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融合时代传媒业类合伙人制创新探析

    媒介融合时代，以基于混合所有制的类合伙人制为标志的传媒新体制已经初步成型。按照实施合伙人制的范围和层次，传媒业类合伙人制大致可分为媒体内部业务合伙、媒体内部创业（事业合伙人）、媒体联盟式合伙三种模式。本文结合合伙人制理论考察当前传媒业类合伙人制的模式特点并进行利弊分析，从媒介生态学和价值创新理论的视角来探讨和分析传媒业引入合伙人制对经营模式的创新。

    传媒业     类合伙人制     经营模式创新

    传媒业类合伙人制的重要性

    以基于混合所有制的类合伙人制为标志的传媒新体制已经初步成型，亟须“正名”，但目前这方面的理论研究还相对缺乏，尚未引起足够重视。所谓传媒业类合伙人制，是指媒体通过内部合伙人改造或引入外部合作伙伴，建构媒体与内部员工以及外部企业或个人之间的合作伙伴型新关系，通过价值共创共享和风险共担机制，取得合作共赢的效果。

    从实践层面看，随着媒介融合的深入，以传媒业类合伙人制为标志的传媒新体制已经初步成型，各种媒体的“工作室”，比如，人民日报的融媒体工作室，南方报业传媒集团的名记工作室，扬子晚报的医疗健康工作室，央广的海阳工作室，湖南广播电视台的各个电视节目工作室，还有媒体创新创业中涌现的各种新媒体项目，等等。融合和跨界是其重要特点，需要整合资源和其他媒体以及企业合作，所以在不违背现有政策的前提下采取基于混合所有制的类合伙人制，已经突破了传统媒体体制机制的束缚。

    类合伙人制对传媒业发展来说是战略性举措，可以说是改革开放以来传媒业体制机制的重大创新和突破，将彻底改变传媒业的面貌和运作方式，其影响之深远和深刻远远超过此前的“事业单位、企业管理”和“采编经营两分开”机制。

    互联网改变了人与人的关系，也改变了传媒与用户、内部成员以及其他组织等之间的关系，一批走在前列的媒体引入企业界特别是互联网企业行之有效的合伙人制理念，以适应互联网时代传媒融合转型发展的需求。如2017年5月18日，上海文广的百视通启动“未来合伙人计划”，已有158家不同领域的企业分别成为百视通“内容合伙人”“产业合伙人”“异业合伙人”和“资本合伙人”；①4月19日，网易发布“媒体合伙人2.0”战略，并将投入10亿元专项生态基金促进内容消费升级；②此前上海读客图书公司、北京文通天下、磨铁公司、湖南出版集团等纷纷引入合伙人制。

    这些探索引发普遍的关注与争论，争论的焦点在于：除了资本的助推外，传媒尝试合伙人制是推动媒体战略转型的创新之举还是昙花一现的权宜之策？由于实施合伙人制在传媒业尚属少数，学界对合伙人制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阿里巴巴、万科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和房地产企业，对传媒业引入合伙人制的研究相对较少，主要集中在出版业合伙人制，代表性成果有李凌芳的《出版企业内部推行合伙人制度探讨》③等，鲜有对传媒业类合伙人制的专门研究，而且现有相关研究多停留在现象描述、经验总结层面，缺乏深入的理论思考和探讨。

    合伙人制度适应了互联网时代价值共创、风险共担和利益共享的企业生态系统需求。互联网发展产生的一个重要效应就是使企业组织边界开放。从微观上看，这会导致企业价值的创造方式发生变化；从宏观上看，组织之间的开放和融合使得全社会呈现出高度关联的一体化网络形态，从而使现代企业制度与社会化大生产相互兼容。④目前，传媒业引入合伙人制尚处在探索阶段，各个媒体因企业类型的差异、所处发展阶段的不同，对合伙人的理解和实施重点及策略也各有不同，缺乏成熟的、可复制的统一模式。按照实施合伙人制的范围和层次，大致可分为媒体内部业务合伙、媒体内部创业（事业合伙人）、媒体联盟式合伙等三种模式。

