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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博会:共享“中国动力”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李永华 宋杰 贾璇│进博会现场报道 《 中国经济周刊 》(

    (本文刊发于《中国经济周刊》2019年第21期)

    新时代,共享未来。

    11月10日,为期6天的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在上海圆满落下帷幕。

    181个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参会,126个外国政府团组参会,境外副部级以上嘉宾超过200人,3800多家企业参加企业展,超过50万名境内外专业采购商到会洽谈采购。

    截至11月10日中午12时,累计进场超过91万人次,其中专业观众注册超过50万人,包括7000多位境外采购商,累计意向成交711.3亿美元,比首届增长23%。

    每一项数据都在释放同样的信息:进博会正在成为中国与全球共享未来的大平台,不仅为跨国巨头们提供巨大的市场空间,也为全球的中小企业以及新兴国家创造了全新的机遇。

    习近平主席在第二届进博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中指出:中国有近14亿人口,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全球最大,市场规模巨大、潜力巨大,前景不可限量。“中国市场这么大,欢迎大家都来看看。”

    作为一种呼应,第二届进博会还没落幕,第三届进博会已经提上日程。据公开消息,截至11月10日中午12时,已有230多家企业签约报名第三届进博会企业展,展览面积超过8.4万平方米。其中,世界500强和龙头企业超过80家,展览面积超过5万平方米。

    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中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

    进博会——中国平台、全球魅力

    “德国制造”展区,小小的一盒改锥头组合套装,售价450元,门庭若市。

    德国设计、国内生产制造的老爷车车模价格从1000多元到40000多元不等,价格最高达47393元。参展商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国内有一批固定的发烧友,只要一出新的车模就会被抢购。

    来自瑞士的高端食盐,888克售价398元。即便价格令人咂舌,依然有参展观众愿意尝新。一位男士微信支付买了两盒,他说,试试看。

    ……

    6天的进博会,各国参展商看到的是中国消费升级的大市场。

    迪卡侬是全球最大的综合体育用品零售集团,今年第一次参加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法国迪卡侬创始人Michel Leclerq得出结论:“中国是迪卡侬最重要的市场,没有之一。”

    首届进博会,有着130多年历史的德国知名科技品牌福维克参展后,当季产品的线上搜索量就提高了3倍。第二届进博会上,福维克中国区总经理查生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专访时表示,“今天,中国高端消费市场的蓬勃发展引起世界的瞩目,成为全球最大进口市场和消费市场。随着进博会的举办,跨国企业分享到更多市场开放的红利,中国消费者共享来自全球的产品和服务。”

    这可以说是全球企业的共识。第二届进博会期间,汇丰发布《汇丰商贸领航:海外企业看中国》调查报告。报告对全球1758位企业决策者进行了问卷调查,其中1173位目前已与中国有贸易业务,585家企业计划未来3~5年与中国开展业务。调查结果显示,在这些企业中,近四分之一(23%)的人预计未来 5 年销售增长至少会达到15%,中国的消费增长和有利的商业合作机会是全球企业与中国开展贸易业务的首要原因。

    加拿大一家奢华寝具制造商的中国总代理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说,第一届进博会让他们忽然发觉原来中国的消费市场已经这么大,而且已经到了消费高端产品的阶段,于是,决定申请参加第二届进博会,正式进入中国市场。

    数据印证了他的感觉。

    据中央财经委员会近日发布的信息,今年中国人均GDP将超1万美元。这意味着,中国拥有全球规模最大、最具成长性的中等收入群体。

    商务部副部长王炳南指出,预计未来15年,中国进口商品和服务将分别超过30万亿美元和10万亿美元,将进一步优化国内的中高端消费供给,更好满足品质生活需要。

    “2001年至2013年是我国显著性消费升级阶段,2013年到现在是品质消费阶段。”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研究所原所长任兴洲在第二届进博会品质生活国际论坛上表示,这一阶段人均GDP不断增长,消费总量和品质明显提升,多点多面的消费增长点出现。

