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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 人民周刊 》(

    “两山论”,创造绿富同兴的中国叙事

    郑岩

    2005年8月1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安吉余村考察时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此后,安吉放弃开山采矿,发展休闲旅游,被拆水泥厂复垦变身五彩田园,村里流转土地成为油菜花田,每年慕名而至的游客络绎不绝。如今,安吉生态美、产业兴、百姓富,“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的故事被传为佳话。

    15年来,“两山论”显示出持久的生命力、强大的引领力。从“绿水青山是人民幸福生活的重要内容”到“保住绿水青山要抓源头”,再到“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绝不是对立的,关键在人,关键在思路”。党的十八大以来,“两山论”的内涵不断丰富发展,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取得历史性成就,绿色发展也成为全社会的共识和行动。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人更富的景象,不断展现在世人面前。

    良好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2019年,全国重点城市PM2.5平均浓度比2013年下降43%,全国1940个国家地表水考核断面中水质优良比例比2015年提高8.9%,全国完成造林面积比2012年增长25.3%……一个个数据,印刻着蓝天、碧水、净土三大保卫战的成效。望得见山、看得见水、闻得到花香,人民群众对美好环境的期待一步步变成现实。共护这片绿水青山,是对百姓当下诉求的郑重回应,也是对子孙后代的负责之举。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安吉们”的蝶变之道,更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成功经验。一段时间以来,快速发展积累起来的环境问题频发,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难以为继。在这样的背景下,企业忍住阵痛,产业转型升级,城市腾笼换鸟,纷纷加入绿色发展的行列。一方面做好减法,实现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煤炭在一次能源消费中占比等指标持续降低;另一方面做好加法,通过优化传统产业弯道超车,引入新兴产业换道超车。把风景变成产业、将美丽化为生产力,绿色正在成为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动人色彩。

    金山银山,不是等来的,也不是守来的,必须开动脑筋从绿水青山中变出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秦岭深处的柞水木耳,贺兰山东麓的葡萄,河南光山的油茶,成为贫困群众致富的有力抓手;放弃天然林商业性采伐,良好的生态让黑龙江伊春成为旅游热门“打卡地”;下决心整治造纸业,一座吸引了大批高技术企业的新城正在浙江富阳拔地而起……绿色农业、生态旅游、循环经济、高新技术产业等成为各地发展绿色经济的条条大道,切实把生态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让绿水青山发挥出经济效益。

    在之江大地,要求“把绿水青山建得更美,把金山银山做得更大”,在八百里秦川,指出“绿水青山既是自然财富,又是经济财富”;在表里山河,强调“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跟随习近平总书记2020年地方考察的脚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贯穿始终。

    未来,我们要继续贯彻落实“两山论”,不断提升绿水青山“颜值”,创新挖掘金山银山“价值”,让更多的绿色发展奇迹在中华大地上落地生根。

    制止餐饮浪费别搞花架子

    贾亮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餐饮浪费现象,触目惊心、令人痛心!遏制餐饮浪费,刻不容缓,没有余地。连日来,各地采取不同措施最大限度地减少餐饮浪费,其中一些措施可圈可点,颇见成效;但也有一些措施引发争议,有形式主义之嫌。

    据报道,陕西西安一餐馆,将适量点餐纳入服务员月度考核中,客人用餐结束后工作人员巡场时,如发现餐桌有剩菜,按剩余情况给予当桌服务员不同程度的考核扣分;湖南长沙一餐饮店推出“称体重点餐”,食客入店前可先称体重,然后根据食物热量配比菜单进行点餐;继武汉等地发出“N-1点餐”倡议后,辽宁省更进一步,倡议“N-2点餐”模式。不必怀疑种种倡议和措施的诚意,但也不能排除部分商家乃至协会借机造势蹭热点的嫌疑,至少,称体重就餐、考核服务员之类,过于机械和片面了。

    反对餐饮浪费,对遏制餐饮浪费中出现的形式主义也要反对。其实,反对餐饮浪费,与消费者吃饱吃好并不矛盾,倡导节约风尚,不是比谁表面上吃得少。无论是商家举措还是行业协会倡议,除了积极引导消费者厉行节约,还要具备可操作性,让商家愿意推广,食客乐于接受。前些年广泛开展的“光盘行动”,之所以效果好,就在于简单直接。不管多少人就餐,不管点了多少菜,量腹而食,最后光盘就说明没有浪费。

    民以食为天。可历史和现实都证明,只要不饿肚子,很多人就丧失了危机意识。“厉行节约,杜绝浪费”,是饮食文化的优良传统,也是一个迫在眉睫的现实考题。以何种姿态作答,考验每一个公民的认识和觉悟;能考多少分,考验每一个公民的决心和毅力。遏制餐饮浪费,容不得形式主义的花架子,否则将在餐饮浪费之余造成更大的浪费。

