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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7年05月17日 星期三

华裔女飞行员获美总统点赞

孙 翔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7年05月17日   第 06 版)

  5月,是美国的亚太裔传统文化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在个人推特上说,“这个月,庆祝亚太裔使我们的国家多姿多彩!”特朗普点名称赞了一位华人:张瑞芬。

  想开飞机

  张瑞芬祖籍广东恩平,上世纪20年代在中国读完高中后,赴美洛杉矶康纳域多利音乐学院学钢琴,然后进入南加州大学,是校中优秀的钢琴演奏者。父亲张舜炳没有被“重男轻女”思想束缚,他希望女儿在美国广开眼界,多学技能。为此,他亲自教女儿学开车,地点选在了空旷的洛杉矶黛色机场。而这里,成为了张瑞芬“梦开始的地方”。

  中国女性开车,在那时候还是件少有的事。但抬头看到天上来去自由的飞机,张瑞芬渐觉心痒,开车不够,还想开飞机!

  这个飞天梦却有着时代的羁绊。那时,华人身负美国“排华法案”的“大山”,到哪里都被视作“二等公民”;女性华人身上还多压着一座“性别歧视”的大山。时代总是给有梦想的人留有一扇窗户——张瑞芬得到父母的支持,加入中国航空协会学习飞行。

  在学习中,张瑞芬更是展露出天赋,在教官带飞12.5小时后,她便能够独立飞行,并且“完美降落”在黛色机场——那个燃起她“飞天梦”的机场。

  一飞冲天

  会飞只是起点,张瑞芬继续深造,成为当时林肯飞行学校唯一的中国女学员。1932年3月,张瑞芬考取了具有时代意义的私人飞行执照——第一张颁给中国女性的执照。

  这并未让张瑞芬满足,她开始继续学习特技飞行,驾驶着开放式双翼机,螺旋俯冲、筋斗、穿云……成为中国第一位女特技飞行员。

  十余年飞天史,张瑞芬创下了美国航空史上的多个第一:第一位滑翔降落的中国女子;安全飞行时间最长的一位华人;“99飞行俱乐部”的唯一亚裔,该俱乐部只吸纳最出色的女飞行员;1935年,张瑞芬成为私人+商业+国际飞行执照获得者的第一位华人女性。

  1936年8月,鲁思·查特顿飞行员奖杯赛举行,要横跨美国大陆——从克里夫兰至洛杉矶。张瑞芬用于参赛的那架飞机的极限飞行高度为3000米,但她却靠它飞越了落基山脉最高处——海拔3658米。飞机没有无线电指挥系统,张瑞芬就靠着自己的经验在群山之间迂回前进。

  成功完成飞行的张瑞芬,收到了无数赞誉,赞她的胆识、智慧、纯熟技艺。而这折射出,美国人开始正视、敬佩华人女性。

  匹妇救国

  1937年,中国危在旦夕。张瑞芬在与友人的通信中写道:“鉴于祖国多事之秋,认定航空救国是唯一目标,将来得机会,将返回祖国,效力疆场,以尽‘匹妇救国’之责。”

  她驾驶着小飞机,访问美国各大城市,募集资金,宣传抗日,并计划在上海开办航空学校,训练更多优秀的飞行员参与救亡。

  华侨华人捐钱出力,募集7000美元,购买了一架Ryan ST-A飞机。张瑞芬信心满满,准备将自己所学所知倾囊教授给更多的中国同胞之时,这架飞机却被曾经带自己“飞天”的表兄“玩坏了”——机毁人亡。“匹妇救国”之梦,就地摔碎。

  而让张瑞芬更加欲哭无泪的是,父亲病重,临终嘱托她不要再飞行。无奈之下,她只能在美国投身到反法西斯战争中,教授领航、气象等航空专业知识,为正义战争贡献自己的力量。

  1989年,85岁的张瑞芬回到中国。家乡人民像迎接英雄一样欢迎她。广东航空联谊会向她赠送了写有“航空女杰”的条幅,并为她出了《航空女杰》传记。2003年9月,张瑞芬辞世,享年98岁。

  (来源:中国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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