    全球消费品“猛攻”中国高端市场

    进博会上,全球企业对中国市场的勃勃雄心展露无遗。很多企业的新产品、新技术、新服务都选择在进博会“全球首发、中国首展”。

    在高端进口车云集的汽车展馆,斯洛伐克公司Klein Vision打造的飞行汽车在进博会上全球首发,成为最酷炫、最吸睛的展品。而在拥有106年历史的英国超豪华汽车制造商阿斯顿·马丁也将首款SUV车型DBX的首秀献给了进博会,足见阿斯顿·马丁对中国市场的信心和野心。

    澳优一口气推出NC澳洲养胃粉、淳璀有机孕产妇奶粉、营嘉全家营养羊奶粉等多个新品。达能纽迪希亚的“双重HMOs+GOS/FOS益生元组合”奶粉选择把全球首次亮相放在了进博会。

    继参加首届进博会后,美国安利公司再度亮相第二届进博会。安利精选了10款纽崔莱进口产品,包括补充每日所需基础营养素、帮助身体抵抗自由基的明星产品倍立健、卵磷脂维他命E片,还有无糖易、纤脂乐等针对现代城市族群关注的美体塑形、体重管理方面的产品。

    美国强生带来了全线业务的近千款创新产品,有相当一部分是全球首发或中国首发,如:多电极射频消融球囊、全球第一款在治疗心血管疾病介入手术中适用于所有心脏的弯型可视双向可调弯鞘管、治疗复发和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的全球首个CD38单克隆抗体、安视优全视线智能感光隐形眼镜等。

    上海水产集团展位上,来自地中海、中西太平洋、大西洋等海域的蓝鳍金枪鱼、马苏金枪鱼、大目金枪鱼、黄鳍金枪鱼、长鳍金枪鱼、剑旗鱼、鲣鱼等组成“八员阵队”全方位展示、品鉴,其中最大的蓝鳍金枪鱼重达250公斤,引爆全场。

    这样的例子在进博会随处可见,让各国参展商眉开眼笑的是采购交易团的热情。这次来进博会的,是人数规模超过50万的实力“买手”,其中,中国各省份和部门共组建39个交易团、近600个交易分团,国资委组织了97家央企、近2.1万名专业采购人员参会,比去年增加4000多人。当然,还有7000多位境外采购商。

    “第二届进博会我重点扫描了三大馆:生活品质馆、农产品馆和食品馆,今年明显比去年品类丰富,这三个馆的丰富度、体验感以及现场的展销一体的演示都精进了!牙买加的矿石、尼泊尔的装饰及宗教展示、阿根廷的足球三人赛、马来西亚的蓝山咖啡、加拿大的美妆和燕窝、土特产,还有一些远道而来的银饰以及独特的珠宝展,我花了三天时间‘浸泡’扫描全球好物!”专业观众张女士激动地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总结了观摩两届进博会后的心得体会。

    智利驻华大使路易斯·施密特在智利展区亲自站台,他说,第一届进博会后,智利车厘子在中国的销售量提升了50%,希望将更多的智利好产品带入中国。

    “我们的品牌就是通过上一次进博会迅速打开中国市场的。当时我们发现很多签约的经销商,竟然之前都不知道我们,但是却直接下单了,这让我们很惊喜。”意大利德龙电器 CCO Paul Accornero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表示。

    50万买手买买买爽了,全球供应商笑了。

    线上搭起永不落幕的“进博会”

    11月11日,“双11”这个中国独创的网购狂欢节,再次刷新了全球对中国电商的认知。天猫公布,“双11”每秒订单峰值54.4万笔,开场1分36秒交易额超100亿元,1小时3分59秒直接破1000亿元。京东宣布,截至11月11日上午9点,累计下单金额突破1658亿元。

    当中国电商把在国内市场积累的丰富经验投向跨境电商这片新蓝海,已然搭建起了线上永不落幕的“进博会”。记者注意到,有越来越多的国外中小企业想通过电商平台进入我国市场。 

