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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风物图典

诗经风物图典编写组 《 人民周刊 》(

    《诗经》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是我国诗歌的生命起点。它收集和保存了305首诗歌(另外有6篇有目无词的笙诗不包括在内),记载了先民的生活图景和喜怒哀乐,是了解先民生活的一部百科全书,是不可多得的宝贵典籍。弥漫淳朴气息的诗经时代,是农耕时代,也是歌唱时代。在大自然的露天课堂里,这些无名诗人,在平凡的劳动、情爱、征战、祭祀、宴饮中获得灵感。这些遥远时代留下来的诗篇,千姿百态,内容丰富多彩。

    《诗经》里描写了诸多与先民生活息息相关的风物:卷耳、蒹葭、葑、荇菜、晨风、草虫、翚……这些古朴而温馨的名字,引领我们走进他们遥远而亲切的生活,触摸他们真诚的内心。先民把风物融入诗歌中,它的象征意义、比兴的效果,让其诗意大增,意境丰满,活化了诗歌,升华了诗歌。它们在诗词中表现出了生命的色彩美、生机美、形象美,以及与大自然相处的和谐之美。这些反复吟唱的风物在历史的长河中饱经沧桑,却并不褪色。

    大自然赋予了这部古老的诗歌集太多的荣光,这部边缘泛黄的典籍里呼吸的男女居民其实离我们很近,余温尚存。不过,由于古今文化的隔阂,今人已经很难知道一些风物的古代文化含义了,因此,今人觉得读《诗经》很难。探其原因,难就难在当今学科分科过细,学子们学文不学理,懂诗歌,背诵诗歌,头脑中却未必有具象和相关的通识知识,这实在是诗歌学习、理解和欣赏中的一件憾事。

    说到阅读、理解、学习的憾事,《红楼梦》第17回的“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一段可以很好地说明。饱读四书五经的贾政不识草木,宝玉却热爱自然,熟识不少草木。贾政带着宝玉等人第一次去参观大观园时,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摇,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贾政不禁笑道:“有趣!只是不大认识。”有的说:“是薜荔藤萝。”政道:“薜荔藤萝不得如此异香。”宝玉道:“果然不是。这些之中也有藤萝薜荔,那香的是杜若蘅芜,那一种大约是清葛,这一种大约是茝兰,那一种是金簦草,这一种是玉蕗藤,红的自然是紫芸,绿的定是青芷。想来《离骚》《文选》等书上所有的那些异草……如今年深岁改,人不能识,故皆象形夺名,渐渐的唤差了,也是有的。”可见,隔绝于自然环境,不辨物候、不识鸟兽的诗歌阅读,脑海中缺少物象对应和基本释义的铺垫,不能算真正的理解和欣赏。

    孔子教人学诗之法,说要“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虽然我国历朝历代注释解读《诗经》的文人著作众多,但多以言句释之,少有直观地以图画来解释其中风物的著作。加之世易时移,与《诗经》所处年代相比,里面的风物名称可能发生了改变:或古有今无;或古名今易;或因时代变迁,物种自身产生了进化;或因地域或方言不同,而使得名称有所变化。因此产生了许多错讹及误会,让读者徒然耗费精力而无所得。

    为了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学习、欣赏《诗经》,我们根据各种风物在《诗经》原文中出现的顺序,翻阅了诸多资料,尽可能多方位考究其中出现的风物,审其形状,加以着色,辨之色相,进而呈现具体的物象。我们在日本弘化四年诸画工所绘关于《诗经》手绘图中,仔细辨别、筛选出195幅图,配以档案、训诂精要、博物通识,以飨读者。由于该版本画工所具有的年代及地域局限性,部分《诗经》中属于中国独有的植物或动物,在画中则为日本当地的同科植物或动物。这一类与《诗经》原文不同的图,我们一一增加了注释,帮助读者区分理解。

    在编写过程中,我们参考了诸多先辈的经验,如三国时陆玑所著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宋代朱熹的《诗经集传》、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清代徐鼎的《毛诗名物图说》等。另外,考虑到阅读过程中,读者对诗歌中一些字的发音掌握有难度,我们增加了《诗经》的原文、注释、语音朗诵,以供大家阅读参考。

    本书解说大部分从先贤之说,为方便读者理解或考据,我们保留了部分古籍中的原文。我们截取这部分原文并不代表其作者的考据或注释就是标准答案,这些原文仅供读者参考。由于《诗经》年代久远,诗集中又仅列其名,古今注释者也颇多分歧,辨识难度不小。加之时间仓促、水平有限,故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读者海涵。

    (本文节选自人民日报出版社《诗经风物图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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