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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6年10月08日 星期六

学点方言挺好

仇子兴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6年10月08日   第 05 版)

  9月初,G20峰会在杭州成功举办。杭州作为主办城市,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许多汉语爱好者纷纷学习模仿杭州话,通过视频在网络上分享学习汉语方言的乐趣。

  会说汉语方言的外国朋友不少,比如说一口地道东北话的日本乒乓球运动员福原爱;用熟练的北京话说相声的加拿大籍主持人大山等。中国地域广阔,汉语方言繁多,“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调”,即使是中国人,不同方言区的人交流起来也会有一定的困难。那么外国人听到不同于普通话的各种方言,又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在北京一家汉语教学机构工作的美国外教潘泽,十多年前刚到北京时,几乎听不懂身边人说的话,即使是最简单的日常交流,比如问路或到饭馆点餐,也无法与北京人流畅地沟通。“有一次,我告诉出租车司机带我去东四环附近的一家电影院。我费了好大的劲儿读出电影院的名字,他还是听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想要说出北京话的味道,就得加上儿化音。”潘泽补充道,“北京话和普通话差别不是特别大,听上去却没有普通话清楚。此外,北京话中的同一个词,如果用不同的语气来说,就会有不同的意思。比如‘小子’这个词,如果说‘你小子真行啊’,就是夸赞一个人有能力;如果说‘你小子想干什么’,那说话的气氛就立刻紧张起来了。”

  来自意大利的马西莫讲述了自己对汉语方言的体会。“我是2008年来到中国的,在北京外国语大学进修了一年汉语。当时我的同学中有好几个来自广东,他们的普通话发音和我在电视上听到的明显不同。广东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我听着就像是外语,和听法语、德语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说的是‘粤语’,是汉语的第二大方言,据说与几千年前中国人讲的话很相似。我还跟着他们学了几句,比如‘你好’说成‘内猴’,‘倒霉’得说‘扑该’,听起来像进了动物世界。”马西莫还主动给不会说普通话的中国人当“翻译”。“有一次在广州的一家饭店,我遇到一个地道的广州人和一个东北人说话。两人连比划带吵说了半天,谁也理解不了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但旁观的我却听明白了他俩的意思,主动给他们当起了翻译。同样是中国人,由于方言的缘故,南北方人的沟通竟然这么困难。”

  刚到南京进修汉语的非洲姑娘朱莉对一个问题非常困惑:“我只要出了校门,发现人们基本不按我在课堂上学的普通话读音来说话。在南京待了一个月之后,我发现我居然分不清“睡觉”和“水饺”这两个词了。南京的方言声调和普通话差别太大了。”不过朱莉很快就适应了南京话,还饶有兴趣地开始搜集中国各地的方言来听。当问及“外国留学生学汉语会先接触普通话还是当地方言”,朱莉回答说:“我想大部分外国人应该会先学习普通话,或许很多人在来中国之前从没听过汉语方言呢!”

  “南腔北调”这个成语,用来概括汉语中多种多样的方言,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汉语方言包含了各地的风俗文化,若要了解中国的地方传统习俗,不妨从方言入手。外国汉语学习者,在学好普通话的基础之上,根据兴趣了解和学习一些汉语方言,有助于综合汉语能力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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