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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奥巴马安排网上对话,把国情咨文放上社交媒体

80后女生,带领白宫数码团队

本刊记者 王玮 《 环球人物 》(

    1月23日,白宫网络互动主管古里·苏尔曼在白宫官网上发了个帖子,请大家看看奥巴马在白宫接受的一次远程采访。19岁的时尚达人莫塔问奥巴马,如何才能让年轻人参与政治。奥巴马说,年轻人一起去看电影时会为看哪部片子争论。“你想要发出你的声音,表达你的价值观,说出你关心的是什么。这就是政治。”

    奥巴马是首位建立网上公关团队的总统。如今,苏尔曼的团队由数码策略办公室领导,共24人,在白宫旁的艾森豪威尔行政大楼办公,是总统网络形象的打造者。

    女将率领网络团队

    29岁的苏尔曼是土生土长的芝加哥人,毕业于美国常青藤盟校之一的布朗大学,专业是“美国文明研究”。在大学时,她喜欢上网,还学了不少平面设计知识。后来她在白宫,这些爱好有了用武之地。

    2008年,奥巴马在芝加哥设立了总统竞选总部。苏尔曼去当志愿者,负责竞选海报和宣传品设计。奥巴马当选后,她又参加了《设计奥巴马》一书的出版工作。2009年2月,刚就任总统的奥巴马在白宫设立了新媒体部门。3个月后,苏尔曼加入这个团队。

    苏尔曼说:“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搞艺术,没想到最终会走进联邦政府。”在白宫第一年,她的工作重点是推出白宫官方网站,并在社交媒体上建立账户。到2010年,这个团队已有12人,推出多个网络频道,开通了40多个官方推特账户,并在网上直播了奥巴马当年的国情咨文讲话,安排总统接受网站访问。如今,苏尔曼的工作重心转向与民众沟通,宣传政策。每天早上,她的团队都要举行例会,商议当天的工作,汇报长期项目的进展。从更新白宫官网、发布社交媒体内容到策划在线活动,她什么都干。她说:“这份工作的特点就是无法预测。这使得工作变得颇有挑战性,但也很有趣。”

    在苏尔曼看来,自己的工作充满潜力。她说:“如今,民众不再需要访问白宫官网或者政治杂志的网站来获取最新信息。这些信息就在‘脸谱’、‘推特’和他们的邮箱里。而在未来,新的技术将会帮助我们以今天难以想象的方式进行交流。”她的团队以35岁上下的年轻人为主,其中不乏长期在奥巴马身边搞网络宣传的“老兵”,比如在线项目总监杰西·李,数码内容总监霍尔斯特和副总监索曼达、在线互动业务副主管沃尔等,都曾跟随奥巴马参加过选战。这些充满干劲的年轻人紧追潮流。当“推特”创始人威廉姆斯打造的媒体分享平台“媒介”上线后,白宫很快开设了账户。

    与此同时,这个团队也招募了一批技术人才。比如米奇·狄克森,原是谷歌的资深工程师,2013年被“挖”来,如今负责团队的技术工作。他喜欢穿皱巴巴的短袖格子衬衫、牛仔裤配登山靴。只有奥巴马在场时,他才会套上件西装。白宫很器重他,2014年还以他为主角,拍摄了一段幽默视频。在视频中,狄克森打开白宫给他配的黑莓手机,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你输入的密码太短,无法解锁”,摆出无可奈何的滑稽表情。这段视频打破了白宫工作人员“一本正经”的传统形象,旨在吸引更多的IT人才进入白宫。

    与民众拉近距离

    在苏尔曼团队的努力下,白宫与民众的距离拉近了。

    令苏尔曼记忆犹新的是总统公民奖章的提名改革。这个奖章是美国仅次于总统自由勋章的平民奖项。2010年,苏尔曼首次尝试在网上由公众提名候选人,共有6000多人获得提名。最终的获奖者都是有着感人事迹的普通民众。这被认为更符合奖章的设立初衷。当年获奖者中有位华裔女性关惠群,她以微薄的薪水为流浪汉提供食品。奥巴马在颁奖时说:“她让我们知道,在这个地球上除了我们个人的需求外,还有别的值得追求的东西。”自那以后,公众提名的做法一直沿用至今。

    苏尔曼说,白宫官网应该成为一个分享平台。“你可以在官网上观看总统讲话,并得到你所在城市的相关数据和图片。所有的资料都可以与朋友分享。”2013年4月,为了推动减税政策,苏尔曼的团队发起了“我的2000美元”故事分享活动,呼吁民众在网上分享亲身经历,说明2000美元的意义。13.5万人分享了他们的故事。活动结束后,奥巴马还邀请民众到白宫参加讨论。

    苏尔曼的团队还开发了可以在线“游览”白宫的应用程序,使民众可以随时随地参观白宫。逢年过节,更是团队与民众套近乎的重要时刻。从2012年开始,奥巴马在感恩节公开赦免的火鸡都由网民投票选出。2013年圣诞节,网民被请到白宫,与白宫园艺师共同选择圣诞装饰素材。

    协助总统治国理政

    除了博民众开心一笑之外,苏尔曼真正的任务是协助奥巴马治国理政。

    为倾听民意,苏尔曼的团队在2011年开发了一个专供民众向白宫请愿的平台,一项提议只要得到足够多的签名支持,白宫就会进行审核并发表官方回应。至今,白宫已回应的请愿中既有枪支管控、移民政策等大事,也有白宫啤酒配方之类的小事。2014年,一项由民众提出的关于移动通讯管理方面的建议已被采纳并成为法律。

    今年1月20日,奥巴马发表任内第六份国情咨文。此前的民调显示,53%的受访者表示不会观看国情咨文演讲的电视直播,45%的民众抱怨此事影响了他们观看电视剧。为了提高民众兴趣,苏尔曼的团队准备了一套增强版的国情咨文,配上视频和动画,将政策通俗易懂地介绍给公众,并通过社交媒体大量宣传。最终,国情咨文在“脸谱”上吸引了约150万次点击,在“推特”上有150多万份相关贴子,均比去年有较大增加。在白宫官网观看演讲直播的民众则比去年增加了50%。

    苏尔曼说:“我们在网上询问公众,国情咨文中哪些内容是他们最关心的,然后把民众的意见反馈给总统,他看了以后,亲手写下感谢函。”奥巴马的一位高级顾问则表示:“如果在2015年不重视社交媒体,其后果就像在上世纪50年代不重视电视媒体一样。在当代媒体发展态势下,我们必须到有人愿意发表言论、有人谈论和关注的地方去做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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