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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赞歌中的时代悲歌

□ 秦晓鹰 《 民生周刊 》(

    近来,我看小说或者电视剧时深有感触,既高兴又遗憾。

    令人高兴的是我从时下一些严肃的文艺作品中,看到了中国文学艺术出现了史诗化的趋势。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一些坚守着文学艺术良心的作家和艺术家们,依然在用自己的雄健笔锋撩拨着历史的脉搏,用独立的头脑思考着民族的命运。

    这些史诗化文艺作品以无畏的精神,在中国现当代史领域里,进行大胆探索。读者和观众也在作品描绘的情感冲击中,回顾着自己和自己父辈的生存轨迹、回顾着一个民族的历史足迹。这种大胆探索其实也是一种巨大的突破与创新,是一种深层的思想解放。而我所说的“遗憾”则是针对历史学家们说的。因为在中国最需要这种精神冲击波的今天,我们却难以看到历史学家的身影。这对有着秉笔直书传统的史学家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尴尬和遗憾吗?

    如果我的史学界朋友,对本人的这一看法有何疑问,不妨从网上下载近期播过的两部电视剧认真看看、潜心想想。一部是梁晓声任编剧的《知青》,另一部则是江奇涛编剧、高希希导演的《血战长空》。

    《知青》是一曲青春的赞歌,也是一曲时代的悲歌。它的不凡首先就在于突破了很不正常的史学现象。由于《知青》所描述的历史时空主体恰恰是那个不堪回首的岁月中发生的人与事,如果不对“文革”加以剖析和揭露,也就无法找到准确的时代坐标。这就在客观上要求作者必须大胆地去揭示在那个涂抹着浓浓红色油彩、却又充满了是非颠倒的时代所发生的一切。作家梁晓声正是用他的笔和他的心,忠实地记录了在那个年月里中国人的歌声与哭声,鲜花与白花,喜剧与悲剧。

    有人说,《知青》粉饰了“文革”。殊不知,人在孩子时,最喜爱收集的就是粉红色的糖果纸,因为用它遮住眼,连灰暗的天幕也可以瞬时变为浪漫的绮霞。

    史诗化的作品需要具有思辩性的语言。农村姑娘春梅暗恋着城里来的学生娃赵天亮。当她像无数农村妇女屈从媒妁习俗准备出嫁前,惟一请求就是“天亮哥,你亲我一下”。看着春梅含泪的眼睛,赵天亮明白“这个吻,是她生活下去的力量…”诸如此类的故事、细节、语言在全剧中俯拾皆是,是同情、怜恤。还是无奈的控诉,甚至是顾影自怜?言有尽,意无穷,这种言语所要表达的内容己不再止于文字之内。

    “我一把揪住了西北风,问它要落叶的颜色;我一把揪住了东南风,问它要嫩芽的光泽”。我在看《知青》时想起了这首诗;在看《血战长空》时,我同样想起了它。

    《血战长空》反映的是抗日战争时期,在中国正面战场上中国空军对敌作战的悲壮历程。

    《血战长空》的史学价值,不仅在于事件和人物都有确凿的史料为依托,而且在于它敢于在大的时代背景下再现诸如宋美龄、周至柔等众多历史人物的风貌,通过对这些有争议的历史人物的细致揣摩和拿捏,既还原和肯定了他们在民族危亡时期的正面历史作用,又清楚地揭示了他们的历史局限性,以及他们所依托的政权内部的腐败与脆弱。

    历史是复杂的。如同《知青》与《血战》所揭示的,在历史的长河中,从来就有亦悲亦喜的命运交响,从来不乏亦浊亦清的碰撞。只有忠实真实地记录这些中国的现代历史和当代历史,我们的后人才会懂得珍惜这片浸透着热汗,热泪和热血的家园。

不仅仅是一面国旗
中秋不送甜蜜的负担
青春赞歌中的时代悲歌
信手推窗,偏见明月
中秋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