    德国HEEL公司主营自然疗法药物。在进博会展厅,公司销售人员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他们的产品从德国原装进口,通过跨境电子商务平台销售,在网易考拉有6个专柜,在天猫、京东等均有销售。

    “电子商务缩短了中国和匈牙利这两个遥远市场之间的距离。”匈牙利外交与对外经济部部长西雅尔多表示,电子商务特别是跨境贸易,为中小企业提供了更多的发展机会,降低了进入国外市场的成本。“我们非常乐于和中国的企业在电子商务方面开展合作。”

    意大利外交与国际合作部部长迪马约介绍,今年3月,中意双方签署了关于电子商务合作的谅解备忘录,希望借此促进意大利中小型企业与中国大型电子商务平台之间的合作。进博会上,他们与京东达成合作。“这意味着什么呢?在今后几个月当中,我们可以在这个非常重要的电子商务平台上,开设一个意大利馆,提供一个意大利品质生活的消费平台。”迪马约说。

    在进博会期间举行的全球电子商务高峰论坛上,有智利贸易委员会成员提问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张勇,如何帮助智利的小微企业、中小型企业进入中国。

    张勇回答道,如果境外人士要在中国做生意,首先要了解中国消费者的需求,然后要知道消费者的划分,在数字化经济当中要有技能组合去打造一个数字化经营的能力。

    “作为一个平台,我们也要给你们很多基础设施方面的服务,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一起去开发市场,去看看善于利用它的机会。”张勇说。

    欧莱雅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安巩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表示,对公司销售业绩分析发现,公司业绩快速增长,一方面是得益于中国经济的稳健增长;另一方面,电子商务助力商家触及更多的消费者。

    中国搭台,世界唱戏

    “这是一个利于各国、各企业、各地方政府交流的平台,主题鲜明,合作务实。我这次代表美国犹他州来参展,感觉是很好的机会。”美国犹他州参议员雅各布·安德雷格(Jacob L.Anderegg)在进博会接受采访时表示。

    进博会期间,在第二届虹桥国际经济论坛上,来自巴西的一位政府官员表示,进博会给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创造了机会。

    首届进博会上,联合国和世界贸易组织的合设机构国际贸易中心组织全球25个最不发达国家的100家中小企业参展。

    而这一次的进博会,全球47个最不发达国家中的40个国家参加了企业展,进博会为每个国家免费提供两个标准展位。国际贸易中心执行主任阿兰察·冈萨雷斯介绍,去年参展的企业拿到了更多的订单,今年国际贸易中心组织了另一批100家中小企业来寻找商机。

    一年前,萨摩亚工商、劳工和公共企业部部长乌塔菲·珀赛尔独自一人参加进博会。第二届进博会,珀赛尔率领10家萨摩亚企业前来参展。

    有外媒报道,在进博会展位极其稀缺的情况下,中国仍然向最不发达国家提供免费展位,展现出了真正的大国风范。

    “进博会不断地发展壮大,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全球具有越来越深远的影响力,它吸引到了企业界很多的注意力。”立陶宛副总理阿尔及尔达斯介绍,有16家立陶宛企业参加了今年的进博会,在其访问期间,双方将会签署两个谅解备忘录,在中国建立立陶宛信息和文化中心。

    多国政要借进博会平台推介各国的营商环境,让更多中国企业了解自己,从而在其国家投资。

    克罗地亚议长扬德罗科维奇表示,克罗地亚从2015年开始税收改革,取消了一些行政壁垒,也有对于就业和资本投入方面的鼓励,使得克罗地亚拥有欧盟内最有竞争力、最具刺激性的投资鼓励系统。

    保加利亚副总理尼科洛娃介绍,外商投资是保加利亚经济增长的动力之一,欢迎外商投资前往保加利亚,并表示保加利亚将会给全球资本提供在整个欧盟中最低的投资成本运作环境。

    阿根廷农业产业部部长路易斯·米盖尔·埃切韦雷说,阿根廷今年73%的牛肉出口目的地为中国,今年又签署了猪肉出口方面的协议。他希望中国企业投资阿根廷牛肉和猪肉冷库以及养殖场,加强双方的经贸互动。