    媒体内部业务合伙模式及特点

    媒体内部业务合伙模式概述

    主要表现为内部项目的业务合伙，属于媒体合伙人制的初级层次。如浙江广电集团在浙江卫视等频道或经营单位探索建立“项目制”“工作室”“独立制作人”“节目合伙人”等新机制，创新薪酬分配激励机制，让有重大贡献的核心人才得到更多实惠。⑤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的“甲骨文”品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南极熊”品牌图书，均是内部业务合伙方式下的代表性产物。“甲骨文”品牌以西方学术经典和学术畅销书为主打产品，依托传统出版机构进行市场化运作尝试取得成功，2015年该品牌年收入达到4000～5000万元，并成立了自己的编辑室。⑥浙江卫视2016年推出真人秀节目《食尚合伙人》，由厨艺竞技与合作经营两部分组成，除了炫美、厨艺比拼外，还首次把赛场延展至线下——经营实体餐厅，并以最终的营业额作为评判标准，投资方将投资冠军选手开设的连锁餐厅，冠军选手可获得该餐厅15%的股份。⑦这种模式的对象是媒体内部的业务骨干和核心，而不是所有的员工。内部业务合伙人模式的目标是创新用人机制，促进业务发展，其运作方式是打破以部门或个人为考核单位的束缚，通过更灵活的制度设计，给创新型员工更丰厚的待遇、更大的选题变现权等。比如2012年社科文献出版社免去了甲骨文出版团队版税资金、个人收入、图书装帧设计等方面的后顾之忧，甲骨文工作室的董风云说，“甲骨文”在选题上相对比较自由开放，在运行机制上与社里其他部门是一样的。⑧

    媒体内部业务合伙模式的特点及利弊

    这种模式的特点是在不改变传统组织机制的前提下，通过设置内部改革“特区”，改革人力资源管理，创新编辑出版、节目制作、发行营销、利润分配等激励机制，进行增量改革。这种模式的优点是可以依托和充分利用传统媒体的平台、品牌、资源和各方面的扶持，快速发展起来，特别适合规模宏大、投资很大、工作量大、时间要求紧而且存在一定经济风险的项目，入手容易而且创新成本较低，将成为传统媒体鼓励创新、鼓励大项目运作的突破口。其缺点是局限于业务层面，即围绕产品和项目的开发经营而组成项目合作团队，其发展仍然受到传统体制机制的束缚。

    媒体内部创业模式及特点

    媒体内部创业模式概述

    传媒借助互联网实现创新创业，引入互联网创新创业文化，如浙报集团的传媒梦工场、南方报业的“ND蜂巢”创新项目等。媒体内部创业属于事业合伙人制，是合伙人制的高级阶段，即从内部培养“合伙人”，在媒体内部设立孵化器等帮助员工创业，同时从资金、政策等层面予以扶持，比如中国轻工业出版社通过新媒体项目帮助图书板块开发衍生产品（如APP）、在项目上做增值，引进专业人员做设计，出版社内的项目参与者将成为“联合创始人”，项目初期个人即投资入股，持有15%至20%的股份，与项目成败休戚与共。⑨2015年5月上海报业集团启动“新媒体创新创业扶持计划”，鼓励员工内部创业。海阳工作室、黎婉仪财富管理工作室等广播工作室实际上是以节目为产品，通过项目运作的管理方式走向市场；通过权力下放，管理扁平化，激活广播工作室，激发传统广播人通过内部创业走向市场。⑩这种模式的对象是媒体内部所有愿意且有条件创新创业的员工，也包括外部人员。

    该模式的目标有二：一是通过内部创业、投资参股等方式，创建更多的新媒体产品和品牌，促进传媒融合转型。如传媒梦工场遴选有新颖创意、具有良好市场前景的新媒体产品及创业团队，为其提供发展所需的相关资金、资质、资源及成熟管理，帮助其成长，创业项目孵化成功后，集团控股的上市公司有优先收购权；孵化项目、团队人员既可来自外部，也可来自集团内部，均需通过项目认证与遴选审核。二是激发活力、留住人才，调动员工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为优秀媒体人提供更多的发展空间和机遇。

