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小纸船

    妈妈带女儿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她女儿患了绝症。她没有把病情告诉女儿，独自承受着这份巨大的痛苦。

    女儿才10岁，生命的花朵刚刚绽放就要凋谢。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妈妈总是以泪洗面。

    一天，女儿缠着妈妈去放纸船。纸船在清亮的溪水上缓缓地漂着，溪水慢慢地打湿了纸船，纸船渐渐地往下沉，最后被溪水淹没。

    妈妈看着沉没的小纸船，想起女儿的病情，泪水又不由地掉了下来。“妈妈，你又掉眼泪了，是不是见纸船沉了？”女儿轻声地问。

    女儿又折了一条小纸船，把它放进溪水里，让它缓缓地漂。“妈妈，这小纸船其实很幸福。你看，纸船下是清亮的溪水，上面是温暖的阳光，沿路还有鲜花、彩蝶和溪水的歌唱。妈妈，上次在医院，你和医生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妈妈，其实，我也是一条幸福的小纸船，在这个清亮的世界里，有你温暖的怀抱，有同学们的友谊，还有老师和亲人的安慰与鼓励，我已经足够幸福的了。妈妈，你知道小纸船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女儿依在妈妈的怀里，仰起头，看着妈妈的脸：“妈妈，小纸船一定会这样说：我来过，我很快乐！”妈妈紧紧地抱着女儿，她的泪水里，第一次透进了明亮的阳光。

    摘自《法律与生活》20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