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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报 2019年03月25日 星期一

山桃花开寄乡情

■冯敏生 《 中国城市报 》( 2019年03月25日   第 18 版)

  “一场十里桃花,开在相忘的天涯。”

  读了文友有关桃花的文章,我不免想起故乡那寄托乡愁的三十里山桃花。于是,嗅着春天的气息,我与家人驱车前往豫西朱阳镇大山深处,想要尽享故乡那片盛开的山桃花。

  当行至距村子只剩三五里路时,忽然,向车窗外远眺的妻子叫起来:“看!山桃花开了!”我顺着妻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路边的崖畔上,果真有一树山桃花,在春日阳光的映照下,正静静地绽放着。我们欣喜极了,忙停车驻足,极目远眺。

  就在向阳的山坡上, 一树树山桃花,迎着春风,极尽欢颜。火红的、粉白的花儿竞相开放,争奇斗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满山的山桃花,有的如繁星般点缀于苍松翠柏之间;有的茕茕孑立于岩石之上;有的热热闹闹地簇拥成一团。满树的山桃花,近看娇艳似火,如待字闺中的少女;远看绚丽如霞,如梦幻的花海,摄人心魄。

  记得小时候,每到山桃花开放的日子,我和小伙伴们就会在放学后到山坡上采摘山桃花。

  我儿时有个好伙伴,大家都叫她“桃花姐姐”。记忆里,桃花姐姐比我大三岁。她并不是我们村里人,她来自古城开封。她的父母是当时开封师范学院的老师,被下放到我们村里后,桃花姐姐也跟着来了。他们一家住在生产队仓库里,离我家很近。我父母很善良,经常为他们送上冬瓜豆角等时令蔬菜,久而久之,我家与桃花姐姐家便相处得亲如一家。

  每到山桃花盛开的日子,我和桃花姐姐几乎天天上山采摘山桃花。由于我身材矮小,采得少,桃花姐姐便将她采来的山桃花分给我一些。记得有一次,我和她在山上采山桃花时,手臂被蜜蜂蜇了一下,疼得直哭。桃花姐姐便放下手中的桃花,哄我、鼓励我,并从口袋里掏出一瓣大蒜为我消毒,不一会儿我就不疼了。

  采来的山桃花,除了被我们用来美化自己的“小天地”外,还会被桃花姐姐编成一顶顶山桃花帽,戴在头上扮作新娘。我也折来柔软的柳条,编成柳条小帽戴在头上,扮作新郎。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就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在场院里进行“娶新媳妇”的游戏,就像李白《长干行》里写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情形一样。后来,桃花姐姐和她的父母一起返城去了。从那后,我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了。

触摸客家人的“流浪家园”
《乡土中国》
天水共春色
山桃花开寄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