    希腊是第二届进博会15个主宾国之一,希腊总理米佐塔基斯率领由68家希腊企业组成的代表团参会。

    在谈到中远海运集团在比雷埃夫斯港的投资时,米佐塔基斯称之为“重要的成功故事”,对中远海运在较短的时间内帮助比雷埃夫斯港成为地中海最大港口、为希腊直接创造了3000多个就业岗位表示感谢。

    2010年,中远海运通过特许经营权接管了比雷埃夫斯港2号、3号集装箱码头的经营。2016年,中远海运收购比雷埃夫斯港务局(PPA)67%股份,成为整个比雷埃夫斯港的经营者。

    中国远洋海运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付刚峰说,当时这是个要倒闭的项目,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港口对中东欧以希腊比雷埃夫斯港为核心的陆海快线的搭建都能起到作用。

    比雷埃夫斯港的“成功故事”,吸引了世界的注意。上述巴西官员说,邀请中远海运来巴西,在巴西建立一个转运中心。

    11月8日,由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主办、中国国际商会与伊利集团共同承办的进博会农业与食品国际合作论坛举行。论坛上,伊利集团与利乐、芬美意和嘉吉等13家全球战略合作伙伴现场签约,打造行业内首个 “可持续发展供应链全球网络”。

    伊利集团执行总裁张剑秋表示,“经济全球化为集聚全球力量、推进全球健康产业合作创造了条件,要更好地满足全球人民的健康需求,就需要协同全球力量,激活长板优势,不断完善全球产业链、积极打造全球智慧链,持续优化全球价值链,共建全球健康生态圈。”

    面对全球乳业新格局,近年来,伊利集团乘着“一带一路”东风,始终致力于凝聚全球智慧,实现优势互补,推动产业升级,与全球合作伙伴携手构建世界乳业新未来。在欧洲,伊利通过创新合作,整合海内外研发资源,建立创新中心,构建全球智慧链;在大洋洲,伊利建立大洋洲生产基地,收购新西兰第二大乳业合作社威士兰。通过全球合作将新西兰的优质资源与中国的庞大市场联系一起,实现优势互补,为打造“全球健康生态圈”集智聚力。

    乘着中国发展“快车”,各主宾国带着跨国巨头和中小企业都一起来了,而无论是首次参展还是二次“赴约”,无论是开拓市场还是招商引资,他们都表示“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进博会——

    中国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象征

    进博会已然成为世界观察中国扩大开放的窗口。各国企业在这里能亲身感受到中国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种种努力。

    纽仕兰新云公司董事长盛文灏说:“周一在新西兰挤的鲜奶,周三就能送到中国消费者的餐桌上。”

    这样的速度背后是中国在检疫检验清关等方面支持进口的制度创新,比如,从先验后放到验放分离,从事中单点检疫到事前全链条检疫。

    连续两次参展进博会,安利(中国)总裁余放表示:“进博会的成功举办,展示了中国的营商环境持续优化,让企业看到了中国市场的广阔前景和无限潜力,安利持续加大了对中国市场的投资。”

    强生中国区主席宋为群说:“中国政府相关部门推出的各项利好政策支持加速引进先进产品、提升本土创新研发和高端制造能力,尤其是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在近年来的医改过程中,对创新产品的引进审批发挥了非常积极的推动作用,做出了很多政策方面的改革和创新。这些都让我们更加增强了在中国发展、与中国市场共同成长的信心。”

    美国医药企业默沙东中国总裁罗万里介绍,默沙东在本届进博会上带来了肿瘤、糖尿病、疫苗和抗感染领域的多个创新产品。仅2018年,默沙东就有9款产品和疫苗在中国获批。该公司最新的HPV疫苗9天内就在中国大陆完成了有条件获批上市。

    “我们看到有越来越多的利好政策在不断出台,例如减税政策,出台速度比以往几年都要快,这样好的政策不仅有利于市场的良性增长,同时消费者和企业都从中获益。”欧莱雅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安巩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对中国的营商环境非常乐观。

