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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化碰撞中书写时代

宋娜 《 人民周刊 》(

    2020已在新年的钟声中落下帷幕,2021又在人们的期盼中翻开新的篇章。

    2020年12月,抗疫主题舞台剧《行囊落下的地方》在深圳连演4场,观众反响热烈。这部记录、见证和反映时代特色的剧作,带观众重温那一幕幕难忘的时刻。

    《行囊落下的地方》是国家一级作家、编剧秦锦屏的新作,保持了她一贯的创作风格:以小见大,用普通人的视角观察和展现时代故事。该剧别具一格,不落俗套,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秦锦屏戏剧创作风格的转型和成熟。

    秦锦屏2019年创作的话剧作品《亲个蛋蛋的红黄蓝》和2020年创作的舞台剧《行囊落下的地方》,都体现出作者对火热的现实生活、对当下事件的敏锐观察。

    《亲个蛋蛋的红黄蓝》描写了两个陕北青年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黄土地,来到车水马龙的深圳。该剧通过小人物的人生起伏、悲欢故事,巧妙地将革命老区与经济特区联系在一起,更通过史诗般的场景,以点带面,展现出整个中国社会翻天覆地的沧桑巨变,奏响了新中国成立70年来和改革开放40年来社会变迁的时代协奏。

    《行囊落下的地方》着眼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当下,该剧没有直接描写火热的抗疫一线,以幸福小区一户普通人家的视角,将他们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贯穿在该剧中,展现出疫情中的众生相。其中,积极协调防疫的社区工作者、奔赴武汉援驰的逆行者、打算借疫情捞一票的投机者等形象,都在她的笔下鲜活起来。故事的主人公是有缺点、不完美的普通人。男主人公马运热心公益,却不乏小自私,女主人公袁典爱财却不失善良。他们不是高大上的英雄人物,而是接地气的老百姓,这使观众倍感亲切,没有距离感,还在剧中找到了情感共鸣。

    《行囊落下的地方》正是通过这些普通人的故事,来表现对每个人而言都不同寻常的2020年。疫情不仅打乱了人们原有的生活节奏,还成了人性的试金石。普通人在疫情面前的责任与担当、团结与奉献精神得以淬炼,小人物身上仁爱、善良、坚韧、乐观的品格也被一一呈现。

    “平凡铸就伟大,英雄来自人民。”秦锦屏用《行囊落下的地方》诠释了每一朵翻腾的浪花都值得被铭记,每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都值得被尊敬。从这个角度来说,秦锦屏的创作始终和所处的时代同频共振,她既是时代的参与者、见证者,也是时代的记录者,而这也正与剧作家的时代使命相吻合。

    秦锦屏在该剧中还延续了她一以贯之的风格,即善用外来者的视角来观察这座城市。《亲个蛋蛋的红黄蓝》中的高新红和黄粮、《行囊落下的地方》中的袁典,他们都是外来者。如果时间线拉长一些,不难发现,秦锦屏从2013年创作的短篇小说《火苗》开始,就逐渐开始创作转型的探索,她开始书写外来打工者在南方城市的际遇,展现内地文化和沿海文化的碰撞、交融,展现出卑微、渺小的小人物在大时代的痛苦与快乐。应该说,作者擅用外来打工者,也可以说是“闯入者”的视角,来观察和认识某座城市,展现普通人在这座城市的梦想和理想、激情与奋斗。与此同时,还展现出两种文化的差异、碰撞与融合。

    《行囊落下的地方》中也有这样一个内在的叙事线索,故事尽管发生在幸福小区,但依旧隐含着一种双城的文化差异与冲突,这种冲突基于人性中的善良、宽厚而得到认同。人们看到了人生百态、情感纠葛,也看到了人性的温暖与光芒。正如秦锦屏所说:“我想把勇士对‘死’的选择放在幕后,让台前全是‘生’的苦苦挣扎。”整部剧中,最值得歌颂的医护人员并没有出场,而是被放到舞台后面,借由演员的台词,诉说出他们的处境与心声。

    如果回到创作者本身,笔者认为,这是秦锦屏青少年时代在陕西生活的文化积淀,以及在深圳奋斗的文化认同所赋予她的独特视角。深圳和秦地彼此交融,构成了作者的创作源泉。北方的深沉、厚重、乡土元素,与南方的开放、多元、时尚元素,在作者思想深处融合、发酵,凝结成反映现实的作品,也凸显出她鲜明的创作风格。

    正如约克纳帕塔法之于福克纳,高密东北乡之于莫言,商洛之于贾平凹,每个作者都有自己创作的专属文化内核。这是创作者的幸福和秘密所在。秦锦屏在秦地和沿海双重文化背景的碰撞下,找到了自身的文化属性,她将以更为阔大的视域和更深邃的观察,继续书写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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