    媒体内部创业模式的特点及利弊

    这种模式的特点是从组织层面进行组织创新和管理创新，以项目为中心，组织结构扁平化，从战略高度提升组织绩效。比如中信出版社打造“出版人平台”，建立了以产品线为纵向脉络、以客户导向为横向脉络的网格式业务组织，鼓励员工成立专门工作团队，帮助有理想有能力的策划人建立自己的品牌，旗下的26个分社均各自组成一个创意团队，为其图书的出版发行注入了来自基层员工的活力与灵感。2015年北京磨铁图书在公司内部进行组织模式变革，推行独立产品经理和主编制多元化的组织模式，从薪水、团队、环境、平台等方面给予全方位激励，努力构建出以产品经理为核心的运营体系，目标是通过业务层级扁平化管理，打破僵化的行政管理思路，为创意人才创造可持续、自由、多元化的职业发展路径。中南传媒借改制重组和上市之东风，在出版单位强力推进事业部制，通过划小生产单位和盈利核算单元，引入合伙人制度，鼓励优秀编辑牵头成立事业部，同时加速与优质民营机构合作建立事业部，在财务集中管理的基础上，自主经营、独立核算，一系列举措激发了中南传媒内容创造的活力、动力。媒体内部创业模式的优势在于：一是改变媒体金字塔结构、克服科层制管理的效率低下等问题，实现组织管理的扁平化，最大限度地激励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力；二是传统媒体凭借自己的品牌资源和资本与其他社会力量包括内部员工合作打造新媒体项目孵化器，创办新媒体，利益共享，风险共担，有利于拓展新产品和新市场，有利于实现企业与员工的双赢，丰富了合伙人制度在传媒业的表现形式。

    这种模式的不足在于：一是从组织结构层面看，媒体创新创业带来的组织边界和组织内部的裂变有其限度，合伙人的个人目标和短期目标以追求盈利为主，与媒体企业的战略目标可能不一致，不利于媒体的长远发展，这就需要传媒围绕品牌对内外合伙人的发展与媒体的战略目标不断进行协调和协同，使合伙人的目标始终服务于媒体企业的战略目标。二是媒体引入类合伙人制，打通采编、制作、营销等环节，建立事业部或类似事业部制，将采编与经营“混编”，有可能带来媒体片面追求经济效益忽视社会效益和社会责任等问题，因此，国有传媒引入合伙人制需要健全党委领导与法人治理结构相结合的领导体制，建立采编与经营两分开的机制是媒体克服合伙人制弊端、保障实现“双效益”的必然选择。三是这种局部创新对于推动具有规模经济属性的传媒集团的转型作用有限。

    媒体联盟式合伙人模式及特点

    媒体联盟式合伙人模式概述

    媒体联盟式合伙人模式属于产业链层面，是指媒体与内部员工以及产业价值链上的外部企业成员结成合伙人关系，以实现从内部事业合伙人向生态链合伙人的转变。比如读客图书建立内部合伙人制与打造IP产业链合伙人相匹配，读客董事长华楠认为，影视、出版、游戏、动漫等文化产业板块正在融合，每一个板块在融合的过程当中都可以产生IP，但产生最多的仍然是传统出版业，传统出版业处在整个IP产业链的最上游，其前景是一条更加长期、更具质量、更有生命力的产品线。国有出版社与民营出版企业为主的文化公司合作结成“合伙人”也属此类。民营书企通过与国有出版社合作实现出版，出版社则借助外脑，取长补短，扩大图书发行、增加经济效益，如2012年中国出版集团下属人民文学出版社有限公司某策划人组建的脚印图书工作室便是个人与国有出版社的“合伙”，集团和公司投入50万元启动资金，而个人则投入15万元。由于受到体制、资本等各种因素制约，目前传统出版机构真正实行合伙人制的很少，出版社产业链合作大多停留在资源共享与互动的层面。

    媒体联盟式合伙人模式的对象一般是产业链上下游企业或个人，低门槛甚至无门槛，如百视通作为拥有上亿用户的平台，面向技术、渠道、内容、应用、终端等各类创新企业寻找合作伙伴，不设门槛，只要有创新点和成长性即可。该模式的目标各有不同：网易是为了解决新媒体内容来源问题；读客、阅文集团是为了打造畅销书，通过IP产业链运作赚取最大化的利润；百视通则是为了落实东方明珠新媒体“娱乐+”战略，打造平台，培育新的增长点。该模式的运作方式一般通过项目合作切入产业链，合作方提供各自的专业化服务。如2017年初百视通联手江西电信、江西广电、华为开发大屏IPTV视频3.0系统，将近半年时间，500名华为人和100多名百视通人形成了一个战队，“电信+广电+华为+百视通”联合研发成为IPTV创新的最佳搭档。

    在这种模式中，媒体与外部价值链各节点即合作伙伴之间不再是“零和博弈”，而是协同进化关系，即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竞争，资源共享、价值共创、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共同把市场蛋糕做大。

