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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6年06月01日 星期三

真情记录乡土变迁

半塘月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6年06月01日   第 11 版)

  贾平凹在乡村

  大作家贾平凹,是乡村文学的“土豪”,他的一系列作品都以浓郁的乡村生活为背景去书写,如《老生》《带灯》,再到今天的《极花》(《人民文学》2016年第1期),无不如此。《极花》中涉及的法律和人性人情之间对立的矛盾纠结,更让贾平凹对乡村的书写更加深刻。

  《极花》写了一个被拐卖女孩的遭遇及其心灵、心理的“演变史”。被人贩子拐卖到贫穷落后乡村的胡蝶姑娘,起先拼死抵抗,渐渐被潜移默化直至“同化”:日子慢慢流逝,她渐渐熟悉适应了这里,并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闭塞、穷困的山村,依赖上了这个山村里愚昧、自私、粗野但不乏憨厚、朴实的邻里乡亲,包括把她买来、给她带来屈辱和痛苦的“丈夫”,也越来越放不下她被强暴的产物——儿子“兔子”。当警察及父母想方设法把她解救回去后,她经不住社会的压力和内心的情感,最后又重新回到被拐卖的地方。

  《极花》发表后,一篇评论文章从法律角度说,故事里的人物都在犯罪。对此,贾平凹回应说,他无意去讨论谁犯罪,首先想要关注的中国社会最基层人的生活状态。在关注主人公胡蝶遭遇的同时,贾平凹也在尝试走进黑亮的内心,呈现这一类人群面对的困境,他所关注的正是农村凋敝后农村人所面临的尴尬苦境。

  这部作品用全息体验的方式叙述女孩的遭遇,展示了她所看到的外部世界和经历的内心煎熬,小说中的极花、血葱、何首乌、星象、石磨、水井、走山、剪纸等物象,甚至人物的名字如胡蝶、老老爷、黑亮、半语子等,都有所映射,有所特指,集中反映了农村文明凋敝的触目惊心和城市物质欲望对乡村的蚕食,一起构成了“意象”。如贾平凹自己所说,“整个的故事又是象征,再加上这些意象的成分渲染,从而达到一种虚的东西”。

  贾平凹以往的作品,几乎都是线性结构发展,而这次是写成了一团一块,字数大大压缩,变成最短的一部长篇。细细品读后我们发现,贾平凹是在用中国传统绘画的方式来写小说。绘画中的留白、意蕴等都被借鉴到小说中的写法中去,许多东西,细品之下才可发现真味道,往往有言外之意和象外之象。贾平凹自己也曾说:“我一直以为我的写作与水墨画有关,以水墨而文学,文学是水墨的。”

  文学评论家陈思和曾形容贾平凹是“一头沙漠里的骆驼”。的确,30多年来,贾平凹笔耕不辍,艰难地跋涉在现实生活的泥浆之上,细致入微地反映当代乡村的急剧变化,隐含了极大的社会历史信息量,是研究农村问题的良好“文本”。其中,就包括了这篇《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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