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一封番批》深情唱道:“寄一封番批轻又轻,寄返二个艰苦钱银报答双亲,人在异乡终是客,夜夜做梦,梦中团圆。寄一封番批轻又轻,隔海日盼夜盼思念深,背井离乡汗与血,盼个平安,价值千金……”
“番批”就是“侨批”,来自闽南方言,闽南语称信为“批”,寄信为寄“批”。后来,“批”成为南洋华侨寄托银信的代用词,专指海外华侨通过海内外民间机构汇寄至国内的信汇合一的特殊邮传载体,兼具家书、汇款功能,主要分布在福建、广东和海南等侨乡。
异国他乡闯天地
20世纪中期,如果你问一个留守家乡的海南人,对生活最大的期盼是什么?也许大部分人会回答:收到一封来自海外亲人的侨批。
史料记载,早在唐代,海南岛已是南海中西航线之要冲。清代鸦片战争之后,海口被辟为通商口岸,自此开启了琼岛人民出洋打工的热潮。民国时期,琼岛远游之风益盛,其中文昌人居多。
当时,漂洋过海的琼侨们,大多是来自社会底层家庭的青壮年,他们抱着挣钱养家糊口的美好愿望,期望在海外闯出一片天地。然而,琼侨在遥远的异国他乡,面对着陌生的环境,语言不通,前途未卜,只能做一些挖矿、割胶、开小商铺等苦力活,艰苦谋生。而他们年迈的父母和弱小的妻儿则留守家乡,这就造成了千千万万个家庭隔洋分居的状况。
水客奔波送乡音
最开始,侨批通过民间渠道寄送。一般都是委托回乡的同乡熟人,携带平安家书和养家钱款,家人接到侨批之后,报以一定酬金。清代乾隆年间,出现了专门替人携带侨批回乡的职业投递人,即“水客”。
“水客”又称作“侨批员”“派批员”“批客”或“批脚”,他们奔走在中国东南沿海和南洋区域,三五年往返一次,一般由较为忠厚并有威信、懂得点武术(能防海盗抢劫)的人担任。“水客”架起了海外侨胞与内地侨眷联系的桥梁,他们负责递带“人、信、财、物”,最经常送带的是“银款家书合封”的银信。
被称为“批脚”的送批者,都有很强的职业责任感。他们经年累月在外奔波,风餐露宿,风雨无阻,批袋、竹篮、雨伞就是他们永不离身的3件宝。“批脚”们的诚信,更是令侨眷啧啧称赞。
(据海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