    在新职业的风口翱翔

    桂从路

    智能制造工程技术人员、人工智能训练师、互联网营销师……自2019年4月至今,人社部联合多部门发布的新职业已有38个。据一份报告显示,预计未来5年,新职业人才需求规模庞大,预计云计算工程技术人员近150万、物联网安装调试员近500万、工业机器人系统操作员和运维员均达到125万……

    机遇多了,并不代表挑战少了,随着分工细化,附着在新职业上的技能要求、能力素养也在水涨船高。以直播带货为例,2020年短视频走红,吸引了一大批从事短视频以及直播等新就业形态的从业者,催生了直播带货员等新职业。与传统的售货员相比,直播带货不仅需要熟悉互联网运作、了解电商流程,还需要掌握视频拍摄剪辑的方法、熟谙新媒体传播语境。由此看来,真正能在新职业中风生水起,还需要掌握新技能、学习新本领。

    新职业打开了新赛道,但能不能变成康庄大道,有待各方努力。现实来看,新职业的“新”不只在于类型刚刚诞生,也在于发展刚刚开始。正因为基础比较薄弱、处于起步阶段,需要制度来保障发展、需要法律来规范可能出现的误区,更需要人才培养体系与之匹配衔接。

    于个体而言,在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作出正确的职业选择,考验着眼光和能力。对于当下的求职者,与其在多元机遇面前犹豫不定,不如把自己打造成“一专多能”的人才,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地前行。毕竟,在新职业的赛道上,谁掌握更多的复合型知识,谁具有适应快速变化的能力,谁就更有可能脱颖而出。

    在一个新职业层出不穷的时代,职业所承载的价值不断改变,对于就业的理解也更为多元。但无论就业形态如何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需要终身学习。而这,或许是求职者最为坚实的依靠。

    历史剧应该多一点现实主义

    鲍南

    抗战题材电影《八佰》近日上映,逼真再现了那段烽火连天、国破家亡的岁月。

    我们的国度从来不缺少英雄。近代以来,在致力于救亡复兴的荆棘长路上,约有2000万名烈士为民族独立、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而英勇牺牲。“八百壮士”“八女投江”“狼牙山五壮士”“台儿庄血战”等事迹,凝聚着中华民族舍生取义的家国情怀,是值得永远传承的精神财富。文艺作品本身肩负着记录历史的使命,艰苦卓绝的抗战史也一直是中国影视剧创作中最重要的题材之一。而要还原那段历史,必须运用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容不得偷工减料、投机取巧。从“黑白胶片”到“彩色数码”,《英雄儿女》《地道战》《鸡毛信》令人记忆犹新,《太行山上》《亮剑》《彭德怀元帅》成为文化现象,一批优秀作品引起强烈共鸣。

    眼下,国产影视市场每年上映400余部电影,播出上百部电视剧,可谓是高度繁荣,但经得起各种检验和审视的经典不多。尤其在战争题材上,真实反映抗战故事的高质量作品寥寥无几,不少剧集只是披着抗战外衣的“戏说剧”“魔幻剧”“偶像剧”,或是罔顾历史事实,或是违背常识常理,或者纯粹胡编乱造。

    艺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失去现实这个源头活水,文艺创作不仅难出经典,连及格也不容易。中国大地上,从不缺少好故事。别的不说,以弱胜强、不屈不挠的中国反侵略史,就是一座有待发掘的影视富矿。期盼广大文艺创作者能够从市场反馈中获得启示,真正沉下心来挖掘和展示抗战剧本身应具有的思想内涵和艺术价值,真正展现爱国主义、英雄主义、集体主义的澎湃热血,以更多精品佳作告慰历史,激发民族自信自强的昂扬精神。

    地名再也不能“任性”改

    陈文杰

    近日,民政部网站挂出“民政部办公厅关于印发《民政部2020年立法工作计划》的通知”,称将推进重点领域立法,做好“修订地名管理条例有关工作”。《地名管理条例》迎来大修,地名命名更名看来再难“任性”。

    作为某一特定空间位置上自然或人文地理实体的专有名称,地名不仅是历史文化的象征,而且是各种地理实体、行政区域和居民点的标识,更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文化记忆的传承和沿袭。不过,随着时代发展,适时地更换地名并无不妥。有不少的城市地名,都是经过多次变更。如把“徽州”改为“黄山”、“中甸县”改为“香格里拉市”;有的重用古名,如把“苍山县”恢复为“兰陵县”。

