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彩云追月》,是在福建老家。那时我连曲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当我听完时,完全被吸引了。我查看曲子的名字,原来是任光与聂耳共同作曲。重复听了无数遍,不禁感慨怎么会有这么美、这么动听、这么别致的曲子!
后来,我把各种不同乐器演奏的《彩云追月》听了个遍,才觉得畅快淋漓,也觉得民乐亦是如此有特色。
《彩云追月》这个曲名就是极好的。彩,代表了云彩的颜色。追字充分凸显了云彩的俏皮,云儿追着月儿,月儿躲着云儿,彼此嬉戏,好是欢乐。
整首曲子有着从容不迫的快活,夜色朦胧、云月相追、云环月绕、相映成趣。低音展示了天空的阔达,清扬的高音则是云月的和谐与圆和。《彩云追月》采用中国的五声音阶写成,换句话说就是用宫、商、角、徵、羽谱成,十分具有中国音乐的特色,所以《彩云追月》一听就很中国范儿。
曲子的线条感也很明显,犹如一条前进的波浪线,弯弯曲曲,时高时低,又如螺旋状的环线,始终围绕着主旋律,不曾远离。而主旋律是那么扣人心弦,那么具有魔力,可以掌控人的呼吸,呼吸节奏和音乐的节奏同步进行。
月夜的巴黎街头,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小巷,习惯性地抬头仰望夜空,插上耳机,一曲《彩云追月》,便成了回家路上的陪伴良品,就像喝咖啡要加焦糖一样。仿佛只有《彩云追月》才能让悸动的心变得既平静又欢愉。
巴黎、福州,城市不同,一样的是头顶的皓月。《彩云追月》是月夜的思念,是回家的安抚,是我第一次听就爱上了、是听了N遍之后还爱的思乡曲。
(作者为法国巴黎第五大学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