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的离开让世人再次把目光转向巴以和谈。巴以和平,世人祈望。然而,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要承担起千钧重的和平使命,需要的不仅是勇气,还有智慧和机遇。
克里梦难圆
就在沙龙去世的前一天,以色列再次宣布在东耶路撒冷和约旦河西岸的犹太人定居点共扩建1400套住宅。巴勒斯坦首席谈判代表埃雷卡特警告说,以色列正在破坏美国为巴以达成和平协议所做的努力。事实上,为避免破坏和谈,欧洲国家和美国都曾呼吁内塔尼亚胡总理不要进行下一步建设计划。
对于美国国务卿克里主导的此轮巴以和谈而言,这无疑是坏消息。前几天,克里刚刚结束其第十次中东之行回到美国,其推动巴以达成一个“旨在勾画永久和平协议内容的框架性协议”的愿望似已落空。
自上任以来,克里对巴以和谈问题投入了令人吃惊的时间和精力。在美方斡旋下,巴以和谈于去年7月重启。根据美国的设计,巴以需于今年4月前为最终实现在1967年中东战争前边界基础上和平共存的“两国方案”谈出一套简单易行的指导原则来。可惜,目前看来,巴以和谈很难取得实质性进展。
分析指出,克里在中东地区上演穿梭外交的实质是以外交进取实现美国在该地区的战略收缩。也或许,克里心中有挥之不去的促成中东和平协议的梦想,他已经为此消耗了大量时间和大笔声望。在世界送别沙龙之际,克里或许会感慨,想做中东的和平勇士,真的没那么容易。
艰难曲折路
中东,苦难深重之地。多少年来,提到中东,人们很难不联想到动荡与战乱。牵扯到整个阿拉伯世界与以色列关系的巴以问题一直处于漩涡的中心。在送别沙龙之际,人们忍不住会想起在争取巴以和平的道路上那些前仆后继的勇士们。
1993年,《奥斯陆协议》的签署,为时任以色列总理拉宾、以色列总统佩雷斯以及已故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拉法特带来了诺贝尔和平奖。根据《奥斯陆协议》,双方应在协议签署后的5年过渡期内,即1999年5月之前,就巴勒斯坦永久自治协议进行谈判,以解决耶路撒冷地位、巴以边界划分、巴勒斯坦难民回归、犹太人定居点、水资源分配等问题。当时,整个世界都以为,巴以和平触手可及。
事实证明,人们过于乐观了。随着拉宾的遇刺和第二次巴勒斯坦人大起义的爆发,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沙龙让世界再次看到希望。战功赫赫的沙龙曾是公认的鹰派,曾参与创建保守政党利库德集团,曾被称为“定居点之父”。但是,正如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所说,沙龙后来做出了历史性的艰难抉择:他将以色列定居者和军队从加沙地带撤出,退出利库德集团,组建前进党,改写了以色列的政治版图。
然而,2005年,就在沙龙准备开启“痛苦的和平”时,他首次中风。2006年第二次中风后,他再也没能醒过来。沙龙的轰然倒下让世界对中东和平的希望再次落空。
呼唤新勇士
沙龙走了,巴以的恩怨还在继续。当世界从沙龙离去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后,会如何继续巴以和平之路?
形势并不乐观。克里还未放弃推动巴以和谈。有消息称,不久后,他将再访中东。但是,几乎没有人敢对克里的卖力斡旋抱太大希望。专家指出,如今美国在中东的声望因为应对“阿拉伯之春”过程中的犹豫不决早已大打折扣,况且巴以双方也再无拉宾和阿拉法特那样一言九鼎、敢于拍板并能力排众议的权威领导人,内部掣肘的山头、两相对立的情绪和不肯妥协的民意,都成为巴以达成历史性妥协的现实障碍,克里想要凭借一人之力在巴以之间创造神话,其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希望总在人间。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曾刊文称,沙龙的病情成为以色列媒体的头条,这反映的并不单纯是以色列人对沙龙病情的悲观关注,而且反映了人们对这位颇具争议领导人政治遗产的兴趣。
也有分析指出,多年的动荡之后,开始有越来越多人意识到,谈判才是巴以和平的唯一道路。比如,在以色列,中左翼势力对右翼势力偏激行为的抗议声越来越大。此次以色列宣布新一批定居点建设就遭到了左翼势力的严重抗议。
“我是一个经历过‘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所以我要寻找和平的出路。”这是拉宾的名言,也是晚年沙龙的想法。真心希望他们能有越来越多的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