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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为体育和女人大把花钱

风流富豪总统梦

本刊驻俄罗斯特派记者 施晓慧 本刊特约记者 郑智毅 《 环球人物 》(

    俄罗斯亿万富豪普罗霍罗夫身高2.06米,他曾说自己“不是传统的金融寡头”,因为金融寡头“既有钱,又有政治权力”,而“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不过,这位俄罗斯第三富豪一旦对政治感兴趣也是惊天动地:2011年12月12日,他突然宣布参加总统大选,要当俄罗斯总统。3天后,俄总理、也是下届总统选举的热门人物普京说,普罗霍罗夫是位“值得尊敬、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刚开始,有人说普罗霍罗夫不过是俄总统选举的一个帮衬。不过,普罗霍罗夫并不这么看。12月19日,他俨然进入角色,在一个博客网站上撰文说,现总统应该搬出克里姆林宫,“找一个方便的地方,安静地生活和工作,别影响别人”,这样可以“解决莫斯科交通问题”。12月24日,普罗霍罗夫出现在莫斯科反普京集会上。他说,自己如果当选总统,要“对政治体制进行改革”。

    乱世成就的富豪

    普罗霍罗夫1965年出生于莫斯科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一家体育协会会员,母亲从事科研工作。1989年,普罗霍罗夫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莫斯科金融学院国际经济关系专业。

    从踏进社会第一天开始,普罗霍罗夫就展示出一个特殊的才能:善于料理残局,能从烂摊子里找到机会。当时正值苏联解体,天下大乱。普罗霍罗夫很快结识了俄财阀波塔宁,两人一起接管了两家破产的外贸银行,并靠着经营银行发家。1993年,普罗霍罗夫接手了几乎破产的诺里尔斯克镍矿公司,并很快将它变成世界上最大的金属生产商之一。为了把镍矿石迅速卖到全世界,普罗霍罗夫还投资航运。20世纪90年代,普罗霍罗夫和波塔宁掌控的国际集团成为包括石油、金属、工程和通讯业在内的大型集团。到2001年,普罗霍罗夫除了担任诺里尔斯克镍矿公司总裁,还是俄最大的黄金生产企业主席以及联合进出口银行老板,个人资产最多时达到195亿美元(约合1248亿元人民币)。虽然受金融危机影响,2008年以后他的个人资产有所下降,但据俄《金融》杂志统计,其净资产约为179亿美元(约合1145亿元人民币),位居俄富豪榜第三位。

    近年来,普罗霍罗夫还扩张生意版图,开始收购媒体。2010年6月,他收购了俄商业咨询电视台,还对其他电视台、网站以及杂志和出版社兴趣浓厚。

    一生中“最严肃的决定”

    普京广受国内民众欢迎,当总统也似乎板上钉钉,普罗霍罗夫与普京相比,差距不小。俄罗斯资深政治家分析,他最多也就能得到7%的支持率。但普罗霍罗夫并不气馁,他说,竞选总统是一生中“最严肃的决定”,并称不惧怕与普京竞争。2011年12月16日,他声称打算花费4亿卢布(约合8048万元人民币)用于竞选。根据法律,他个人只能投入4000万卢布(约合804.8万元人民币),其他的钱要募集而来。但普罗霍罗夫说,自己“不担心筹不到钱。”

    其实,竞选总统已经是普罗霍罗夫第二次进军政坛。2011年6月,他出任俄正义事业党领袖,承诺要将该党打造成俄最大反对党,还要在俄杜马选举中成为第二大党。没想到,刚到9月,就有人指责他意图另外组建政党,被免去正义事业党主席一职。对他再次进军政坛,公正俄罗斯党领袖米罗诺夫认为,这是普罗霍罗夫的“第二次飞行训练”,只是在积累政治经验而已。

    在竞选中,普罗霍罗夫提出放宽对反对党注册的限制、恢复州长普选等主张,并把自己的支持者定位在中产阶级。分析人士认为,俄罗斯近期出现街头集会,主体就是衣食无忧、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级。这些人不希望动荡,只不过要表达自己的声音,而且,他们缺少代言人。从这个方面看,普罗霍罗夫想成为他们的代言人,想法是合理的。但也有不少人认为,普罗霍罗夫并不会被中产阶级认可,因为中产阶级“并不拥戴这些腰缠万贯的富商”。