    其实,近年来我国一直持续开展对不规范地名的清理整治行动。2018年,民政部、公安部、自然资源部等部委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整理不规范地名的通知》,将不规范地名分为刻意夸大的“大地名”、崇洋媚外的“洋地名”、怪异难懂或带有浓重封建色彩的“怪地名”、重名同音的“重地名”,进一步明确地名变更的合理范围。

    之所以无法根除这类怪象,根本原因还在于缺乏明确的法律法规。在此前的《地名管理条例》中,管理机关、程序和实体上的规定都过于笼统,各部门职责分工不甚明确之余,也缺乏相应的协调机制。

    如今,《地名管理条例(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的公布,有助于填补和完善地名管理相关的制度空白和缺陷,更能及时堵住任性更名的口子。要进一步加强和规范地名管理,除了尽快理顺管理体制机制、设置正当的更名程序之外,不妨在参与机制上,搭建一个广纳良言的平台,让更名决策更加科学民主。多措并举,让地名变更早日步入正轨,才能避免“想改就改”的尴尬。

    别让野长城“受伤”

    扶青

    疫情趋稳后,京郊周边游热了起来。然而,黄花城长城却遭遇了这样一幕:有人在古长城上安置“焊梯”,安营扎寨;当地村民当起门票收费员;周边农家乐、民宿、钓鱼等生意兴隆。

    横亘在京郊的黄花城长城,雄伟壮观,景色秀美,不仅是一份不朽的物质文化财富,也是一份宝贵的精神文化遗产。早在2013年,它就被确立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不得进行可能影响文物保护单位安全及其环境的活动”。随后,《北京市长城保护管理办法》进一步规定,包括不得利用长城开辟参观游览场所,不得擅自利用长城设卡收费或者从事其他营利性活动……至此,法律已经相当完备,然而投射到现实中,这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的美好。

    近年来,北京投入大量资源对长城进行修缮。但平心而论,更好的保护在平时,不要等到事情严重了才亡羊补牢。旅行社、村民、志愿者形成的利益链,说明管理部门有很多工作可做:一方面,规定就是规定,不能因为经济原因就网开一面,更不能把收费归结为“历史问题”,要展开专项治理,清除盘根错节的各色势力和不法利益群体;另一方面,也要加强长城日常管理,针对巡查流于形式、志愿者监守自盗等现象,需要及时反思,补上制度漏洞。

    托尔斯泰曾说过:“历史是国家和人类的传记。”文物作为传承历史的重要符号,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无价之宝,是金钱买不到的。随着时间的推进,能够留传于世的文物会越来越少。受资金和人力等因素影响,野长城暂时没有得到很好的修缮和保护,但这不是可以随意伤害它的理由。不去给未开放的野长城添麻烦,就是为文物保护作贡献,也应是每个公民的自觉。

    公园凉亭里的控烟课题

    崔文佳

    行走城中诸多公园,常能看到这么一景:五六个人于凉亭围坐一圈,下棋打牌,不亦乐乎,而嘴里的烟一直不断。久而久之,凉亭成了“烟亭”,烟雾缭绕、烟头满地,从公园游客到环卫工人对此都颇有怨言。

    虽然招人讨厌,凉亭之烟却非想控就能控。问题在哪儿?从记者调查来看,一是执法依据不充分。凉亭带顶,却四周开放,也不在相关条例罗列的室外禁烟场所之列。二是劝阻力度难拿捏。控烟从情理上说得通,但扎堆儿抽烟的多为老大爷,话说重了,对方不爱听;话说轻了,基本没啥用。三是工作人员忙不开。偌大的公园,靠几个员工劝阻吸烟者,根本不现实。再者,工作人员不可能专职“盯梢”,往往是前脚刚走,有些人的烟又掏出来了。

    北京实施“史上最严控烟令”五年有余,室内公共场所的吸烟率由此前的23.4%下降到20.3%,吸烟人数减少约55万,成效有目共睹。但“凉亭满烟”的现实尴尬也提醒我们,吸烟者数量依然不小,现实场景十分复杂,一纸条例无法穷尽所有的情况。

    控烟是个系统工程,也是个长期工程,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将控烟进行到底,需要相关部门根据新情况与时俱进地完善规定、探索办法。对于电子烟一类的替代品、凉亭一类的模糊地带,应当抓紧制定补充办法,给出明确说法;至于人力不足、取证困难等现实问题,是否可以参照交通违法的“随手拍”?总而言之,法律法规只有长出牙齿,才能落地生根。不断求解新课题的过程,其实也是推动城市精细化治理走向深入的过程。把过去无视的小节管起来,让规定从“纸面”走向“地面”,让城市生活从“将就”走向“讲究”,市容市貌、文明水平就能再上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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