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内蒙古拍秋色已久,今年秋天终于得以实现。乌兰布统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克什克腾旗南端,距北京仅300多公里,一年四季景色多样多姿。乌兰布统景色很特别,它是森林与草原的有机结合,也是丘陵与平原的交错地带。
秋天,是乌兰布统最美的季节。宽广的草地渐渐泛黄,成群的羊、马、牛点点散落于草原上、丘陵间,最吸引人的是桦树。据当地人说,乌兰布统的桦树不是种的,而是自然生长的。它们很少单株生长,而是多株包在一起生长。我看过许多处的桦树,确实很少见到单株单杆的桦树。
乌兰布统的桦树,最大的特点是疏密有间,散落有序。疏者,可在其间放羊牧马,骑马飞腾。密者,密不通风,能接住大风的吹袭。它的散落,看似很散很乱,但散中有序,散中有形。或几株立于宽广的草地上,或三五一群,四六一伴在斜坡上玩耍,或成排成片,站立于丘陵的山顶,迎风招展。当秋风袭来,它们都会张开大口,齐声歌唱。那天籁之音,唱出了乌兰布统秋天的美韵。
在秋色当中,我最喜欢拍树叶的金黄。乌兰布统的秋黄,以桦树叶黄为主,早上的朝阳与傍晚的夕阳,把桦叶的美绘得特别浓醇,朝阳下,迎着逆光,阳光像水一样浸泡着桦树,光到之处,桦树叶子金光闪闪,鲜艳夺目,阳光没到之处,阴影显现,两者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产生出无限的对比美感。当云儿飘来,把阳光遮住时,从云朵洞里偷跑出来的一束束强光,把起伏的山丘照得多彩。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山丘照着了,那个山丘照不着,两个山丘对比,一明一暗,而天空上天蓝蓝,云飘飘,那美景真是美到了极限……
在草原,不能不说牛羊马。乌兰布统原是国家的军马场。虽然现在很少用军马,但人们对军马的热情与留恋并不减。行走坝上,不能不拍马。在宽广的草原上,起伏的丘陵里,万马奔腾十分壮观。从小生活在南方的我,当拍到这壮观的场面时,我的内心非常惊讶、震憾。
北朝有民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如今的乌兰布统草原,已没有古时的那样偏僻苍茫。秋阳下,马群羊群牛群悠闲地吃草,有些是有人放牧,有些并没有人看管。羊儿、牛儿在草地里吃草,傍晚,牧民才来把它们赶回家。也许,这就是如今草原的和谐与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