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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9年10月31日 星期四

“诗与剑”的俄罗斯民族

周晓沛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9年10月31日   第 07 版)

  普希金铜像

  俄罗斯被称为是一个“诗与剑”的民族,俄罗斯文化也浸透着“诗与剑”的深刻内涵,而诗人普希金则是俄罗斯文化的突出代表。俄罗斯人酷爱文学,崇拜文学。1880年,在莫斯科市中心为普希金树立了铜像,这是俄国历史上第一座为诗人建立的纪念碑。100多年来,仅莫斯科市内就有上千座的诗人、作家和其他名人纪念碑。无论你走到俄罗斯的哪个城市,到处可见为文学家树立的纪念碑以及保存完好的故居博物馆。无论到哪个俄罗斯朋友家做客,你都可看到家中陈列的各种文学名著。2018年,俄罗斯政府决定将历史上的“伟人姓氏”重新命名国内47座机场,莫斯科最大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改为以普希金的姓氏命名。这也彰显了俄罗斯人对文学先驱的崇拜和怀念。

  俄罗斯人对文学的特殊爱好,可能与其独特的民族性格有关。俄罗斯东西方文化交融,既有斯拉夫人的豪放、粗犷,又有诗人般的激情、浪漫。

  19世纪是俄罗斯文化的空前繁荣期。俄国文坛上,先后有古典主义、感伤主义、启蒙主义几种流派,从19世纪20年代起浪漫主义占了主导地位,而反农奴制的斗争促进了向批判现实主义的转变,19世纪后半期是俄罗斯文学高峰期。19世纪涌现了普希金、列夫· 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里、契诃夫、屠格涅夫等一大批文学泰斗。现实主义文学的创始人普希金奠定了近代俄罗斯文学的基础,确立了俄罗斯文学语言的规范。

  俄罗斯文学对世界做出了巨大贡献,赢得了世界的尊重。2014年索契冬奥会,当《战争与和平》的女主角娜塔莎参加舞会的华丽芭蕾舞场面出现在开幕式上时,场上爆发出掌声和赞叹声;闭幕式上,普希金、托尔斯泰、契柯夫等俄国历代文豪都展示在大屏幕上……中国人也是更多地通过文学作品了解、认识俄罗斯民族,并从中获得无穷的力量和美的享受。20世纪初,中国翻译的第一部俄国文学作品是普希金的代表作《上尉的女儿》。《叶甫根尼· 奧涅金》《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罪与罚》《静静的顿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高尔基自传三部曲等经典名著在中国家喻户晓。

  俄罗斯近现代文学影响了中国几代人,也深刻影响了中国文学创作。作家王蒙在《苏联祭》中写道:“如果我的青年时代有四个关键词,它们是革命、爱情、文学与苏联。”

  我曾三次前往托尔斯泰故居参观,每次都受到心灵的洗涤。令人感兴趣的是,托翁还有一段不解的中国情结。在去世前半年,托翁说,“假如我还年轻,我一定要到中国去。”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托翁愤怒揭露和谴责了英法联军屠杀中国人民的罪恶行径。1900年,他又发表了题为《不准杀害》的政论文章,对八国联军在中国的烧杀抢掠提出了严正抗议。19世纪70年代末期开始,托翁对中国古代哲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他认真研读了孔子、老子、孟子、墨子等人的著作,对孔子的“修身”思想和老子的“无为而治”的理想王国赞赏至极。这种影响在托翁的“道德自我完善”“勿以暴力抗恶”的思想中都有反映。迄今,在他的书架上还保存着孔子和老子等中国先哲作品的俄文版译著。托翁的思想和创作,对我国五四运动以后的现代文学产生了巨大影响,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等作家都曾不同程度地接受了托翁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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