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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4年07月04日 星期五

影响我的人

鲍贤伦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4年07月04日   第 16 版)

  鲍贤伦在创作

  要说谁对我学习书法影响大,第一个便是我的父亲。他带我去美术馆、博物馆和朵云轩看展览,去福州路古籍书店与营业员说“暗语”,买几本藏在柜台下面的古代碑帖或民国柯罗版画册。我从上海到贵州之后,他仍在上海一本本地为我购买《中国历代书法墨迹大观》寄给我。后来凡是我寄给他的参展作品集,他都保存着,常常拿给亲戚、邻居看。

  接着要说李福眠先生。1972年我中学毕业进入上海重型机器厂做工人,与李福眠先生同一车间同一工段同一小组。李福眠热衷于写颜字,看我喜欢画油画、画速写,便对我多有关照。不知怎的他想到拜师了,经人介绍带我一起去见韩天衡先生,韩先生又为我们写了介绍信给徐伯清先生。1974年,李福眠在前,我跟在后面,一起进入了徐老师在皋兰路27号的家中。

  徐伯清老师肯定是对我学习书法影响最大的人。影响之一是养成了我刻苦练习的习惯。徐老师布置作业几近残酷,每天不写五六小时是完不成的。他要我们相信只有功夫是绝对的。影响之二是对传统经典的敬畏。徐老师的眼力是很厉害的,曾批评当时写草书的名家其实写的并不是真正的草书。他家中悬挂的是董其昌、恽南田、吴湖帆等人真迹,让我们在起步之初就免受庸俗之害。影响之三是老师对学生的无私付出。徐老师先后教我写隶、草、楷书,几乎每次亲自动手写作品,既是示范,也让我们带走做范本。徐老师教学生不收钱物,还倒过来请学生吃饭,给学生的孩子送礼物。这些影响对我来说终生受益。

  姜澄清老师是我在贵州大学求学时的老师,教我们写作课。姜老师对传统艺术(包括书法)有广泛的了解和独特的认识,在80年代初就写出了那篇“书法是什么性质艺术”的文章,引发了全国性的大讨论。姜老师对我的影响是让我逐步开始了自主思考。从徐老师时的“被训练”过渡到姜老师时的“被启发”是个大变化。姜老师在省文史馆开办书法学校,聘我去任教,这是我当老师的开始。姜老师对我的影响已持续了30多年。

  还有一位在我内心感怀不尽的老先生,他是当时贵州省博物馆的名誉馆长、省书协名誉主席陈恒安先生。陈老先生在他的寓所里一次次地接待我,与我谈文史,谈书法,谈人生。在他的一再鼓励下,我第一次有了书法自信。

  鲍贤伦,1955年出生,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隶书委员会副主任、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主席,曾任浙江省文化厅副厅长、浙江省文物局局长,是当今隶书创作探索领域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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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赖 睿    邮箱:lairuismile@126.com