    媒体联盟式合伙人的特点及利弊

    跨界与融合是媒介融合时代以传媒业为核心的文化产业发展趋势，媒体联盟式合伙人的主要特点是从媒体（集团）层面上升到产业链层面，通过对产业价值链以及内部资源的重新整合来创新价值来源，建立与合作伙伴（顾客、内部员工、外部成员等）甚至竞争对手价值共创共享机制，构建媒介商业生态圈，主要适合于平台型媒体。

    拥有起点中文网、创世中文网、潇湘书院、红袖添香、榕树下、QQ阅读等网文品牌的阅文集团2016年提出了IP共营合伙人制度，将处于产业上下游的作家、粉丝、影视游戏动漫的开发方、资本方等串联起来，把不同领域合作伙伴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对一个IP进行长久深入的开发，合力打造出更加优质的、可持续输出的IP文化精品。转型中的媒体应运用战略联盟、虚拟经营等方式，从“单打独斗”转向与其他企业等共同构建价值网络，获得聚变效应和利益最大化。

    媒体联盟式合伙人模式的主要优势在于媒体以拓展价值创造的源泉为核心建构价值网络，即在专业化分工的生产服务模式下，通过一定的价值传递机制，在相应的治理框架下，处于价值链上不同阶段和相对固化的彼此具有某种专用资产的企业及相关利益体组合在一起，共同为顾客创造价值，发挥共生优势和协同效应，取得多赢共赢的效果。

    据悉，网易新闻旗下的内容开放平台——网易号2016年上线以来，自媒体账号从1万多跃升到20万，增长了18倍。目前网易号每天的阅读量已经超过10亿，聚集了大量各垂直领域的优质内容生产者。在“内容合伙人”机制下，网易新闻目前每天的短视频播放总时长已经超过600万秒。媒体产业链合伙人可以低成本掌控产业链，但也可能导致重资产化，而且构建和管理媒体产业生态链知易行难，成功者寥寥，这也是媒体联盟式合伙人模式的局限所在。

    传媒业经营模式的创新

    合伙人改造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发展策略，但是这种策略并不适合所有的行业和企业，它的施行需要特定的环境和条件，是企业在特定发展阶段和背景下的产物。传媒业引入合伙人制度不失为一种制度模式的创新。

    从政策环境看，在“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背景下，合伙人制作为企业实现混合所有制改革、员工持股计划和“双创”的重要模式，成为企业界特别是互联网企业的组织创新策略，对于互联网时代的传媒业融合转型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和启示意义。

    从企业的生命周期看，在媒体不同的发展阶段需要采用不同的治理结构和机制，合伙人制一般适合于处在转型期需要留住人才的传统媒体尤其是处在创业阶段和不断扩张的媒体企业。出版业、报业等传统媒体融合转型期遇到的阶段性瓶颈使人才流失严重。

    从价值创新的角度看，知识经济时代企业的价值创新源泉出现从资本向人才转移的趋势，传媒业属于人才密集的知识型行业，不仅仅需要普通的劳动力和资金，更需要掌握专业知识技术的人。知识型员工在媒体价值创造中的作用已经超过资本、物质资料等生产要素，成为决定企业发展和企业利润的关键所在，合伙人制成为知识型员工参与媒体经营管理、拥有决策权和提高话语权的最优选择。

    引入合伙人制是传媒经营模式的创新。近年来，跨媒介、跨行业、跨区域和跨所有制的媒体集团规模日益膨胀，规模化与创造性的矛盾成为传媒转型创新的困境所在。创造性对于竞争激烈的传媒业来说是其生命源泉所在，传统媒体企业在互联网转型过程中普遍受到其传统组织架构和管理体系的制约，传媒业探索合伙人制的一个重要考量，就是期望抓住企业经营过程中人的问题，改变过去由“企业所有者一个人驱动”为“企业经营团队一个团队驱动”的新驱动体系，通过合伙制解决传统企业体制和机制在互联网时代的一系列矛盾与冲突。

