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去年9月,媒体便对郑州街头这一群特殊的网红进行过报道。据介绍,最初,这些尬舞的成员原本算是一个团队,最多的时候有50个人,后来因为成名后的利益纷争,逐渐分裂开来。不久前,《南方周末》发表了《“没有一个人能跳得了我的舞”直播尬舞团》的特稿。从报道中可以看出,这些郑州最边缘的人群从2016年初经历了走红、团队解散和随之而来的“江湖纷争”的问题。如今,郑州尬舞团可以说是三分天下,在快手直播平台上为了赚取粉丝打赏和流量,几个尬舞团上演了在公园的污水河中跳舞的热议新闻。
这样的尬舞直播生态已经是到了不博出位,不秀下限就没人看的地步了。像快手这样的直播平台,虽然标榜“记录世界、记录你”,最终火起来的,依然是那些怪力乱神的表演。这其实破坏或摧毁了淳朴的价值观,底层的美德不复存在,为了博出位开始自污和自我“突破”。
通过直播的打赏可以兑换成人民币,这样的网络快钱,来的真的很快,如同现在当红的MC天佑,在生日时直播一小时,收入已有近百万。在郑州街头从事尬舞行业的这群人,其实都是没有稳定工作的底层草根,“红毛皇帝”顾东林是一个理发店店主,外号“猴子”、“电王”的则是流浪汉,此外,还有来自彝族的三兄弟,两个16岁,一个18岁。这样的组合,为了涨粉,把各种各样的“创意”引入直播间。比如自创打架舞、丧尸爬舞,扮上济公、猪八戒等古装造型,带上猫狗等动物一起尬舞等等。
快手CEO宿华希望今天的人能通过快手“读懂中国”,让一千多年以后的人,也能看到今天的时代影像。但是我们也希望,像快手这样的直播平台能担负起一定的社会责任来,不要成为审丑的推手。
打开快手,迎面而来的各类视频封面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粗糙”。如果说打开其他视频软件,放眼望去,各类制作精良的视频封面大多是清婉可人的美女,亦或是风景秀丽的大好河川;相较之下,快手像是一个毫无门槛的聚集地。你既可以站在菜市场门口尬舞,也可以拿起手机给直播你吃饭的过程。
这群人百分之九十都来自于底层草根,受教育程度低,又渴望靠网络走红一夜暴富。于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底线一放再放,各类为博眼球的新鲜招数层出不穷:例说快手视频中常见的自虐,博主录下他吃各种反人类“食品”的过程,这类食品不受限制,往往由刷礼物的观众所决定,今天可以是蟒蛇壁虎蟑螂,明天也可以钢筋混凝土。豹纹皮裤的红毛男人随着音乐胡乱摆动身体是可爱,八九岁的肥胖男孩模仿社会人抽烟喝酒纹身是酷,六七十的大妈生吞黄鳝蟒蛇是勇敢……
看完这些视频,大部分人第一感觉是“不适”;但这种“不适”感恰恰满足了一部分人的需要,他们在现实里畏畏缩缩,毫无存在感。但在看这类视频的时候却能有一种“施虐”的自豪感。
长此以往,人的三观便会愈来愈扭曲,审美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传统意义上的“美”,而是向审丑的路上愈行愈远。
这种以消费他人的尊严慰籍自我的直播方式,在快手屡见不鲜,甚至可以官方甚至有意识的在引导这一方向。这也是快手这几年迅速走红的根本原因。
也许这一种另辟蹊径能给投资人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但任何事都应该有底线,尤其是在网络平台上博眼球。
如果为了吸粉不择手段,甚至故意营造一种以丑为乐为时尚的环境;让大众向丑,那终有这个社会对“美”的定义都将会模糊,那时也许反而会唯丑是道。
快手的人群主要集中在底层草根,群众基数庞大,并且不部分不具备明辨是非的能力,极易被外界因素所影响。而快手所营造的这个环境则是让他们在潜移默化中愈来愈迷失自我。
像随意点开快手一个视频,评论清一色的“老铁666”,这是对一位拿鞭炮炸自个儿裤裆的仁兄的赞美。那一声儿鞭炮也像是摧毁了什么东西,其实也就是人的底线,延伸来看,也可以说是底层的美德。因为自打这些人从为了金钱博出位开始自污和自残开始,道德就被迫蒙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