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德国中国女留学生遇害事情,你听说了么?”几天前,笔者突然收到一位许久未联系的朋友发来的微信。他说,自己正在德国留学。作为一名留德学生,他觉得中国国内媒体对此案件报道不多,而这可能导致德方对此案件不够重视,他希望能为遇害者伸张正义、讨回公道做点什么。
“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恶性案件,并且离自己那么近。”遇害者李洋洁的一位校友向笔者这样讲述他听到这个噩耗时的惊愕。而谈及他参加德绍校区为李洋洁举办的追悼会时,他说,“当时现场大家都很沉痛,我们默默流泪。除了表达对死者的追悼,大家都呼吁反对暴力,希望德国警方能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他说,此事件之后,他和这里的大多数留学生一样,对所处的环境有了新的认识:“一直觉得德国是非常安全的国家,这里的人民非常友善,从来没有人身安全方面的顾虑。但此事之后,一些留学生特别是女留学生有些惶恐,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晚上出门都会有所顾忌。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要学会更好地保护自己。”
对于留学生的安全问题,在柏林自由大学哲学系的学生胡一天看来,此案件会让人有一些担忧,但是还不至于有太大影响。他说:“每个国家都有负面,也有正面,不是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就安全问题而言,每个人面临的情况都一样。胡一天已在德国留学8年,对当地情况非常熟悉。他认为,在德国,学生群体特别是大学生群体与普通民众相比,在人身安全等问题上,并没有特殊性。具体就留学生群体而言,与德国本国学生一样,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对待。言下之意,他更认同李洋洁案是一个并非针对某个群体的孤立事件,与种族歧视无关。悲伤之外,也没必要产生焦虑惊慌情绪。
胡一天关于此事件是“孤立事件”“无关种族”的观点得到一些德国留学生认同,他们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这是针对中国人的。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感觉到的也基本都是善意。
对待人身安全问题,一位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留学的中国女学生告诉笔者,她认为, 很多留学生孤身在异国 ,安全问题必须引起特别关注。她说,“我的一位朋友就曾目睹枪击案,安全问题不容掉以轻心。不瞒你说,我晚上一个人出去就会带胡椒喷雾防身。李洋洁在德国遇害说明,印象中非常安全的欧洲治安也出了问题,所以,在那里的留学生要更新观念,更注重加强自我保护。”这位留学生强调,对亚洲人特别是来自亚洲的留学生的种族歧视是造成伤害事件的因素之一,再加上亚裔不团结,会加重针对他们的伤害。胡一天在接受采访时也表达了类似观点,他认为,有些中国人确实比较喜欢“置身事外”。作为少数族裔,华人更应该团结起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也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他不仅参加了在柏林举行的悼念活动,而且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在勃兰登堡门前的广场上,我们喊出了所有中国留学生的心声。我们要向德国民众展示中国留学生团结的力量,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是身在异乡的孤独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