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钱一碗小米粥

　　这是我和英香小姐第一次去石家庄。 

　　不知方向，不通方言，没有向导，出站后的我们只好漫无目的地在站前广场徘徊。深秋的晨雾朦胧，寒气袭人。 

　　路灯下，两、三家早餐地摊摆上，腾腾地冒着热气，每家店面都有两张小桌子、几个折叠式的马扎。我们移步而来。第一家是馒头，第二和第三家是小米粥，还有一家炕饼。 

　　我们说笑着坐在一张小桌前，要了两碗小米粥，问了价，给了四元钱。虽说灯不太亮，黄色的小米煮得饱满浓稠，滚烫滚烫，下不了口。老板也看起来很实在，满满的大碗，欲溢不出。 

　　我们主要是混时间，慢慢腾腾地欣赏、品尝，就着街景，赏一顿餐风宿露。 

　　时间缓慢移动，来客渐渐增加，也有人来喝粥。有问价的，也有不问价坐下就吃的。但落座很少，而邻家同样卖粥的，却人来人往。 

　　混到天己大亮，街上人头攒动，邻家的小米粥摊已经收了，馒头摊、炕饼摊也在收拾，边收边东张西望，我能看出来，他们是在当心城管。然而，我们这位老板的粥还有很多很多，怎么回事呢？ 

　　又有人来问价：“小米粥多少钱一碗？”听多了，慢慢地习惯了一点当地的语言。 

　　“两块。” 

　　“昨天是一块嘛” 

　　老板看了眼我们：“两块。”我和英香小姐会心一笑。 

　　原来，这位老板听我们说话，知道是外地人，想多赚两块钱，特地把粥价由原来的一块抬高到两块，把自己的客人全赶到邻家去了。 

　　城管要来了，老板要收摊了，却还剩很多粥。 

　　（文/王为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