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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3年12月06日 星期五

石开的书印与市场

袁莉萍 宋善娟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3年12月06日   第 16 版)

  石开篆刻作品

  石开篆书中堂李义山诗

  石开行书作品

  看多了石开先生的篆刻和篆书,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石匠用凿子一锤一锤剔出那石面上的纹路。师傅们为了剔平石面,一层层凿平的同时,在凿下面会出现一些平行的凿线和填充的短线,有时也因为凿的人不好使力而更换姿势,平行线的方向又发生了改变,形成了角度,因为凿的时候没有想看什么图案,所以所有的凿痕都极自然,随便放大一部分都会令人感叹那人工的又自然的凿痕。

  

  古代制印多是以整齐为目的,但经过铸造、锈蚀、碰撞、挤压,很多变形的地方更令人神往。有些人是学习了端正,当随意之时偶尔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这些不经意的变化引入遐想,是不能操控的;另一些人发现了变化,沉湎于变化,复制变化,把变化做成了自己的风格。石开先生发现了这些变化,并进而把这些变化形成了一种意识流,让结构随之起舞,让刀、笔的效果自然表现的同时,结合了石面的纹路和变化,形成一种流动的布白,开创了特有的“石开纹路”。

  石开先生行书的升华也依赖了他在篆刻中的感悟,不知是因为篆法,还是硬笔的影响,行书用笔自然,笔画曲延如带,这种“缠绵”或以单字为单位,或连成组,很多过分的自我缠绕用尽了走势,而全篇不得不用型来统合。当字距大、重复笔画少时,比较娴静超脱,但字太满、缠绕太多的时候,就会有指纹的感觉,甚至字乱如麻。

  肌理是一种大众容易接受的视觉形式,石开感受到了纹路的魅力,把纹路和书印结合到了一起,形成特有的纹路字构,并推衍到篆、楷、行、草,这种推衍或被人称为“死蛇挂树”,或因为无骨的飘柔而被人直指“鬼气”,也正是这样的“一意孤行”造就了石开的风格特色。

  石开先生对印章的布白能力非常卓越,有其独有的特色,它已经超脱出简单的对比、对称,把字打散结构,随着纹路在飘动,平缓的过渡、柔和的身段给人以浑然天成之感,很多应急的刀法、应景的伸缩被局部乃至整体诠释得淋漓尽致,石开就是石开么!石纹怎么走,石开怎么开——开宗的石开、创派的石开,石开的纹路就是应该以“石开”命名,不管纹路能否与行、楷结合,结合了是否恰当,也不管大家接受与否,石开就是石开!

  这种个性用在匾额上就更显其特长了,有个性的字更容易让人记住。大字距的行书使得每个字更显得独立,看得出节奏,感受得到韵律。印章中的印文即使铺开放匀也是一个小个体,不显,但大量的字挤到一篇上,再排匀了就像打鼓听不到点儿,故乱。记得石开讲过,凡是艺术品都是刻意形成的,所谓意识的自然,是“刻意”被技巧化饰后的结果。他也是在刻意地追随一种模式,并一以贯之为“纹路”书印的,先悟出模式,再处处化饰成石开风格。一以贯通者大有人在,毛泽东、谢无量、弘一 ……要成大气候就应该有撑得起结构来的风骨,那是政治家的豪迈、学者的学养与佛道的超脱。

  一个人的个性的形成是要表现在形上,但不能依赖其一种形成个性,心性依赖技能而表现,心变则形变,以形来形成风格,不敢变形,形变了风格就没有了,心在哪里呢?心只迁就于如何应变而保持这个形了,心由感性的抒发转成了理性的调控了。

  风格不代表风骨,这不是能力的问题,无骨之躯难免被善者称仙、恶者称鬼。非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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