    点滴感受汇聚在一起,指向的是更宏大的改革。

    10月31日闭幕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全面开放。

    10月22日,国务院公布的《优化营商环境条例》指出,优化营商环境应当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原则,为各类市场主体投资兴业营造稳定、公平、透明、可预期的良好环境。

    10月24日,世界银行发表《2020营商环境报告》,中国营商环境排名由第46位上升到第31位,提升15位。

    就在进博会期间,国务院印发《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意见》,提出深化对外开放、加大投资促进力度、深化投资便利化改革、保护外商投资合法权益等4个方面共20条政策措施,以保障外商投资企业国民待遇为重点,以打造公开、透明、可预期的外商投资环境为着力点,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

    上述《意见》是中国构建更高水平开放性经济新体制的加速落地。在进博会上,各方都有切身感受。

    葛兰素史克首席执行官魏艾玛表示,中国开放的心态、信守承诺的风格,对广大的跨国企业来说是很大的鼓舞。

    通用电气全球业务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段小缨说:“我们看到在银行业、保险业允许外商可以独资,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令人振奋的迹象。”

    上述多份政策文件中反复强调的“公平、透明、可预期”等关键词恰恰是各外资企业所期待的方向。

    进博会期间,在第二届虹桥国际经济论坛上,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行长金立群说:“在我看来,中国的经验对于很多发展中国家来说也很有裨益,因为大家都想要发展经济来确保他们的人民可以享受更加美好的生活。如何实现这一点呢?我觉得最关键的就是要确保政策的预见性、透明度和可信赖度。”

    对此,魏艾玛深表认同。她认为,中国制定了长期的、全国性的战略目标,包括健康中国2030目标,确保了长期政策的稳定性,也做出了很好的规范。

    3M公司董事长兼CEO 迈克·罗曼提出,政策要保持公平性,保持稳定性,保持一致性,“这样的话,我们投资者对这样的投资环境就更加有信心了”。

    中国推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的决心与行动在进博会现场处处体现,效率之高往往令人惊叹。

    知识产权保护是企业特别关心的方面。德国M-TEC公司是全球干混砂浆设备领域的第一品牌,这次进博会上亮相5款干混砂浆设备,包括一种可3D打印的砂浆机器。该公司总经理杨健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说,公司进入中国市场已经有几年时间,增长速度很快,今年的营收可能达到3亿元,但是,因为不少国内竞争对手通过模仿甚至抄袭其技术,再用低廉的价格冲击市场。他认为,如果知识产权能得到更有力的保护,公司的业绩将会更好。

    近年来,中国不断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据了解,今年1至8月,各级行政执法机关共查处侵权假冒案件19万件。中央宣传部开展“秋风2019”专项行动,收缴侵权盗版出版物149万件;农业农村部开展农资打假专项治理行动,检查企业37.3万个;海关总署开展“龙腾”行动,采取28项具体措施,精准发力打击侵权假冒;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牵头开展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查处案件2.1万件;国家药监局开展芬太尼类药品专项检查和中药饮片专项整治,检查企业和医疗机构25万家次。

    今年,中国国际进口博览局联合上海市知识产权局、上海市版权局等单位共同在进博会现场设立“知识产权保护与商事纠纷处理服务中心”,为参展商提供国内外各类作品现场登记服务和相关咨询工作。

    中国是全球排名第一的增长引擎

    “如果只从进口这个角度理解进博会,就限制了我们商业方面的广度。”日立(中国)有限公司总经理金森秀人说。

    如其所言,众多企业不仅仅是想着抓住机会将本国产品出口到中国。在进博会感受到中国市场的增长机会时,他们想要走得更远,扎得更深,加大对中国的投资。

    安利(中国)总裁余放表示,2019年,为优化全球供应链,安利将位于美国的家居科技生产线转移到了中国,年产能超过1100万件;因为中国于数字化、移动互联网领域在世界的领先地位,安利还将全球数字创新中心、大数据创新中心落户在了中国,未来5年,将投入2亿美元用于中国市场的数字化建设。同时,基于中国移动社交电商、移动支付、物流体系建设逐步领先于世界发达经济体的平均水平,安利也将中国市场的成功经验、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输出到全球市场,“这是安利对推动贸易自由化和经济全球化所做贡献的一部分,更说明了中国经济在全球日趋重要的辐射力和影响力。”余放说。

