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河北民间小调。以往,凡提到河北民歌,人们一定会先点出“二小”,即《小放牛》《小白菜》这两首民歌。特别是这首《小白菜》,堪称河北乃至整个华北平原民间歌曲的优秀代表。在文学主题方面,它反映的是旧时代的一个普遍社会现象:幼年丧母,继母偏心,儿童在精神上长期受虐的家庭悲剧。作品的词曲概括性强,易唱易记,几乎传遍大半个中国。全首歌词采用上、下句式,共7段,扼要地唱出了家庭变故后,小主人公受到欺辱的痛苦和凄凉的遭遇。
一般认为它是三三七体,或七七体:“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上没了娘;跟着爹爹还好过,只怕爹爹娶后娘。”如果结合贯穿全曲的节奏型,即“XXXX-,”“X XXXXX-”,而且唱词每半句加一个“呀”,则很像是四言体,或者说它留下四言体的某些痕迹。《小白菜》的词曲结合方式基本上是一字一音,不作任何修饰,保持了叙事体民歌的主要特征。
为适应歌词内容的要求,全曲的旋律趋势依次下行,每一个乐句也都由高而低,体现了一叹再叹的主题内容。四个乐句,每句五拍,结音分别为Re(2)、Do(1)、La(6)、Sol(5),起始音为Sol(5),落音为低八度Sol(5),逻辑关系紧密而清晰。特别是第二乐句结音与第三乐句的头一个音同为Do(即传统的“顶真格”句式),为保持旋律的总体下行趋势起到了一种均衡作用。曲尾的两个短衬,是小主人公的自哀自叹,对于进一步烘托全曲的悲切气氛发挥了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