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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9年07月20日 星期六

最初的青阳

□ 罗光成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9年07月20日   第 11 版)

  在青阳,走着,走着,一串音符,倏然在心瓣弹奏;一簇春笋,瞬间在心头拔节。我们已无须考证,是谁,又是缘于怎样的钟爱,把一座青屏九叠、翠影红霞、摩云接天、荡气回肠的绝世名山,安放在这北纬30度、东经118度的大地坐标上。

  当灼灼春光,抑或秋夜星月,梦一般照拂这气宇天下的九华面庞,把造物的匠心独运和人类的大爱光芒和盘辉映,这青山之阳啊!——中国地名的大典,一个青春蓬勃如少年的标注,闪着光晕、响着音爆、拖曳尾迹、破空呈现——青阳!

  此刻,你听,古老的“青阳腔”,在村庄巷陌流淌;你看,氤氳的晨岚,在草木之间笑蔓。你再闭上眼睛,感受负氧离子如何一个一个,继而成千上万,荡涤你的肺腑,润洗你的心房……如果你因此而喜欢上青阳,决定一辈子,甚至梦想下一辈子也爱上青阳,请一定不要把责任推给你的感官。你的眼,你的耳,还有鼻子,只是忠实地向你呈送了各自对青阳的考察报告。是你内心的尘缘,是你久藏心底、一路渴望的遇见,与青阳,与这既定的时刻,发生了山呼海啸电光石火的碰撞与裂变。

  青阳的水,与青阳的山,与生俱来,相亲无间。在青阳,如果只说山,不说水,显然是对青阳的一知半解或走马观花。尽管,这也是可以暂时被理解和接受的。山,就挺拔在那里,横卧在那里,是青阳形象的桂冠,是青阳文化的胸牌,任你如何,也忽视不了,轻慢不了。但你可知道,青阳之水,此刻,正充盈在山的胸口,流溢在山的背后,缠绕在山的脚下。整个青阳的山实际都是被水浸润、呵嘘、滋养、宠恋。被水养成的青阳之山,譬如九华,太巍峨,太壮阔;被水养成的原生植被,辟如古柏,太参天,太虬繁。

  青阳之水,正是以这样的气质,吸引我的目光,牵引我的思绪,驻屐我的脚步,烛曜我的眷念。眼前,或脚下,芙蓉湖,相伴繁华城阙;百丈泉,绝处也不回头;神龙溪,曲折萦圩逐梦想;苦木潭,深幽只为待白龙……静,是青阳之水所有法象背后的精神内核;纯,是青阳之水所有生命成长的天然底色。面对这样的青阳之水,除了走进她,凝视她,用手怜抚她,将整个身心都化于她,还能有什么更准确的心境表达方式?

  在青阳的山水之间,心灵受洗,同时我们更惊讶与感叹这方山水孕育的厚重历史与精神人文。2000年的陵阳古镇,至今古意犹在;千年古村谢家村,鸡犬依然相闻。动辙以千年记时的太平山房、李氏宗祠,走出了多少青年才俊、社稷栋梁;一块块“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碑牌,昭示着青阳的历史来路。在“天下粮仓”,乡亲们聊起乡村振兴,说起家乡发展,兴奋闪在眉眼。青阳人的生态意识、环保观念,让我们仿佛看到了青阳的明天、后天,以至未来那个依然最初的青阳。

陌生的赶鸭人
他们的名字(我与新中国征文⑧)
编者按
高邮有家“汪味馆”
立在黄土高原上的雕塑(心香)
最初的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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