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版:副刊

中国城市报 2022年01月24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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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虎迎虎年

■刘昌宇 《 中国城市报 》( 2022年01月24日   第 16 版)

  牛驰祥云去,虎带瑞气来。自不久后的2022年春节始,农历纪年便将进入壬寅虎年。我国源远流长的虎文化,为新一年定下快乐、喜庆的基调,关于老虎的趣闻和典故也成了人们今年春节前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虎是一种大型猫科哺乳动物,头大而圆,形态魁伟,四肢强健有力,嗅觉发达,行动敏捷,性情凶猛暴戾,常在夜间出来捕食兔、鹿、野猪等各类动物,有时要伤人。老虎毛呈黄褐色,有黑色斑纹,额头上有一个与生俱来的“王”字;一旦发怒,则啸惊长空,威震山川,历来被称为“百兽之王”。世界上的虎,大多数是以产地为姓名,如东北虎、华南虎、印度虎、孟加拉虎、西伯利亚虎等。

  在我国传统的十二生肖中,虎居第三位,与十二地支“寅”相配。东汉王充在《论衡·物势篇》中说:“寅木也,其禽虎也。”许慎《说文解字》这样注解:“虎,山兽之君。从虍(音同“忽”,意指虎皮上的斑纹),虎足象人足,象形。”虎字最早出现在甲骨文中,属于象形字,描摹的是一只老虎的形状——头朝上、尾向下、身有花纹、口大张、锐利的双爪呈张开之势,可能马上就要扑向垂涎已久的猎物,十分生动逼真。

  鲁迅曾写过一首题为《答客诮》的七绝诗:“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这“於菟”就是老虎。虎还有许多别称,西汉杨雄《方言》曰:“虎,陈魏宋楚之间或谓之李父,江淮南楚之间谓之李耳,或谓之于於菟,自关东西或谓之伯都。”唐代《广异记》载:“山魈下树,以手抚虎头曰:斑子,我客在,宜速去也。”宋代陆游《老学庵笔记》中记华山道人的诗:“北蕃群犬窥篱落,惊起南朝老大虫。”明代朱谋韦所著的《虎苑》中说:“虎为兽长,亦曰山君。”

  虎,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象征着威武、勇敢、力量,甚至象征着权力与财富。因此,它自古就成了国人特别崇拜的一种图腾和吉祥物。《易·乾》记载:“云从龙,风从虎。”“百兽之王”虎与代表中华民族的龙常常并列而称。古代帝王出行,必定“虎旗龙辇、激耀百里”;军中将帅居住的营帐被称为“虎帐”;勇武善战的将领被誉为“虎将”。三国时期,赵云、关羽、张飞、马超和黄忠“五虎将”,为刘备建立蜀汉政权立下了汗马功劳;《水浒传》中梁山泊英雄排座次时,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双枪将董平、双鞭呼延灼被封为“马军五虎将”。

  古时名有虎、形似虎的虎符意味着军权,见符即见君。据说,虎符是西周姜子牙发明的,大都以青铜或黄金铸成伏虎形状,劈为左右两半,背面各有榫卯,一一对应,就像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一样。虎符的一半由皇帝保存,另一半交给统兵将帅,只有两半虎符同时使用,严丝合缝地并在一起才可以调兵遣将。秦汉时期虎符盛行,最著名的故事当属司马迁《史记》中记载的“信陵君窃符救赵”。1942年,郭沫若据此创作话剧《虎符》,用赵魏联合抗击强秦的历史,表达了坚持团结御侮、反对分裂投降的主题,鼓舞了中华儿女的抗日爱国热情。

  而在我国的民间传统中,虎被赋予驱邪镇宅避灾的寓意,一直深受百姓的喜爱与崇拜。《风俗通义》记载:“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搜神记》里提到:“今俗法,每以腊终除夕,饰桃人,垂韦索,画虎于门,左右置二灯,象虎眠,以驱不祥。”每到喜气洋洋的新年,虎画经常被挂在大门上以威慑恶魔,使其害怕不敢进入。虎在我国传统文化中不但全身入诗入画、入瓷入雕,还被广泛运用在生活当中。如大人给孩童戴虎头帽、围虎头兜、穿虎头鞋以祛祸保平安;还有的人睡虎头枕以祈愿自己更加健康、强壮。

  关于老虎的谚语、成语、歇后语更是不胜枚举。比如,一个人长得魁梧高大,体格粗壮,被称作“虎背熊腰”;小男孩长相大方被称为“虎头虎脑”;倚仗别人势力欺压人的行为,被称为“狐假虎威”;喜夸海口、说大话的人则被叫作“老虎打哈欠——口气真大”;放走敌手容易,想要再抓住却不容易的行为,是“放虎容易擒虎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则言简意赅地告诉人们,如果不冒风险,做事不投入艰苦的努力与实践,就不能取得成功。此外,民间传说中还有许多关于虎的故事,如老虎报恩、老虎学功夫、坐山观虎斗、孙思邈为虎治病等等,都很脍炙人口。

  虎年将至,大地增色。愿我们虎年添虎气,虎年扬虎威,虎年跨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