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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女富豪 闷头理财不张扬

身家176亿美元,和父亲一起掌控着1.9万亿美元的金融帝国

本刊驻美国特派记者 吴成良 《 环球人物 》(

    艾比·约翰逊,生于1961年12月19日,美国企业家。毕业于威廉·史密斯学院和哈佛大学商学院,1988年加入其祖父创办的富达投资集团,2012年任总裁。

    艾比·约翰逊(下文称艾比)身材瘦小,戴着眼镜,很少露出笑容。26年前,她手握哈佛大学MBA文凭,加入了她祖父爱德华·约翰逊二世(下文称约翰逊二世)创立的金融帝国——富达投资集团,从做证券分析师开始一步步接受历练。2012年,她正式担任富达总裁,直接向父亲——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爱德华·约翰逊三世(下文称约翰逊三世)汇报,成为这个全美第二大共同基金公司的“二当家”。她身家约176亿美元(1美元约合6.22元人民币),是美国第四富有的女人。但艾比很少出席公开活动,几乎从不接受媒体采访,被称为“看不见的”金融女王。

    从客服代表开始做起

    艾比出生于1961年12月,在波士顿长大,是家中长女。从小,她就在餐桌上学习家族生意。她后来回忆说:“电话一响起,我们就争着接电话,当然,电话总是打给父亲的。”就这样,在餐桌边上,艾比安静地倾听父亲谈话,潜移默化地知道了怎样处理客户的问题。

    艾比本科就读于美国威廉·史密斯学院,主攻艺术史。大学一年级时,她第一次为富达工作,当电话客服代表。“我根据客户的要求填写表格,完成客户交易请求。这是个非常基本的工作,但它让我学会准确无误地做好小事。”

    虽然家境富有,艾比在暑假期间却照样去餐馆打工。1984年本科毕业后,她没进家族公司,而是去了博思艾伦咨询公司。在那里,艾比结识了麦科恩,4年后两人结婚,丈夫后来成为一位医疗保健业的企业家。两人生了两个女儿,现在住在波士顿郊区艾比祖父留下的豪宅内,房子有7个卧室,占地5.6英亩(1英亩约合4047平方米)。

    婚后不久,艾比正式加入富达,正式开始她马拉松式的职业训练。回顾这段经历,她的体会是:“工作永远做不完。每天起床时,世界都在发生变化。你的客户从你这里期待得到更多,你的竞争对手在给你压力。因此,每天必须让自己充满新能量、新思路。”从1988年到1997年,艾比在基金经理岗位上管理过6只基金,业绩不错。假如你在她开始管基金时给她1万美元,到她离开时,扣除手续费她会还给你35960美元。

    1997年,艾比开始步入富达中级管理层。她几乎涉足富达所有要害部门,业务能力、管理才干和敬业精神都获得好评。很多人都记得,她两次怀孕期间照样坚持工作。2007年,她曾生过一场重病,体重骤降,头发大量脱落,不得不戴上假发。公司内部有传言说,大概是癌症。然而,在这段时间里,人们看到的是艾比依旧很少请假,照常上班,后来也恢复了健康。

    2012年,艾比被任命为富达公司总裁,成为公司第二掌门人。虽然84岁高龄的约翰逊三世还没有退休的计划,但艾比接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肩负重任的“富三代”

    艾比接过的是一副不轻的担子。富达集团总部位于波士顿,这里有哈佛大学等名校,也有发达的工商业。1946年,约翰逊二世创立了富达集团,但真正把公司做大的是约翰逊三世。

    共同基金是一种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投资方式,通过发行基金,集中投资者的资金从事股票、债券、外汇、货币等投资。在美国的基金界,约翰逊三世创造了许多第一:1974年,他创立了第一个允许客户对其基金账户开支票的货币市场基金;1980年,推出了免税的货币市场基金;1981年,发行了投资单一产业的股票型基金;1982年,开始管理养老金计划。通过接受新技术、新手段,他领导富达缔造了辉煌。如今,富达管理的资产高达1.9万亿美元。

    艾比提到父亲,总是非常钦佩,称父亲是“为解决问题消耗着激情和无穷能量的男人”。她说,父亲留给自己的最大财富是培养了自己的好奇心和创新能力,“我渴望成为父亲那样富有创意的人。他告诉我,不要想当然地认为模仿别人的成功就可以。有时候你确实需要向别人学习,但你必须想到,正确答案可能要由你来发现,需要你和你的团队一起努力,找到自己的成功秘密。”

    现在,艾比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时候。在约翰逊三世“执政”后期,富达的业绩增长开始放缓,贝莱德公司、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先锋基金公司等对手纷纷崛起。2010年,富达赖以起家的共同基金业务被先锋超越,屈居行业老二。由于投资者偏好发生变化,富达的招牌产品也大幅缩水,利润下滑。2013年4月,评级机构标准普尔甚至将富达的信用评级前景调为“负面”。

    在此情况下,艾比接班显然有“临危受命”的味道。人们在观察和猜测,艾比究竟如何来重塑家族企业的辉煌。

    闷头理财不张扬

    担任总裁两年后,艾比始终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说明富达的目标和未来战略,也拒绝媒体的采访。在美国媒体看来,待在波士顿办公室里的艾比仿佛与世隔绝。但富达高管透露,艾比其实正在采取行动,包括通过社交媒体销售公司的金融服务产品。

    这种低调的作风是艾比的特点,也是整个约翰逊家族的特点。这个家族的举动常常高度保密,很少在新闻媒体上曝光。时至今日,家族成员走在波士顿大街上,也不会被人认出来。在慈善界,他们同样刻意保持低调,家族基金会甚至没有官方网站。自2000年来,富达基金会共进行了4亿美元以上的慈善捐献,但从未做过宣传。约翰逊家族难得的一次公开露面是在2012年4月,当时大波士顿地区的商会举办了一个活动,给约翰逊三世及其家族授予“杰出波士顿人”荣誉。那天,约翰逊三世和艾比一同出席,也就是在那次活动上,艾比暗示她可能会接班。

    虽然低调,但约翰逊家族目前仍牢牢控制富达公司,持有富达49%的股份,其余51%为公司管理层、前雇员等持有。在约翰逊家族持有的49%股份中,艾比拥有约24%,她父亲持有约12%,其余由艾比的妹妹和弟弟持有。当然,这个大家族还有其他生意,比如一家豪华轿车服务公司,一家海滨酒店,一家木材公司,一家农场,并投资油气生意。

    作为家族企业的领导者,艾比没有那些上市公司高管所面临的股价变动的压力,不必仓促地进行大改革。富达集团资产管理部负责人欧亨利说:“艾比不喜欢大嚷大叫。但她认真倾听,吸收他人的看法。”在富达内部,艾比被称为善解人意而自信的领导者。她当上总裁后表示,在新的位置上沟通是最重要的任务。“我必须学会与不同类型的经理沟通,甚至与一线的客服中心工作人员沟通。这是真正的对领导力的挑战。”

    低调的同时,艾比希望对一切都心中有数。她喜欢向下属提问,如果事情顺利,为什么顺利?如果不顺利,需要做什么?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来达到目标?在她手下当经理,必须对自己的领域非常熟悉,能详细说明如何带领自己的团队实现目标。艾比说:“我不喜欢意外,甚至也不喜欢惊喜。我要求清楚地设定目标,并掌握进展。”在她看来,很多人给过她各种意见,这些忠告有些有效,有些不那么有效。而“最终只有你才知道什么最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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