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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7年02月16日 星期四

送人离别水东西(名家说民歌)

乔建中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7年02月16日   第 07 版)

  这是广东梅县的一首客家山歌。粤东北的客家山歌,以梅县和兴宁为代表。它们的主要特征是:唱词为七言四句,韵律整齐,善用兴比,颇讲文采;曲调节奏自由,音域较窄;整体结构有板式的变化,分为正板、四句八板、快板、叠板、号子等。“正板”即常见的四句头山歌。“四句八板”指通过衬句衬腔扩充了的正板山歌。“快板”为“正板”的紧缩,字多腔少,情绪热烈。“叠板”也称“叠字山歌”,即在唱句中插入一系列叠字叠词,使句式扩充,发生变化。

  《送人离别水东西》是一首典型的正板山歌。唱词共5段,每段4句,每句七言,十分规整。描写了恋人相见、相别、依依送行的过程。词意含蓄,词情隐逸,细腻入微,显露出南国情调。如第一段词:“赶人出屋鸡乱啼,送人离别水东西,挽水思量想无法,从今唔养五更鸡。”把一腔怨气都撒到“五更鸡”上,在“挽水”思忖间,只好无可奈何地作出再不养鸡的决定。形象、情感、心理描写都很准确、到位,充满了诗情画意,可以与古代七绝名篇相媲美。在感情表现上十分细致,特别是最后“哪有利刀能断水,哪有利刀能割愁”这两句,即使已经是情怀激烈,也仍然赋予其温和的外表。

  其曲调以四声羽调为基础,以首段为“基本腔”,各乐句分别结于“Re-La-Do-La”,形成典型的四句头结构。旋律舒展悠长,缠绵飘逸。五次反复中,腔随字出,微变不断,既保证了“基本腔”总框架的完整性,又体现了每个段落相对独立的音乐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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