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众生相

讽刺与幽默 2020年10月16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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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俭能救命

高自发 《 讽刺与幽默 》( 2020年10月16日   第 07 版)

  愧对
  王成喜

  曾经读过一篇微小说,题目是《衣服上的补丁》。一个企业家遇车祸,万幸的是车损不重,人也只是擦伤。去修理厂修车时,企业家发现父母家就在附近,想到自己一直忙于工作,好久没去看望父母了,就顺便去了父母家。老母亲看到他衣服上有破损的地方,就趁他小睡的工夫缝好了。企业家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上已经打了补丁,穿着它谈妥了一个久拖不决的合同,还无意之中躲过了一次打劫。据办案民警介绍,劫匪本来计划绑架企业家,却发现他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认为他可能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有钱,就绑架了另一个有钱人,并且因为赎金问题还撕票了。慈母用手中线随手打的一个补丁,竟然救了儿子一条命,这故事看得人感慨万千。

  企业家的母亲因为节俭惯了,看到衣服破了,就会自然而然地拿起针线缝补,她哪里知道她的企业家儿子发现衣服上补丁的时候,其实是直接把衣服扔到了垃圾桶里的。小说虽然是虚构的,但文中的老母亲,生活中却随处可见。用坏了的器物,修了又修;穿坏的衣服,补了又补;剩饭剩菜,热一热就可饱腹……她们往往经历过艰苦岁月,懂得珍惜人力物力,即使生活好了,可以过奢华一些的生活,也不改节俭的习惯,因为勤俭持家的理念,早已深入骨髓。

  《衣服上的补丁》是一篇小说,拿虚构的小说来证明节俭能救命似乎有点牵强,而晋国高官赵盾因只食一条鱼救了自己一命的故事,却是史书上真真切切记载过的。

  据《公羊传·宣公六年》记载,春秋末年,晋灵公派刺客刺杀大夫赵盾。刺客潜入赵盾家,正赶上赵盾吃晚饭。当刺客暗中看到赵盾的餐桌上只有一条鱼的时候,不胜唏嘘慨叹:“为晋国重卿而食鱼飧,是子之俭也。”身为卿大夫的赵盾,当时权倾朝野,以他的地位和级别,一顿饭至少也得七碟八碗、珍馐美味摆一桌,没想到他的桌上却只有一条鱼。明明可以奢侈一些,偏偏简朴如斯。刺客不忍心杀赵盾,而不杀赵盾,又违抗了国君的命令,刺客陷入两难境地,只好自刎而死。

  赵盾从刺客的刀下逃脱性命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赵盾做晋国上卿,历三朝掌权二十多年,政绩卓著,战功显赫,一餐却只食一鱼,节俭如斯,实在难得。节俭即美德,恰恰是赵盾的这一美德,感动了刺客,救了自己。假如赵盾习惯于铺张浪费,一餐的丰盛胜过满汉全席,他还会这么幸运吗?

  李商隐有两句诗说得好:“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奢”乃百害最“大者”,需时时警惕;“俭”是一种美德,告诉我们勤俭需要“人人都参与”。所以,如果人人都能养成勤俭的好习惯,不仅可以避免奢侈浪费,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极有可能拯救人的生命,甚至拯救一个民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