    强生中国区主席宋为群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专访时表示,中国是强生全球业务的重要市场,过去一年,强生在中国的医疗器材、制药和消费品各大板块业务均呈双位数快速增长,是全球排名第一的增长引擎。

    第二届进博会期间,强生已作为第三届进博会首批正式签约企业继续参加明年的进博会。

    美国跨国公司AECOM是全球知名基础设施全方位综合服务商,公司大中华区执行总裁钟小平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专访时说:“在去年进博会上我们感受到中国政府展示出的进一步开放的态度,也更坚定了我们扎根中国市场的决心。因此进博会后一个月,我们在上海设立了中国区管理总部,以最大化我们跨专业、跨领域的优势,同时进一步深化我们与当地合作伙伴的战略关系。今年4月,我们在成都的新办公室开幕,还在长沙建立了新的全球交付中心。”

    第二届进博会上,AECOM分别与中青旅、重庆国际投资咨询集团等多家中资企业达成战略合作。钟小平期待AECOM能有机会更多地参与中国城市打造类似于广深港高铁香港段西九龙站、港珠澳大桥这类大型基建项目。

    AECOM和强生都是今年参加第二届进博会的192家美国企业的代表。今年,美国参展企业数量比去年增长18%;参展面积达4.75万平方米,位列各参展国首位。

    数据能更清晰地说明为何美国企业如此青睐进博会。即使在全球经济下行的2018年,美国企业在华投资收益率仍达到11.2%,较在全球8.9%的投资收益率高出2.3个百分点。

    不只美国企业,越来越多的外资企业朝着中国“跑步前进”,投资中国是他们共同的选择。数据显示,今年前三季度,我国引进外资企业超过了3万家,平均每天新设外资企业100多家,前三季度实际使用外资同比增长6.5%。

    在10月29日举行的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会上,商务部副部长王受文表示,当前我国吸引外资结构持续优化,高技术产业利用外资占整体利用外资的30%;今年1至9月,5000万美元以上大项目同比增长12.6%。

    外资企业看多中国,中国各地自然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招商良机。

    进博会上,山西大同的官员带队向参展企业热情地介绍大同的各种优势,包括税收优惠政策、良好的营商环境、相对廉价的土地,比如可以直接按照投资方的设计方案代建厂房,且免租三年等等。即便得知对方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这位官员仍然热情地递上名片,请他向公司高层表达他们的诚挚邀请。

    当《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想搭讪聊几句时,这名官员礼貌地拒绝了,“没时间啊,还有很多地方要去。”时不我待的紧迫感清晰地写在脸上。对于正期待着实现从煤炭重镇向高端制造业转型的山西来说,进博会上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制造企业云集于此,自然是最好的自荐机会。

    上海正阳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旗下金汇航空的负责人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进博会期间,他们与意大利莱昂纳多公司合作的直升机项目在浙江平湖开工,目标是明年的第三届进博会展出在国内生产的第一架莱昂纳多直升机。

    这位负责人说,美国大片中经常能看到直升机执勤、救援,但中国并不太多,因为购买成本高,使用成本也高。他指着身边的一家救援用直升机举例说,飞一个小时的成本就要5万元,但是,国内今后将越来越多看到直升机,因为各地政府部门越来越重视直升机在救援方面的高效,采购数量也在上升。

    上海正阳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官网资料称,这是正阳集团和意大利莱昂纳多直升机公司深入合作的成果,是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的直接成果,总投资人民币128亿元,设计产能年产直升机150架。

    而这样的成果在进博会已经不再罕见。

进博会:共享“中国动力”
进博会展品,改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