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校庆时,恰好也是北大北加州校友会2014年未名论坛举办之际,校友们在斯坦福大学聚首,希望用特别的方式表达对母校的思念和祝福。一位校友在志愿者群组里提议大家合唱代校歌《燕园情》作为未名论坛的开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
排练那天,天清气朗,校友相见也分外亲热。投影仪一遍一遍地播放着《燕园情》,画面上的那个园子是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而现在魂牵梦萦却难得一见。静园六院的大红门和翻过墙头的紫藤给过我无数个美好的午后,二体篮球场的爬山虎曾陪我挥汗如雨,而图书馆的大穹顶温柔地俯视着我一日一日徜徉在书海。也许是每个人都被带回了园子的生活,大家似乎忘了唱歌,只声音低低跟着,不怎么放得开。
不知是谁,想起了一直放在角落里的演出服,大家才从回忆里醒来,纷纷试衣。之前围绕演出服有些讨论,领队在国内的网站上找到的民国风格学生装得到了参演校友的一致青睐。可是怎么在活动之前及时将服装带到美国,却颇费了些周章。组织者四处联系近期要从国内来的校友,却总是与他们失之交臂。最后,还是托一位校友的父母,在排练前两天带了来。
换上这渗透北大历史的学生装,一种异样的情绪悄悄地蔓延。仿佛找到了状态,大家的歌声渐渐激昂起来。一位曾经当过指挥的师姐走到前面,带领大家更加投入地歌唱。“红楼飞雪,一时英杰,先哲曾书写,爱国进步民主科学……”一时间,想起大三那年的暑假,我和同院系的两位师姐在西双版纳中科院植物所实习。项目结束的那晚,在一座傣家吊脚楼上,我们也为来自东南亚各个国家的学生学者清唱了这首牵动所有北大人心绪的歌。我好像又回到了母校,在种着国槐的五四路上、在贴满社团传单的三角地、在迎送过无数名家的燕南园里,过着那曾经以为永远不会结束的北大生活。“燕园情,千千结,问少年心事。眼底未名水,胸中黄河月。”
一曲唱罢,心情激荡,每个人脸上都泛起些许红晕。北大,这简简单单的字眼,温暖过、也激励过多少少年人的心。北大,是导师,是母亲,也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