个世界有启示。如诗人佩索阿所说,我一直生活在里斯本,我的心在为整个世界而跳动。
诗评家霍俊明认为,古代以地理、物候环境划分诗人,今天在全球化背景下,个人的差异性、地理空间的差异性在缩小,地域性也在被压缩。全球化让所有人成为一个人,媒介改造了所有人,人的行走能力丧失了,诗人与未知的东西相遇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诗人的感受力被同质化。诗人应葆有自己的文化空间和生活空间。
第二届鄂尔多斯诗歌那达慕将持续近3个月,开展一系列以“诗意鄂尔多斯”为主题的文化活动,包括诗词研讨会、首届中国先锋诗人诗会、百年新诗文献展、诗歌社群普及、诗歌惠民、诗意七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