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医生,在1月19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被认为是贴近亿万农村居民的健康“守护人”。
乡贤,按其定义,是乡土里的饱学之士、贤达之人,有德行、有才能、有声望。本届政府已多次强调乡贤在新型城镇化建设中的作用,他们成长于乡土、奉献于乡里。
“不为良相,愿为良医。”这句中国古训,也在当下凸显着其独特的价值。乡村医生,正成为乡贤里的重要组成部分。
几千年的传统
刘祺是山东潍坊一名乡村医生,从在村里行医开始,到如今在镇上的卫生所工作,已经从业20多年。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村委里的保管员,由他管钱,村里人放心。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刘祺认为,像他这种情况在镇上很常见。医生走街串巷给人看病,既受尊重,也最了解各家各户的情况,顺理成章的,最适合做这些协调村民的工作。
乡贤一直在乡土中国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在安徽省社科院研究员钱念孙看来,传统中国社会的乡贤,在国家政权与基层民众间是协调矛盾、促进双方良性互动的关键角色。
事实上,乡贤与乡医群体间自古就多有重合。“文人知医”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一大特色,“唯儒者能明其理,而事亲者当知医也”的说法,就是认为有文化的人,应该掌握一些医学知识。而文人当官不成转而当医生的,历朝历代都有不少。
从“赤脚医生”到“乡村医生”
在中国广袤乡村为亿万农民守护健康的,前有“赤脚医生”,今有“乡村医生”。
“赤脚医生”这一群体曾达百万之众,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发挥了重要作用。尽管没有纳入正式编制,但根据当时的统计,这一群体主要来自医学世家以及初高中毕业生中略懂医术者,有着成为“乡贤”的基础。事实上,国务院在1981年将其明确界定为“农村中的知识分子,技术人员,脑力劳动者”。
到1985年,“赤脚医生”名称被取消,“乡村医生”登上舞台。在2004年起实行的《乡村医生从业管理条例》中,规定乡村医生需要经过注册及培训考试后,以正式的名义执照开业。
无论是赤脚医生时代的“一根银针治百病,一颗红心暖千家”,还是乡村医生时代,对这一健康“守护人”群体的政策扶持,医生这一群体,所承载的,从来都是积极入世、济世济民的主动责任。
用什么留住乡村医生?
不可忽视的是,乡村医生群体的现状并不乐观。
在广东珠海,2008年全市公开招聘、培训了一批大学生村医,结果在几年之内流失大半。据了解,这些实际工资仅有约2000元的工作,很难留住大学生。
在1月19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中,明确了5条针对乡村医生的措施。其中包括原则上按照每千名服务人口不少于1名的标准配备乡村医生,开展免费培训和脱产进修,探索实施乡村医生与农村居民签约服务模式,拓宽乡村医生发展空间,以及提高乡村医生收入。
不少地方已经开始行动。在湖南益阳,约有3600名符合条件的老年乡村医生,每月将得到一定的生活困难补助;在海南,从2014年起每年定向委培100名大专学历的乡村医生,连续培养5年;在河南登封,卫生局通过编写教材,集中培训1400余名乡村医生等方式,送技术到基层。
在分析人士看来,在新型城镇化过程中,这些举措除了促进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均等化和社会公平,无疑还有着更为深层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