    从媒介生态学理论看，媒体竞争已经从产品竞争、单个媒体竞争等层面上升到价值网络和媒介生态系统的竞争。新的传播生态不利于单打独斗，媒体需要开展合作经营，通过对产业价值链以及内部资源的重新整合来创新价值来源，建立与合作伙伴（顾客、内部员工、外部成员等）甚至竞争对手价值共创共享机制，构建价值网络和媒介生态圈。如网易倡导的“媒体人生态圈”。随着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变化，新闻传播格局发生重大变化，就是自媒体的崛起，如个人自媒体（网络大V、媒体内容创业者如罗辑思维、虎嗅等）、企业、政府机构等办的自媒体，打破了机构媒体主导新闻传播的格局。

    传统媒体要想继续成为互联网时代的主流媒体，有两个选择：一是从组织内部创业创新，发展机构媒体的自媒体，这是传统媒体各种工作室、澎湃新闻等兴起的重要动因；二是整合已经产生影响的自媒体，将其纳入麾下，成为传统媒体的组成部分。

    由于“融合+跨界”是“互联网+”时代传媒业发展的重要特点，“新闻+服务”是媒体商业模式转型的重要途径，采用类合伙人制成为媒体发展的必然选择。比如湖北经视收视率很高、被称为中老年版“非诚勿扰”的《桃花朵朵开》栏目，在线下运作一家婚介公司，主打二婚市场。湖北经视拥有5个类似的线上有电视栏目、线下有运营公司的项目。扬子晚报通过扬子晚报有限公司来培育各种新媒体项目，其属下的公司除一家是扬子晚报全资外，其他都是和社会资本合作，实行混合所有制，报纸控股在30～40%的占比，其余大头股份让给社会上两到三家合作伙伴，这样既可以规避很多体制机制上的问题，还能引进他们的先进理念、管理模式和管理方法。媒体这种运作模式的创新需要整合社会资源，通过混合所有制突破既有媒体体制机制的束缚，以类合伙人制为标志的混合所有制随着媒体融合转型的深入业已初步成型。

    （作者系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杨芳秀

    注释：

    ①史支焱：《跨界泛娱乐 百变合伙人——流媒体网论道2017广州主论坛演讲》，http://www.sohu.com/a/143533788_163338。

    ②《网易传媒升级媒体合伙人战略》，法制晚报2017年4月28日第A18版。

    ③李凌芳：《出版企业内部推行合伙人制度探讨》，《出版发行研究》2012年第5期。

    ④施炜、重生：《中国企业的战略转型》，东方出版社2016年版，第150～154页。

    ⑤吕建楚：《打造新型媒体集团 争当勇立潮头标兵》，《视听纵横》2017年第2期。

    ⑥赵冰：《出版业的人才之惑》，出版商务周报2015年12月7日第6版。

    ⑦《乐嘉加盟〈食尚合伙人〉》，安徽商报2016年5月30日第16版。

    ⑧孙海悦：《甲骨文工作室：一定要做出品牌》，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16年12月12日第6版。

    ⑨赵冰：《出版业的人才之惑》，出版商务周报2015年12月7日第6版。

    ⑩王丽、张斌：《广播工作室激活广播》，《中国广播》2015年第5期。

    王纲：《报业集团全媒体转型的路径选择》，《传媒》2012年第2期。

    李福莹：《出版业进入合伙人时代》，深圳晚报2016年1月24日A8版。

    金晶：《中南传媒：改革释放企业潜能》，经济日报2015年1月15日第9版。

    卞文超、华楠: 《“合伙人”领队出版“轻骑兵”》，大众日报2016年2月5日第5版。

    邓崎凡：《既要“同路人”，也要“合伙人”》，工人日报2016年1月18日第7版。

    《“合伙人制”对出版业意味着什么》，文汇报2016年5月8日第4版。

    《文创产业：创意创新引行业升级》，中国企业报2016年12月27日第4版。

    王盼群、曹福军：《全媒体转型中报业价值链的重构》，《新闻战线》2012年第4期。

    李黎：《网易传媒率先提出内容消费升级引领者全新战略》，网易科技报道2017年4月19日，http://tech.163.com/17/0419/14/CID2URQ600097U7R.html。

    蔡余杰、纪海、许嘉轩：《合伙人制：颠覆传统组织架构的管理新思维》，当代世界出版社2015年版，第232页。

    《合伙人制度研究》，百度网2016年11月7日，https://wenku.baidu.com/view/6f59131df68a6529647d27284b73f242336c31e9.html。

    《媒体融合系列高端对话之——王文坚VS徐立军》，人民网2017年4月17日，http://media.people.com.cn/n1/2017/0417/c14677-292164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