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8日,世界博物馆日,“与时代同行——中国美术馆建馆50周年藏品大展”拉开帷幕,把中国美术馆建馆50周年系列活动推向高潮。
徐悲鸿的《战马》、蒋兆和的《流民图》、罗中立的《父亲》……除了悉数登场的各类“镇馆之宝”,中国美术馆首次没在圆厅展出作品,而是用大量的历史文献和美术资讯构成一个阅览空间,展现“历史档案”。
很长一段时间里,国内多数美术馆只是被用来陈列美术作品的展览馆,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美术馆。因此,在过去十几年中,包括中国美术馆在内的各家美术馆,都面临着向现代美术博物馆的转型;让美术馆从单一的展览馆,走向集展览、典藏、研究、教育、国际交流和服务功能为一体的,向社会提供公共文化产品、发挥公共文化传播功能的综合性现代美术博物馆。
大众的文化高诉求
在西方,由不同性质美术馆构成的艺术展示与收藏体系,已经成为公民在日常生活中享受艺术的重要途径。在中国,随着城市文化生活的逐渐发展,越来越多人逐渐开始习惯把参观美术馆作为看电影、逛公园、购物之外的另一种休闲方式。可以说,如今中国各大城市的美术馆,已经成为了城市文化新的组成部分。
于是,在硬件设备不断完善的同时,美术馆还需要更多地承担起培养公众美育习惯的职能。而这一职能,随着2011年上半年全国范围内各公立美术馆逐步开始的免费开放,越来越得到凸显。
此时,人们对于美术馆的要求,也不仅仅满足于看一个简单的展品陈列,而是更多地期望一个充实、丰富、能够激发艺术兴趣,同时愉悦身心的空间与平台。
“公众日益上升的审美和精神需求,要求美术馆必须从单一的展览馆,走向多元化、立体化,不但要保存国家美术财富,还要加强公共文化服务,甚至要承担起艺术品修复维护的工作。”中国美术馆副馆长梁江说。
“美术馆叙事”
直观而具体
各美术馆的历史和馆藏,见证了当地美术的发展。在建立了扎实、专业、深厚的典藏的基础上,美术馆的学术研究成果,更成为了沟通大众,把研究与教育相结合的桥梁。
在西方学术界,有对关于“博物馆美术史”与“大学美术史”之间二元对立问题的诘难,认为前者更多地纠缠于具体的事务性工作以及艺术的社会学意义,后者则更多地沉迷于艺术本意及其美学意义的追问,极少涉及作品的外延探讨。
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认为,“美术馆叙事”的美术史是直观的和具体的美术史,可以通过对代表作品的“视觉阅读”,感受历史的氛境,产生时代的联想,激活学术的思维,透析艺术创作与社会背景、艺术家个体命运与共性的理想追求,艺术作品与文化影响的关系等重要命题,由此丰富和深化认识美术发展历程的文化价值。
“百年来,中西文化相互认知的逆差至今仍然严重,国际艺术学界特别是西方对百年中国美术的了解总体相当不足,存在着知识上的盲点和认识上的偏见。因此,美术馆必须承担起以作品‘实体’为依据的有效言说。”范迪安在谈到本次“与时代同行——中国美术馆建馆50周年藏品大展”的时候说。
美术馆
需要面向未来
如今,美术馆不仅要面对着专业领域、学术地位、公共服务等各方面的压力,还面临着方兴未艾的艺术园区、各类营利性与非营利性的艺术机构在空间展示领域的异军突起。随着当代艺术的蓬勃发展,以装置、影像、多媒体为代表的艺术形态不断拓展,又对美术馆提出了更多的挑战。
范迪安表示,美术馆的发展应该是面向未来的,不管是在硬件设施,还是在学术研究方面。中国美术馆关注整个美术的发展状况,其中包括当代艺术,但必须以历史的、学术的眼光去看待。
如今,美术馆正成为城市新的公共空间,广义上的“以美育代宗教”正在很大程度上逐渐成为现实。面向未来的现代美术博物馆将涵盖展示空间、影视与媒体空间、休闲娱乐空间与虚拟网络空间的新时代特征,更好地构建起新的城市文化生活的形态;同时进一步更新人与空间、人与艺术、乃至人与人之间的共存、互动与交流的关系,从而形成新的城市文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