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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报 2020年06月22日 星期一

音乐人付毫:别用“星二代”定义我

■中国城市报记者 胡安华 《 中国城市报 》( 2020年06月22日   第 13 版)

  有两位明星父母是什么感受?面对记者提出的第一个问题,青年音乐人付毫略显迟疑和羞涩:“我并不觉得他们是什么明星。在我心中,他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上世纪90年代,付毫的父母付笛声和任静凭借一曲《知心爱人》红遍大江南北。出生在文艺家庭的付毫,生活在音乐的国度里,周围五彩斑斓的世界都是由歌声、琴声、笛声点缀的。

  最忙的那段时间,付笛声和任静几乎每天都有活动和演出,付毫跟姥姥生活在一起。“我一直觉得,母亲对音乐的热爱其实是受姥姥影响的。后来,姥姥把这种对音乐独到的领悟又传给了我。”付毫的父母常对别人说:“这孩子从小就有天赋,一岁多就能哼哼,四五岁的时候,就送去学习钢琴了。

  “爷爷、爸爸经常吹奏长笛,他们的曲风非常丰富,悠扬的、喜庆的、忧郁的、庄重的……”付毫说,“有时候,爸爸会让我用钢琴为他伴奏,时间一久,我也对长笛产生了浓郁的好奇心与兴趣。”小学毕业后,付笛声开始教付毫吹长笛。选择在这一时间节点教授,也是有讲究的。“长笛是一种木管乐器,小朋友不适合太早学习长笛。”付毫说,“因为吹奏木管乐器需要较整齐的牙齿,太小的孩子,牙齿的发育不够完全,这时开始吹奏乐器,不仅会影响吹奏木管乐器的水平,也会影响孩子牙齿发育。”

  走上艺术道路,似乎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父母的影响很关键,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影响着我、改变着我。”童年时,每天十多个小时的重复练琴,长笛、小提琴、钢琴轮番上阵,这几乎是付毫每一天的必修课。

  良好的基础教育和家庭环境逐渐铺就付毫的音乐之途。中学时,他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被中央音乐学院附中长笛专业录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其实会让我对音乐缺少一种本能的热爱,直到‘他’的出现。”

  一个盛夏的午后,14岁的付毫拿到一盒磁带,封面的大男孩穿着红色帽衫,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影响一代人的名字——周杰伦。

  付毫从小学的是传统音乐,周杰伦的出现颠覆了他曾经对音乐的认知,让他血液沸腾。“你不敢相信我当时有多兴奋、多激动,我绕着操场跑了十圈,才把心情按捺下来。”他说,这种热爱一直持续到今天,也依然没变。“周杰伦”是付毫逝去的青春,也是他音乐之路的转折。

  初三时,付毫产生了写歌的念头。“每天往返学校的路上,我都会哼唱,寻找曲调的衔接、节奏的排序与和弦的搭配,好像走火入魔一样。”付毫笑着说。

  第一首歌曲问世时,爸爸付笛声非常惊喜,他捧着儿子的曲谱左看右看,赞不绝口。“其实我知道,爸爸的赞扬是出于对我的爱与鼓励,因为他是一个对凡事要求很高的人,而我的处女作太过青涩。”付毫说道。

  “现在的我更希望用音乐来传达自己的情感和对生活的理解。上大学期间,我学习了包括表演、音乐、舞蹈、绘画和雕塑在内的很多课程,这些综合艺术既有内里的相通,也有形式上的区分。但总的来说,它们对我音乐创作的多样性和成熟度有很大帮助。”

  《心情》《山花开》《思念》《为生活写的诗》《耳语》《种子》……大学毕业后,付毫创作出很多优秀作品。“现在写歌、唱歌对我而言不仅是工作,更是生活。”

  近些年,一些电影制作者也找到付毫,请他给电影配乐。“这是一个很好的领域,我学过表演,又懂音乐,给电影配乐对我来说不仅是挑战也是机遇。”付毫的三度和声工作室开张后没多久就接到一部“大制作”。“那是一部投资过亿的戏——《钟馗捉妖记》,最后配乐呈现的效果很不错。当我看到自己的名字以音乐总监的身份出现在屏幕上时,心里的成就感爆棚。”

  “现在的年轻人都愿意接触音乐、学习乐器,我觉得挺好,人得有追求啊。”对于目前社会上流行的各种音乐培训,付毫建议说:“这种接触和学习应该是理性的,不带功利心的。”在付毫看来,音乐是一门艺术,不是工具。“我越来越发现,音乐创作也好,演奏演唱也罢,都需要时间和生活的历练。”比如弹吉他,一首简单的小曲,可能很多人都能看着曲谱弹出来,但不同年龄、不同经历的人弹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定要沉淀下去,真正感受音乐带来的快乐。”付毫说。

  “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的名字时,首先想到的是‘星二代’。”付毫说,他更希望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专属的音乐天地。“如果有一天我唱的歌火了,我会很开心;如果没火,那我也会继续努力创作,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乐创作人,因为,音乐是我的生命。”(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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