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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芒格,榜样的意义

□ 魏陈扬 《 环球人物 》(

    近半个世纪,伟大的公司不断涌现,牛人辈出。但在投资界,由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执掌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就是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创造出投资史上前无古人的业绩,自身也成为全世界学习的榜样。

    向巴菲特学习并不难——写他的书有很多,他经常发表演讲;几十年来,他每年都会给股东写一封很长的公开信。但芒格就神秘多了:关于他的书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本,他发表的演讲和撰写的文章也寥寥无几。

    所幸还有这本《穷查理宝典:查理·芒格智慧箴言录》,记录了他的天才思想。

    对于投资者来说,这本书毫无疑问可以当教科书来看,其中充满了关于投资的真知灼见;而对于非专业投资者,这也是一本可读性很强的书,作为书中的主人公,查理·芒格更像是一位智者,一个幽默睿智、有时还有点“毒舌”的可爱老头,同时也是一名有着伟大人格的人。

    芒格1924年出生在美国奥马哈,和巴菲特是老乡,1948年从哈佛法学院毕业,成为一名律师。在从业过程中,芒格并不满足于只赚取律师费,于是他开始投资股市和房地产。1959年,35岁的芒格遇到了29岁的巴菲特,两人一见如故。从1978年起,芒格担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副主席至今。巴菲特坦言:“是查理拓展了我的视野,让我以非同寻常的速度从猩猩进化到人类,否则我会比现在贫穷得多。”

    很多时候,芒格更愿意做那个光环背后的人。在伯克希尔年会上,巴菲特讲完话,芒格的典型反应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这9个字已经变成了他的标志。巴菲特和听众也总是报以会心一笑。但每当芒格确实有话要说时,他说的话往往锋芒毕露,直指要害。

    他告诫年轻的投资人:“我们赚钱,靠的是记住浅显的,而不是掌握深奥的。我们从来不试图成为非常聪明的人,而是持续地试图别变成蠢货,久而久之,我们这种人便能获得非常大的优势。”“最重要的是,别愚弄你自己,而且要记住,你是最容易被自己愚弄的人。”“有性格的人才能拿着现金坐在那里什么事也不做,我能有今天,靠的是不去追逐平庸的机会。”

    尽管许多人认为“做人要懂得随机应变”,但芒格坚持把富有耐心、严于律己当作最基本的原则。一次伯克希尔要收购一家企业,当时有两位老太太持有该企业发行的债券,芒格本来很容易以远低于面值的价格收购这些债券,但是芒格坚持按照面值给她们钱。还有一次,他的合作伙伴要把合资成立的公司的一半股权卖给他,他说你开个价吧,合伙人说13万美元,他说不行,23万美元才对,他真给了那人那么多钱。在股票交易所挑选便宜股票是一回事,但是占老太太或者合伙人的便宜是另外一回事——这是芒格绝对不会做的事。

    芒格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伯克希尔也有专机,但他一个人的旅行,无论公私都搭乘经济舱。他说:“第一,我一个人坐专机太浪费油了。第二,我觉得坐商用飞机更安全。第三,我一辈子想要的就是融入生活,我不希望自己被孤立。”

    芒格毫无疑问是人生赢家,而对于现阶段的中国人来讲,他尤其具有榜样意义——靠自己的智慧赢得财富,没有潜规则,没有权钱交易,干净地挣钱,还能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的人格——这不正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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