    也有人怀疑,普罗霍罗夫“出山”是得到了克里姆林宫的授意。俄新社更是直接说,普罗霍罗夫是政府用以释放批评压力的安全阀,他的存在,“让那些认为不存在差额选举的民众产生了虚假的信心。”普罗霍罗夫则发表博客文章称:“当局利用我们,我们也会利用当局。如果我们真希望让国家变得更好,那么我们应当、而且必须利用当局,来阐明我们的观点。”无论出于何种动机,这场政治游戏,普罗霍罗夫看来是要玩下去。

    不结婚,但很风流

    到现在,普罗霍罗夫还是个钻石王老五。普罗霍罗夫为何不结婚?据说,他17岁时曾与朋友打赌,发誓42岁之前不结婚。到了这个年龄后,他又说,“即便年满42岁,也不一定非要改变自己的婚姻状况。”

    虽然不结婚,但普罗霍罗夫风流成性。2007年,他在法国度假时,加入了当地一个所谓的“单身汉聚会”。实际上,组织这个“聚会”的是一个法国高级卖淫组织,专为国际富豪提供性服务,而且,早已经被当地警方盯上了。普罗霍罗夫经人介绍把姑娘带进了度假村,结果警察冲进来时,他正在付钱给一位姑娘,还让她为自己的一个朋友提供“服务”。警方随后拘留了普罗霍罗夫。不过,在交了保释金后,他被释放,还气呼呼地说,度假计划全让警察给毁了。这事虽然没闹出更糟的后果,但名字和妓女扯在一起,还是影响到了普罗霍罗夫的声誉。

    2011年6月,普罗霍罗夫出任正义事业党领袖时,有记者就问他在婚姻方面的打算。普罗霍罗夫回答说,他相信爱情存在,并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另一半。2011年12月15日,在提名总统候选人的会议上,又有记者问他“谁能当第一夫人”,这次,普罗霍罗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如果国家需要,或者取得总统竞选胜利需要,我准备结婚。”虽然谁也不知道他的新娘会是谁,但大家猜测,肯定有不少“候选人”。

    是个超级球迷

    普罗霍罗夫从小喜爱篮球,发财后在体育界干了三件大事:买下莫斯科“中央陆军”篮球俱乐部,领导俄罗斯冬季两项运动、收购美国NBA球队新泽西篮网队。

    1997年11月,普罗霍罗夫接手“中央陆军”篮球俱乐部。当时,它已经穷得叮当响。普罗霍罗夫当总裁后,往俱乐部砸了不少钱,硬是将其转变为全世界最成功的俱乐部之一。普罗霍罗夫带领球队 8次杀入欧洲冠军杯决赛,并多次捧杯,夺冠时他为鼓舞士气,买来一大批700美元一瓶的香槟酒,在庆功宴上开香槟庆祝。

    2008年,俄奥委会主席邀请普罗霍罗夫接管俄冬季两项运动,包括越野滑雪和射击,这是俄罗斯的传统强项,苏联时代曾赢得每届冬奥会金牌。苏联解体后,因为缺钱,运动员日子过得紧巴巴,出国比赛自掏腰包买机票,还得自己去办签证,教练员也不好好教。普罗霍罗夫没有推辞,慷慨地接下了这个重任。他聘请专业的管理团队,与教练和运动员签订了长期合同,让他们心无旁骛地训练、比赛。俄罗斯最终在2010年温哥华第二十一届冬奥会上拿到2金1银1铜的好成绩。

    2010年4月,普罗霍罗夫以1美元的象征性价格,收购了美国NBA球队——新泽西篮网队。他获得篮网队80%的股权,成为NBA历史上首位非美国籍老板。不过,他要投资2亿美元为球队建造新球馆。据说,普罗霍罗夫的真正目的是想用NBA先进的篮球理念和训练技术来培养俄篮球人才。对普罗霍罗夫来说,选择NBA来圆篮球梦,选择普京来做政坛对手,其实都是一个道理。他说过:“与强者为伍,你会成长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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