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小小的铁锅,我想到《挪威的森林》里描写的火锅,村上春树总是能把吃饭描写得很香:“‘羊肉、豆皮儿、山芋、煎豆腐、香菜、茼蒿,一股脑儿放进去煮,咕嘟咕嘟……’”锅中冒着热气泡,香气跳动勾引着鼻尖,蔬菜跳起来沉下去再跳起来,肉片一下子被烫蔫了脑袋……与莴苣“打招呼”,跟羊肉卷“调情”,用筷子挑起一片羊肉,趁热塞进嘴里,云雾缭绕的意境中,抄起啤酒咕咚咕咚灌进嗓眼,一番痛饮后点起一根烟,拍拍肚皮心满意足地打着嗝。
这火锅二字,虽然听上去像是取暖之物,事实上并不受季节限制。冬天里冷冰冰的身体往锅子边一围,边享受着热量边等菜上来,是雪中送炭的舒适。酷热天里,大汗淋漓食欲不振之时,钻进冷气嗖嗖的饭店里,用变化多端的辣味刺激味蕾,那种胃口大开之后的满足也十分让人迷恋。
所以,火锅是只能和朋友一起吃的一种东西,特别是那种可爱可恨又可以捶胸顿足嬉笑怒骂的朋友。在饭店入座后,探讨着点菜、耐心地等锅、依照自己喜好调酱,再不急不忙地涮菜,一边吃一边聊天,直到连最后一根粉丝都吸进口里,这一系列程序都走完,才算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